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及其他的人,蘇絎板下了機板,目光陰冷的看著慕容南康,一動不動的。
我和張嫂都愣住了,他既然真的要對慕容南康動手。這樣的蘇絎完全已經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
早就沒了理智,不!他隻是對慕容南康沒有了理智。
慕容南康帶來的幾個人,原本想要過來抓我,但是被蘇絎一個眼神嚇住了。
慕容南康被蘇絎用槍指著,他不敢動,槍已經被打開了,要是一旦走火,他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他是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所以,我知道他怕極了死!
兜兜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再哭了,隻是一雙眼睛好奇的盯著蘇絎和慕容南風。
我撇見桌上的已經簽過字的文件,心裏籌劃著怎麼樣將它迅速銷毀。
我看了一眼張嫂,讓她一旦有機會就趕緊帶著兜兜走。
她朝我微微點了頭。
蘇絎和慕容南康在對持著,我看向蘇絎,他的手有些顫抖,盡管不是很明顯。
他是想要慕容南康死的,隻是,他終究有些下不了手。
慕容南康也發現了他顫抖的手,嘴角勾了起來,嘲笑了起來,“怎麼?你下不了手?”
大概是知道蘇絎不會對他下手,所以他臉上大倒是有了幾分肆無忌憚的樣子。
一步一步的朝蘇絎靠近。
我有些擔心蘇絎,“蘇絎!”我不是要他傷害慕容南康,我隻是要他保護好自己。
他動了動手中的搶支,咽了口口水,咬著唇。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動了機板。
他真的要開槍?
“砰!”毫無征兆的一聲聲響,我下意識的抖著肩膀,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時,慕容南康眼睛躺在地上了,隻是他並沒有死,隻是,被蘇絎打到了左肩。
“哈哈哈哈!”慕容南康大笑了起來,帶著幾絲瘋狂,“我就說你下不了手吧!你和你媽一樣,都是太心軟了!”
蘇絎臉上的陰鬱擴大,我看到他到他掙紮的表情,是因為內心而掙紮的表情。
趁他們停歇之際,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所以,迅速將桌上的文件,拿了起來,朝一盤的火爐裏丟去。
“不!”慕容南康發現我將那文件丟進了火爐裏,風一樣的衝刺了過去。
可是依舊來不及了,那文件已經被燒了起來,熊熊大火像是要將所有人都燒滅一樣。
他急急忙忙的將文件哪拿了出來,急急忙忙的找水潑,不過已經來不急了。
文件已經不能用了!
在他和蘇絎對峙的時候,我就在想用什麼方法將那份已經被我簽了字的文件銷毀。
別墅裏前麵幾天張嫂就開始用木炭生了火爐,別墅裏雖然有暖氣但是畢竟比不過生火好。
暖氣對身體不好,她平時關節不好,再加上兜兜還小,擔心他會用了暖氣生病,所以就生了活。
慕容南康像是瘋了一樣的拯救地上已經不能用的文件,許久,他才停了下來,緩緩等下身子去撿那些狼狽的文件。
將那些文件拿在手裏,他有些顫抖的看著那份文件,濃重的絕望襲擊而來,我有些呆愣,我知道這份文件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慕容南康像是瀕臨死亡的魔鬼,帶著嗜血的光芒看向了我,瞳孔猛然無需擴大。
閃電般的速度衝到我麵前,我和蘇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已經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頸,將我拉到了一旁。
“放開她!”蘇絎迅速回神,手指的槍朝我們指了過來,慕容南風將我擋在前麵。
用我對準了蘇絎的槍口,蘇絎黑洞洞的槍口怎麼移動,他就怎麼用我的身體去擋蘇絎的槍。
“開槍啊,你開槍啊!”慕容南康掐著我,看著對麵的蘇絎開口,帶著讓人惱怒的語氣。
感受到冰涼的東西抵在了我的脖頸上,我微微僵硬了身子,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拽緊。
是刀子,猛然想到劉演和雲朵瓷在南橋上的一幕,雲朵瓷被劉演刺穿脖頸的畫麵出現在我麵前。
讓我一瞬間所有的細胞都麻木了起來,連動彈的勇氣都沒有,慕容南康的手依舊掐著我的脖頸。
因為窒息的我開始有些呼吸困南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一層的汗漬,我有些恍惚。
看向蘇絎的目光開始有些模糊不清了,蘇絎咬了咬唇,他的手中的槍不停的移動著。
慕容南康的語氣很猖狂道,“怎麼了?舍不得嗎?你隻要開槍,我們就都解脫了,開槍啊!嗯?”
他瘋了,他現在不怕死,因為,一旦他死了,我也會隨著他死去,所以他肆無忌憚的看著蘇絎,他斷定了蘇絎不敢開槍。
我心裏咒罵,這個男人真是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