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來這不是來聽你指責的,就一句話跟我回去!”南宮靜那一句句的肺腑之言,可聽在司徒瑾的耳中,卻是那麼的令人憤怒。
“你還是不明白!”說完搖搖頭,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憐憫。
那一臉的拒絕,漠然,司徒瑾很是心慌下意識的就脫口說道:“若是你不願意,那麼這些人,還有景福宮的那些人就會生不如死!”話出口司徒瑾就後悔了,明明自己想說的不是這些,可是一說就又再次傷了她。做事情也是一樣,明明不想強迫她,可最後還是強迫了。
“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那些我喜歡的,在乎的已經都不在了,心也死了,這兒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讓我在乎的了,所以……你威脅不了我了!”依舊是淡淡的語句,淡淡的笑顏。
“難道你連冷君祈也不在乎了?他可是你喜歡的人啊!”司徒瑾聞言嘲諷著南宮靜,他不相信南宮靜會放得下冷君祈。
“冷君祈?”聽到這個名字,南宮靜有刹那的失神,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也不似剛才那般沒有生氣,隻是才不過一會,就被濃濃的憂傷所替代。
可司徒瑾看著覺得很是刺眼,手中的拳頭緊握,青筋突兀。看來自己還是比不上聽他,她還想著他。自己不許,不許!
“若是你不怕我會對冷君祈怎麼樣,你盡可離去!”威脅的話語再次從司徒瑾的口中飄出。隻是他忘了,此時的南宮靜所站的位置是懸崖邊上,讓她離去……嗬嗬嗬,這不是跳下去嗎?
南宮靜沉默著,好一會才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司徒瑾親啟紅唇:“對不起!”
也不知這句對不起是對誰說的,隻是那裏麵濃重的歉意,與解脫之意卻是令人震驚。
隻是在眾人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一抹倩影躍下雲峰。頓時驚呼聲一片,司徒瑾也被眼前的那一幕驚呆,撕心裂肺的吼叫,可是卻挽留不住南宮靜前去的腳步。
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留戀。就連護衛在她身邊的黑衣人也不曾回過神,等到司徒瑾回過神的時候,那一抹倩影早已不見了影蹤,唯有掉落在懸崖邊上那用殷紅寫滿的白手絹。
那白手絹上的殷紅刺目,司徒瑾拾起來一看,下一秒口中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幾滴苦澀的眼淚也在大笑的時候快速滴落。
為什麼,為什麼?南宮靜你對衛梓君尚且如此的關心,可為什麼對我卻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如果我不能留下你也就算了,可為什麼就算是冷君祈也不能令你留下!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是我的,是我的!
笑罷,司徒瑾整理好情緒,對著禦林軍道:“傳令下去,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南宮靜!”
眾人領命下去,不一會整個雲峰就隻剩下司徒瑾一人在那吹冷風,而那幾個黑衣人,也被離去的禦林軍帶走了。
此時的司徒瑾已沒了先前的氣勢,落寞的背影中透著頹廢,與憂傷!
此時若是有人,那麼必定能共看到司徒瑾,那蒼白的臉頰上不停滾落的淚珠。若說大笑時司徒瑾那時的落淚是傷心,那麼此時司徒瑾的落淚就是絕望了。她離開了!
手中拿著的是南宮靜臨終前所留下的手絹。可是卻被落下的淚水打濕了,也花了那殷紅的字跡。
翻飛的手絹上沒有過多的字眼,可是卻透露著懇求,那是她的最後一次懇求。
衛梓君,還請你厚葬了他!還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