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當招工返鄉回城接近尾聲的時候,神州大地如同雨後的春筍,悄悄的破土而出。
在這個大環境的趨勢下,人們正在一步一步的向新生活邁進。
而我們的主人翁卻背著破棉被,手提洗臉盆,裏麵還裝著生活用品,來到了四九城。
周安,出生在1961年,父親在他十三歲就去世,經曆一年的痛苦,他毅然決然的下鄉了。
而同年那些知青們大都因為四九城有工廠招工回鄉了。
沒辦法,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在四九城總是受人欺淩,而且每天都是饑腸轆轆。
本以為到了農村就有的吃,現實卻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就憑他十四歲不夠成人這一項,就被生產隊克扣了一半的口糧。
就這樣,周安隻能不停的下地掙工分,結果顯然,工分連別人的一半都不到,誰叫他沒幹過農活呢。
這樣堅持了一年,周安終於不堪負重,在幹農活的時候,一頭倒在地裏。等他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了,而醒來的周安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周安了。
此時周安一臉的懵逼,他記得自己在泰山旅遊呢,當時到了泰山頂上,突然天空打雷下雨了。
他和其他人一樣,都躲在屋簷下避雨,他看天空電閃雷鳴,覺得非常好看,於是拿起相機拍照,就在他按快門的時候,一道閃電,穿過相機的鏡頭把他劈到了這裏。
周安摸摸自己沒有一點肉的肋骨,再看看胳膊就像竹竿一樣,和自己前世比那就差遠了。
他前世文化也不高,因為小時候看了少林寺,受其影響,到了高中畢業後就去了少林寺學武。
後來被家人知道了,又把他從少林寺揪了回來。
九十年代,周安就出去城裏打工,正好自己租房子的地方有一家小武館,正好下班的時候可以去學習,於是他就拜了這個武館的館主做老師。
說是館主,其實也就十幾個人在裏麵學武,這個武館也是館主用自己家的房子改建的。
這一練就是三年,自己三年的打工錢全部搭進去了。
因為周安特別勤奮,所以館主也願意多教他點東西,後來館主生病就沒在教武了,周安也就離開了這家小武館。
後來周安也去了很多地方打工,擺過攤,燒過菜,KTV裏耍過壞,泡過妞,鬥過毆,人民橋上睡幾周。
各行各業都過,就在臨死前他剛當上了保安隊長,高興之餘就請假來到泰山旅遊了,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周安感覺可能是閃電把自己的靈魂,或者說是腦電波傳送到了這個時代。自己的靈魂和這位周安相融合,成為了共同體。
由於這個周安的靈魂虛弱,一下就被後世的靈魂所吞噬,占有了他的身體和記憶。
“周安,你醒了,哥們還以為你就這麼沒了。”
“哦,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有點餓。”周安有氣沒力的說著,和他說話的人周安認識,外號毛地圖,他住一起的知青,比他大幾歲,平時也算照顧他吧。
“沒事就好,爺們明天可就要走了,城裏都招工,我已經被招聘了。爺們總算是熬出頭了,六年啊,爺們六年的青春就這麼白白扔在這裏了。嗚嗚嗚……”
周安也沒有勸他,就讓他臨行前放肆的哭一會吧,人生有多少個六年啊,在這個夢想的年紀他們來到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地方,這裏離他們的夢想太遠,太遠。
送走了毛地圖,周安也去打聽過,自己能不能招工回城,招工是有的,可惜啊,他年齡不夠沒要他。
周安想著,現在這裏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他一個知青了,我也不能就這麼荒廢了。所以他每日除了出工以外都是在練武,把自己身體的素質提升上來。好不容易熬了三年,周安終於招工回城了。
人世間總有你想不到的事發生,這不,周安就是這少數人中一個,而且是特離譜兒的特例。
自己家的房子被人霸占了,這可不是胡說八道,現實生活裏,真有這樣的事兒。
這不,周安來到煤市小齊家胡同三號院,自己家住的大雜院,再看自己家裏有燈火,這肯定是他媽在家裏了。
等他推門進去,裏麵坐著吃飯的人都詫異的望著他,一位五十多的老婦人問道“同誌,你找誰啊?”
周安不明白家裏坐的竟然不是他媽媽,這人還問他找誰?周安就搞不清楚,自己家怎麼會有別人住在裏麵,自己媽媽哪裏去了?
看著在座的一家四口,夫妻倆帶著個小孩,問他話的應該是他們媽媽吧。
“這是我的家啊!問我找誰?我還沒問你們打哪來的呢。”
聽周安這麼說,正往自己碗裏夾菜的男子就不對付了,什麼人跑上門來鬧事了,瞎了你的狗眼。
“你是哪來的畜牲,怎麼跟我媽說話呢!是不是身上皮癢癢了,找抽了吧。”
說著這男子就要上前和周安動手,被旁邊的女子給攔住了“好好說話,你沒看見孩子在麵前呢,別把孩子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