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愛徒終歸是不在了，她又在執念什麼？
看著眼前白發女子如此的模樣，林不凡心情複雜。
雖然對方一直沒有明說，但林不凡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行屍走肉的感覺。
她現在雖然還活著，但與已經死了沒什麼區別。
若非為了幫他和師尊改變命運，或許對方早就不再堅持，選擇到某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世界，尋找她真正的凡兒了。
念及此，林不凡不由的輕歎了一口氣。
若非沒有眼前之人的幹預，她和師尊恐怕就將走向一條悲劇之路。
既然對方幫了他和師尊這麼多，他當一回對方的凡兒又何妨！
做出決定後，林不凡鄭重道：“前輩，若是這是前輩的心願，那晚輩願意當一回您的凡兒，陪您完成未盡的遺憾！”
聽完林不凡的話後，白發女子久久沒有緩過神了。
實際上她並沒有想到林不凡會答應的，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眼前之人雖然不是她真正的凡兒，但終歸有一顆與他的凡兒一樣善良的心。
之所以答應她，或許也是出於對她的憐憫。
不過既然是她提出的，林不凡也答應了，她也沒什麼好矯情了。
彌補了心中這最後的遺憾後，她也可以毫不留遺憾的以身化道，為林不凡和風妙依開辟出仙路。
她的結局已經有了定局。
無論誰成為天帝，相信都不會犧牲自己為世人開啟仙路。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做那個人。
她的凡兒和徒弟們已經回不來了，她對成仙一點欲望都沒有。
若是能幫這個世界的林不凡和風妙依踏上仙路，她的人生也算圓滿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希望他們最終能成仙，永生永世的在一起，也不枉她所做的一切。
念及此，白發女子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林不凡見眼前原本一直死氣沉沉的‘師尊’，此時終於有了點生氣後，也不由的感到有些欣慰。
眼前之人與他的師尊近乎沒有任何區別，一直看到她一片死寂的模樣，他的心裏也一直有些不好受。
隻不過，對於和對方的婚禮，林不凡還是希望能低調一點。
萬一動靜搞得太大，到時候傳到師尊的耳朵裏，那他就真的有口難辨了。
當林不凡將這個想法告訴白發女子，白發女子也是非常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
隻不過就算是在玄女宮內操辦一場簡單的婚禮，那也得精心準備，不好敷衍了事。
白發女子的情況真的不太好，為了抵抗體內仙力的反噬，很快就得陷入死寂中。
所以，婚禮的各項事項，顯然是幫不上什麼忙。
在交代林不凡等洛驚鴻出關後去處理後，就將林不凡送出寢宮了。
站在寢宮外，看著緊閉的大門，林不凡神情有些凝重。
有些事情其實他已經想到了，隻是白發女子沒有跟他說，所以他也沒有問。
但是白發女子剛剛已經告訴過他，若是師尊知曉了她的存在，那她與師尊之間最終隻能一個人存在。
但這終歸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所以白發女子最終會如何，他已經心裏有數了。
念及此，無論如何，他也要扮演好她心中凡兒的角色，哪怕隻是婚禮當天。
而一直在亭內撫琴的溫沛兒，在見到林不凡出來後，也停下了琴音。
滿臉憂愁的看向林不凡，苦笑道：“你現在知道真相了？”
林不凡默默點了點頭。
“她的一生太苦了，哪怕她不是我真正的師尊，我也依然把她當師尊看待。”溫沛兒隨即喃喃自語道：“師尊最喜歡聽我琴聲，希望她也能喜歡。”
雖然白發女子是說將婚禮的各種事宜都交代給洛驚鴻，但洛驚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關。
而且既然七師姐溫沛兒就在玄女宮內，也勉強算是一個娘家人，到時候肯定也是要參加的，所以他也沒什麼好隱瞞。
就將即將和白發女子舉辦婚禮的事情告訴了溫沛兒。
在聽到林不凡的話後，溫沛兒的琴聲頓時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