“原來是他!”
此刻,朱聿鍔端詳著高小玉的筆錄材,臉上不禁露出驚訝之色。隻因他在那高小玉的口供上,看到了原承奉司首領魏德良的字。旋索了一陣,便覺得合合理。
前文到,那承奉司正牌首領太監屬於朝廷委派,從內監視王府的動向。而風憲官呢,則是從外監視王宮事宜,這裏外又互為表裏,相互呼應。
朱聿鍔後怕,幸好舉事前將那魏德良給鎖拿了,要不然還不道會出麼亂子。過神後,朱聿鍔嘉許的望著許一官,誇獎道:
“一官,你的好!吾隻會稟明王兄,將你那試字摘了罷!”
許一官聽後,臉色也出了喜色,可是他的欣喜卻與那摘試字無關,因為那也無非是由副轉正罷了。
而讓他欣喜的是,朱聿鍔對他辦事能力的認可。許一官察覺到,眼前的這主公,好像不甘於這籠中鳥。跟著他幹必定是錯不了,雖說事頗為冒險。
但這冒險的事,卻也正是他許一官喜歡的!
“卑職謝殿下恩典,但卑職所作之事,都是出自忠於殿下的本分而已!”當下許一官出列,神誠懇的向朱聿鍔道。
朱聿鍔不禁莞爾一笑,不得不說,許一官的這記馬屁拍的,有點似於後:官長說:某某辛苦了;某某答曰:我應()該的。
稍微索了一陣,朱聿鍔又朝著許一官問道:
“那風憲署的密探開口了嗎?!”
許一官聞言,不禁麵露苦澀,道:“殿下,那家夥是個硬茬子,訓練是的到家,卑職還沒開始審問,那家夥就已經咬舌自盡了!
隻不過卑職到從他身上搜出了那高小玉傳遞給他的報。”說罷,許一官從衣袖中出粒蠟丸包裹的紙條,恭敬的呈給了朱聿鍔。
朱聿鍔捏碎了蠟丸,將那紙條開,隻見那紙張上赫然寫著那高小玉從汪嘴裏套出的話!朱聿鍔暗道一聲好險,幸好這家夥許一官逮住了!
而許一官呢,也是懂味,沒有明的告訴朱聿鍔,他是從那密探的體內給找出來的!畢竟他道,殿下要的是結,而不是聽他囉嗦過有多麼曲折複雜。
“死了也好,一了了!”此刻朱聿鍔像是自言自語的道。末了,他又看向許一官,像是在考驗他一樣,道:“下來,你覺得該如何應對那風憲署?!”
許一官道,這又是殿下在考驗他善理後事的能力,畢竟領導說這話的時候,一則是他心中已有腹案,二來是他心中實無計可施。
“卑職認為,當報官與陽府衙,言明此賊私闖王宮!”
“現在那廝已死!若是風憲署混入陽府衙,執意要入王宮調查命案,又該當如何?!”許一官聞言,略微索了一陣,當笑著答道:“此賊剛進宮門,恰巧卑職察覺,未等卑職鎖拿,那廝持刀進犯。宮門禁地,乃皇家私宅,卑職也隻是忠於職守罷了!”
許一官的話,不是無的矢。《大明令》:“凡夜無故入人家內,杖八十;主家登時殺死,勿論罪;其已就拘執,而擅殺傷,減鬥殺傷罪二等。至死,杖一,徒三年。”
朱聿鍔聽後,臉上的笑容甚。魚餌已丟入湖中,就看這魚兒是否願意上鉤了!
承奉司的水牢內,關押著那承奉司的首領太監魏德良,此時的魏德良早已沒有往昔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