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潔輕輕的點點頭,“說的也是,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哎……”
老哥看到口氣慢慢冷卻的舒潔,心道:好了,這小丫頭片子快好了,“是啊,現在再說些別的,可能也沒什麼用了。再說了!舒潔,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嘛!”
“什麼老話?”
舒潔問道。“就是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極限用腳踹嘛!”
瘦子老哥兩隻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線,猥瑣的看著表妹舒潔。“嗯?”
舒潔突然愣了一下,馬上想出來這是怎麼回事的她,臉色慢慢變的通紅的她,說道:“誰、誰打了,誰親了?誰和誰打是親、罵是愛啦?”
“不就是你嗎?剛才對著宏刃這個小子,張口‘死照宏刃’,閉口‘死照宏刃’的。還有,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從剛才到現在,一共對著宏刃,踹了兩腳了,我說的對吧,舒潔?”
老哥的笑容,更加的深,更加的猥瑣了。“胡、胡說!我對這個小白臉兒,一點都沒有意思……”
臉已經變的更紅的舒潔,越是說,頭就越是變更低……“哦…是嗎?”
老哥揉著下巴,饒有興致的逗著自己的表妹,“你對宏刃這小子…一點兒的意思都木有?一丁點兒的意思都木有嗎?”
“沒有!”
舒潔決絕的說道。“是麼?那…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跟個西紅柿似的。算了,反正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
老哥歪著腦袋,盯著舒潔的臉看著。舒潔聽到老哥,說自己的臉色變紅了,她下意識的伸出兩隻小手,在自己的兩側臉頰上摸著。這不摸還好,這一摸,來自指尖和掌心的滾燙的感覺,立刻讓大腦短路的舒潔,意識清晰的恢複起來。“唰”的一下子,從舒潔的右眼到左眼,劃過去一道白色的光芒,那是一道惡風不善的殺氣之光。舒潔再次的將自己腳伸出來,將她那均勻的小腿,高高的抬起,然後狠狠的落地……朝著躺在地上,正在昏迷不醒的照宏刃的腿上,狠狠的跺了一腳。然後,舒潔從嘴角擠出來一句話,“老哥啊!你剛才說…誰和誰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你是在說…這個躺在地上的死照宏刃…和我是生米快煮成熟飯了麼?”
一陣涼颼颼的冷諷,突然的從老哥的後脖領子肆無忌憚的鑽進去,一個突然的冷顫,讓和表妹舒潔開著玩笑的老哥,一下子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摸著下巴的手馬上放到了膝蓋上。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立場要變的不好的老哥,立刻做著辯解的對著舒潔說道,“沒、沒有!怎麼可能呐!我說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的,不是在說宏刃……”
老哥突然看到表妹舒潔有要站起身的趨勢,心裏突然一急的老哥,立刻將自己的說話的速度提快了兩倍,腦子裏飛速的旋轉著,想著和這個馬上要爆炸的地雷表妹舒潔,怎麼想出來一個對策,不然的話,自己就要春耕、遭殃了!“哦不!不是!我不是在說現在躺在地上的死照宏刃和你,不是在說你們兩個,嗬嗬、嗬嗬…你剛才不也是在說,生米煮成熟飯了嗎?我說的這句話,就是在重複著你剛才說過的那句話,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說!反正我都已經認了這個死照宏刃是幹弟弟了,現在也不能說撇開這個關係,說不認他當幹弟弟,就不認他當幹弟弟了吧?”
屁股剛剛從沙發上抬起來的舒潔,在聽到了老哥是如此的緊張著自己,心想著:雖然老哥這個說服力,有點兒勉勉強強的,但是老哥說的確實是有點沾邊兒,剛才那句話,“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先說這句話的人,也確實是自己。火氣漸漸平息下來的舒潔,收回了那個令老哥不寒而栗的眼神。但是舒潔,卻沒有意識到她自己的心裏,那團憤怒的小火苗,就在剛才和老哥傾訴那個死不要臉、嘴巴超臭的死照宏刃時,她心裏的那團不安分的憤怒小火苗,忽高忽低的燃燒著。瘦子老哥,看到表妹舒潔剛剛挪起來的屁股,又回到了紅色的沙發上,她那眼神上淡淡的寒光,還有自己後脖領子上,不斷鑽進去的冷風,立刻煙消雲散的消失的不知所蹤。看著情緒有點按捺下去的舒潔,老哥吞了口口水,提心吊膽的繼續做著自己的解說,做好表妹舒潔的思想工作,“那個…舒潔啊…你看看你老哥我,要是現在說不認這個死照宏刃當幹弟弟了,舒潔你怎麼看我?五姨和六姨怎麼看我?老太太怎麼看我?到時候咱家裏麵的人,還有市場的那些人對我雖然不是能一直說三道四的指指點點,但是!隻要是有那麼一星半點兒對我說三道四,那也是對我人身攻擊,對我的人氣大打折扣啊。短暫的抬不起頭,你也不想你的老哥,在那麼多人麵前,會變成那個樣子吧?這也是給你的臉上抹黑呀!你說是不是,舒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