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照宏刃說著話的時候,在他麵前的門市房大門,被推開了……“刃哥,其實錯也不怪那個打仗的人,因為當時我也在排隊檢票,那個檢票員和其他人一樣,都在用那種看待‘從鄉下來的’眼神,看著那個人,而且那個人說話的口氣,雖然強勢了一些,但那也隻是那個檢票員半天都沒有給他檢票…哦!說重點!那個,總而言之,是那個檢票員,就是因為仗著自己地利、人和,和他也是當過兵、會幾下擒拿格鬥,還把一盆屎盆子,往那個人的頭上扣,如果是我的話,我是不會繞過那個檢票員的……”
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在喘了一口氣兒之後,聽到電話那邊沒有任何聲音,以為話筒出了什麼毛病的他,輕輕的敲打了幾下電話筒,然後對著話筒說道,“喂?喂喂?刃哥!刃哥?能聽見我說話嗎?奇怪了…我的磁卡裏還有錢啊,那不就是我的電話壞了,就是刃哥那邊在忙了。”
將電話掛斷的那個男人,心想著:算了,反正該告訴刃哥的都告訴他了,不差這最後的幾句了。可是,就是這個男人,當時認為這最無關緊要的幾句話,就讓當時的照宏刃,著實的吃了一次苦頭。聽到門市房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照宏刃的第一反映是,有顧客來買東西了;第二個反映就是,老太太回來了。照宏刃馬上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因為這個時間,老太太應該還在外麵忙呢。所以深知“顧客是上帝、生意至上”的照宏刃,當即則斷的放下了電話。照宏刃嚼著棒棒糖、喜出望外的從櫃台後麵走出來,當他發現,推開門市房大門的人,是一個穿著破舊,背著的、拎著的大包小裹剛好有五個包包的男人。剛剛回來的老哥,看到商店裏的擺設,已經不是幾年前、自己離家出門當兵走的樣子了,已經增添了好多的貨物,不知道現在的價格有沒有上漲呢?要不都不掙錢呐!這麼想的老哥,一邊將自己手裏的、身上的包包放下,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花。放下電話的照宏刃,看到被推開門市房大門的人,正是那個照平在電話裏說的,穿著破舊的姨夫,背著和拎著的大包小裹剛好有五個包包的人。看著那個男人,居然在自己麵前,肆無忌憚的卸下了包袱,還像是來到自己家一樣的,在拍打著雪。照宏刃一邊快速的嚼著棒棒糖,腦子裏一邊飛快的轉速著:要想辦法,快點想出一個對策,要快!這個背著大包小裹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可是一個人放倒了五個火車站檢票員的人……先不說那五個檢票員是不是草包,就說如果換做在那個時候,如果是自己在場的話,僅憑自己一人之力,能不能放倒那五個當過兵的草包不說,就說自己能不能毫發無傷,那根本就不可能毫發無傷嘛……冷靜!要冷靜!集中精神,要集中精神,想出怎麼對付這個男人的最佳方案……饒是那個時候還在聰明發展當中的照宏刃,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既可以對付那個男人的方案,又可以保住自己、保住這個店麵、保住南朱雀市場的名氣。往惡劣一點的說,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是從天橋北派過來的人,在先震懾了天橋南的火車站南站之後,又想來到我們南朱雀市場,給我們隨便黑一下,那我們南朱雀市場,在繼火車站南站之後,是天橋南第二個顏麵掃地的地區了。小白臉照宏刃,看著那個掃著身上雪的男人……天橋北派來“掃地”的人,那麼天橋南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下子看來…是真的有大事要發生了。“打完了火車站南站的檢票員,現在又想來到我們南朱雀市場挑事、讓我們南朱雀市場抹黑嗎?”
百思不得其解的照宏刃,最終的決定就是:既然找不到最佳的方案,那就用最直接的手段,來和那個男人一較高下吧;雖然自己並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既然自己橫豎都是死,那麼,至少在自己倒地之前,也要從那個人的身上,打聽出來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來南朱雀市場來挑事兒……“嗯?你是……”
剛剛清理好身上雪花的老哥,才看到自己的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一個少年。從他的年齡上看去,很顯然要比自己小很多歲。老哥一邊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邊心想著:這個小子,應該是老太太應聘進來的服務生吧?奧…胸部這麼平,應該是個男孩兒沒有錯了…他爺爺的,這皮膚為什麼這麼白?光是保養就可以這麼好?企圖用說話來讓老哥掉以輕心的照宏刃,一邊想著老哥方向走著的,一邊對他說著,“打完了火車站南站的檢票員,現在又想裝瘋賣傻的混入我們南朱雀市場嗎?居然連我的認不出來,可真有你的啊,怎麼說,我在南朱雀市場,還是有一點兒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