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宏刃,我說你小子說話還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摸女生的手,你好意思嗎你?”
拎著透明膠帶的舒潔,將飲料放在一旁的電腦桌上,一邊撕開了透明膠帶,將打開的豁口,貼在自己的手指上。率先走到網吧後屋門口的公羊成龍,從西北側的牆角、那台八十號機器的電腦桌下麵,開始檢查起來。隻是大致的掃了一眼,再次站起身的他,對著迎麵走來的照宏刃和舒潔說,“看來,如果老哥他們不收拾電腦線的話,那我們就有四十台電腦線要收拾了……”
“啊?不是吧?老哥買透明膠帶少說也有三分鍾了,那老太太和我媽還有六姨,她們三個人,連一台電腦線都沒有收拾出來啊……”
舒潔一邊走到公羊成龍的身邊,彎著腰,分別看著從八十號往前的電腦桌下麵……將最後一口飲料,一飲而盡的照宏刃,把塑料瓶子隨手放在了旁邊的電腦桌上,“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快點幹吧,我現在可是非常餓……”
公羊成龍蹲在西北的牆角下,在鑽進八十號電腦桌的時候說著,“我倒也不是這麼認為,其實…我留下來收拾電腦線的原因,除了是想要幫你一起收拾電腦線,還有就是,我想讓被纏好的電腦線,能夠保證它們萬無一失的安全第一……”
鑽進七十七號電腦桌的照宏刃語氣不爽的嚷道,“我靠,公羊成龍!你這不是拆我的台嗎?剛才我還當著舒潔的麵兒,說你打賭贏了也沒有拍拍屁股就走人,說你仗義、夠意思,你現在就說這些……”
“那個…透明膠帶來兩條,謝謝……”
公羊成龍背對著舒潔要透明膠帶,一邊伸出一隻手指,指著白色的天棚說道,“安全第一!一切都是為了安全第一!嗬嗬……”
新枝柳樹嫩芽,街道行人車輛,比賽打賭輸啦。黑前月下,斷腸人在網吧。趁著現在沒有人在的時候,瘦子老哥從塑料袋了裏抽出來一瓶碳酸飲料可樂,點著自己錢包裏剩餘的鈔票,一邊喝著沙口的可樂,一邊唱著歌,“手裏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還沒等瘦子老哥把歌唱完,老太太帶頭的三個中年婦女,從網吧中央地帶,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怎麼會輸呢?我們那麼周密的計劃…那麼超前的纏電腦線的團隊配合…怎麼就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讓他們三個人贏了呢……”
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的叨咕著。“大斌,你怎麼買透明膠帶買這麼長時間啊?你說你要是早點兒趕回來,早點幫我們收拾電腦線,我們也不至於會輸,對吧,老六?”
五姨想借著老哥買透明膠帶回來晚,將輸掉打賭比賽的事情,怪罪到瘦子老哥的身上。“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罪到大斌的身上,沒有辦法,光是大斌不在,就憑我們三個人,就這兩、三分鍾裏,都沒收拾出來一台電腦,這過錯,我們自身也逃脫不了失敗的因素……”
六姨走到瘦子老哥的旁邊,一邊從老哥麵前的電腦桌上,取出來三瓶飲料,分別遞給了五姨和老太太,一邊將自己手裏的飲料瓶子打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算了算了,打賭輸了就輸了唄,輸了一瓶飲料而已,又不是贏房子贏地的。別往心裏去啊,大斌……”
而瘦子老哥,一邊表情糾結的不能再糾結的看著六姨、五姨還有老太太三人,一邊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錢包揣回了上衣兜兒裏,驚訝的瘦子老哥,就像是吃了黃蓮的啞巴一樣,張著嘴,卻說不出半句話,其實現在的他,很想問一問老太太她們,“我出去買透明膠帶的這幾分鍾裏,你們三個這麼精明強幹的老幹部,居然一台電腦線都沒有收拾出來?哎、呀!真是愁死我了……”
最後,無奈的瘦子老哥,隻好品嚐著手裏的碳酸可樂,卻感覺口中隻有雜而無味、像是喝涼白開一樣的感覺……網吧後屋前的七十號電腦桌下麵……“透明膠帶……”
公羊成龍一邊伸著髒兮兮的手,一邊背對著過道中間的舒潔說道。雖然是這三個人的配合指數,已經從最開始的尷尬和生疏,到現在的默契和輕車熟路。就在幾分鍾之前,在公羊成龍和照宏刃,鑽在電腦桌下麵纏電腦線的時候,一邊撕扯著透明膠帶的舒潔,剛遞給公羊成龍透明膠帶,照宏刃那邊就在和舒潔、張口要透明膠帶;而舒潔剛遞給照宏刃透明膠帶之後,已經鑽在下一台電腦的公羊成龍,就在伸著手,又在要著透明膠帶……手腳忙不過來的舒潔,生怕自己在撕扯透明膠帶的這一環節上,在速度上慢了下來。著急忙慌的她,最後用了最笨的一個方法,那就是將接下來要用的透明膠帶,尺度適中的剪下來之後,分別貼在自己的左右兩隻手臂上,一邊預備著剪好的透明膠帶,一邊將粘在自己胳膊上的透明膠帶,遞給鑽在電腦桌下麵、纏電腦線的那兩個人……現在的舒潔,在兩個少年左一句、有一句的要透明膠帶的時候,不像剛開始那麼慌亂了,一邊向著左邊遞過去一條透明膠帶,右邊又遞過去一條透明膠帶,時不時的,還能抽空喝口飲料。現在的她,已經能跟上現在的公羊成龍和照宏刃纏電腦線的速度,手法更是輕車熟路的遊刃有餘。無聊的照宏刃,一邊鑽在電腦桌下麵纏著電腦線,一邊希望提高嗓音,能夠穿透這周圍的木質電腦桌,和舒潔說上幾句話……照宏刃:“舒潔,你幾號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