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顏墨也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建議道:“後院荷花開得盛,可否請佳人相伴賞荷?”

淩汐輕輕一點頭便隨司鴻顏墨去了後院。荷塘中花開繁盛,出淤泥而不染的朵朵荷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不禁讓人想起了那詩: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微微側臉,看著身旁的男子,不正是美若蓮花麼,更清雅於此荷。難道他不知,他已將荷的美比下去了麼?

司鴻顏墨餘光正看到淩汐側臉偷看他,不由得意地揚起了一抹微笑,微勾嘴角道:“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不介意的。”

得知自己的小動作被他看在了眼裏,淩汐也不過微微一笑,並不覺得多麼尷尬。

那眼中的落寞不言而喻,在司鴻顏墨的心裏紮了根,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沒有過多表示嗎?那一切的順從並不是因為接受,而是根本就無所謂是麼?

“如此天朗氣清,花開嬌豔的時節,不如請佳人為朕舞一曲可好?”

淩汐轉頭看他的神情似不是開玩笑,轉眼望著四周繁花似錦,竟似極了穀中終年不謝的桃花雨。繁花似錦裏,她水袖輕舞,為他舞盡似海深情;落英繽紛裏,她伏在他的膝上與他琴瑟和鳴,靜靜地遺忘了時光的荏苒,靜靜地彼此擁有。

“好。”她收回目光,輕輕答道。

足尖輕踏,身軟如雲絮,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蘭花指纖巧如玉,輕點花間點點風情。身輕如燕,形未動,神先領,形已止,神不止,仿若梨花香中陣陣馥鬱芳香,淺嚐輒止,意猶未盡,狀若釀製已久的佳釀,誘人的醇香,引人陶醉。

人若不自在

莫不如輕笑一聲飛到天外

飛若不自在

是不是收起翅膀沒入人海

人還不自在

莫不如一船一漿一去不返

心若不自在

是不是蕩盡天涯路

無處覓蓬萊

花兒和蝴蝶會相約盛開

信上的心兒需各自等待

這光景若它還不來

是不是撚個蘭花手

含笑在等待

我在等一朵花盛開

我在等一個人到來

賣了這枝花

街上去換紅彩

我等這一朵花盛開

帶著一臉的自在

我正笑著猜

那春風姍姍遲來

花兒和蝴蝶會相約盛開

信上的心兒需各自等待

這光景若它還不來

是不是撚個蘭花手

含笑在等待

我在等一朵花盛開

我在等一個人到來

賣了這枝花

街上去換紅彩

我等這一朵花盛開

帶著一臉的自在

我正笑著猜

那春風姍姍遲來

——《花開自在》

望著舞動的倩影,聽著清越的歌聲,心中卻越發地沉悶。她還在等著那個人到來麼?這半年來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真心她還看不明白麼?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青筋暴起,麵上卻不露聲色,靜靜地看著她舞動,猶如花間的蝴蝶,蝶中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