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睡得很穩。
因為你很高興,原來這樣陰暗的你,還是會有朋友的。
朋友卻給你來了電話。
你自全然沒有誤解。
並不要絮絮的傾訴。簡短的宣,也許便能緩解心裏的那份難過。或許並不是為了緩解,倒是為了使之加神聖,甜蜜,也加崇高。
在這個毋庸諱言時走向莫測的人生前景中,人們來得及驚奇、來得及困惑、來得及惱怒、來得及憤慨、來得及焦慮、來得及痛苦、或者來得及歡呼、來得及沉著、來得及欣悅、來得及狂喜、來得及滿足、來得及麻木。
卻很可能來不及在夜裏捫心沉,來不及平平靜靜、來不及冷冷寂寂、於是你忽然感到難過。。
倒不是考慮人該如何如何,隻是單純的憶起你以前的事情。然後意識到,白日裏孜孜以的,在那堂皇的麵紗後麵,其實隻是一張鬼臉;所得的其實恰可稱之為失;許多的笑紋其實是釣餌,大量的話語是雜草。
這樣的你,也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