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白可清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眸的是仿若無盡的黑暗,稍過片刻,白可的視野才是逐漸清晰。
這是一間空曠的屋子,四周沒有遮擋物,她能夠一覽無餘。
此時她正處於房間的角落,而房門便在斜前方,離她不過十丈之距。
白可嚐試著動了動手臂,卻發現自己連極為微弱的動作都難以做到,她又試圖運轉靈力,但卻仍是做不到。
此繩能夠壓製靈力,白可頓時了然於心。
“困靈繩。”
被此寶縛捆住之後,靈力被壓製,使不出絲毫,就算靈竅境修士也如同普通人一般任人宰割。
而此寶更以堅韌出名,靈竅境的體修也不可能從中掙脫,就連靈泉境,那也得費一番功夫。
“有靈竅境修士在,還特地將我束縛住,也是別有用心了。”
白可略沉了口氣,將靠自己逃生的想法完全摒棄。
但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可全無主意。
她隻覺自己手腳發涼,後背冷汗直冒,心底的緊張全然抑製不住。
她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麵,又如何得知怎麼做才是正確?
“冷靜,父王曾說過,遇事若慌亂了,便是真正的末路。”
白可合著眼,雙手緊握著,不斷的深呼吸,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對策。
對方僅是將她抓捕卻並未殺死,便說明她尚有利用價值,在未完成那所謂的“價值”前,她都還有存活之機。
“繼續裝暈,等待父王和哥哥們的救援?”
父王和哥哥們...
白可遭遇危機的時候,本能想起的便是自己崇拜、尊敬的家人,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眼神中帶有無奈。
此時她已入宗,是在執行任務中被抓,遠在北澤國的父王後哥哥們又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蹤呢?
首先應該指望的,唯有宗門之人。
但對方來勢洶洶且計劃縝密,能否有人成功逃脫尚且兩說,又如何將這消息帶回宗內?
“對了,還有陳安,他能夠逃出去嗎?”
白可尚且不知執事在將她擊暈後,可有前去追擊陳安,也就不知情況究竟如何。
她並未抱多少希望。
徐洋、莊石還有李易,執事可都是派遣得有追殺之人,一副要滅口的仗勢,沒有理由會放陳安離去。
更何況陳安不過塑身境,猶如眾狼眼中落單的獵物般,不曾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想不到絲毫的辦法,難道唯有在我隕落了,魂燈熄滅後才能夠為人所知嗎?”
白可深感自身無力,一時近乎絕望。
“噠噠——”
忽然兩個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外。
“催旬,讓我看看她吧。”一個低沉沙啞的男子聲音傳來。
“是,祭司大人。”
催旬深彎下腰,恭敬非常,而他正是那靈竅境的灰衣執事。
“嘎吱——”一聲,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和煦的光芒劃破屋中的黑暗,祭司一眼便瞧見了牆角的身影。
再一細看,確定此女正是白可,祭司微微頷首,臉上卻無笑意:“你帶去了多少人?”
催旬低著頭,臉上的懼意顯露無遺:“十...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