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要去本公子一定要親自去,你就留下來,看守咱們的總壇,得我取了高智的首級來,為我的全家先報一半的仇。”張柏道。
“既然二公子,你執意要去,那就多帶些人手,以防萬一,而且可速戰速決。”陸飛熊道。“好,那你現在就快去調集人馬,我們立刻出去。”張柏命令道。
“二公子,有一點屬下,可先給你說在前頭,如果久攻不下,千萬不可戀戰,一定要在那賊子回來之前,先行撤離。”陸飛熊叮囑道。
“這點你大可放心,本公子會保住這有用之身的,我一定會親自手刃了那惡賊,為我全家報了大仇的。”張柏自信地道。
聽了他這話,陸飛熊稍稍放了笑點心,轉身出去調動人馬去了。
胡岩裕隨性而至帶著兩個老婆去逛街買衣服了,高智等他一走就把所有的人都集中了起來。高智是聰明人,他對二公子張柏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他不能斷定張柏會不會來偷襲自己,但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等人一舉一動都在張柏的監視之下,因此,他不敢有半點懈怠。
他讓自己的侍衛冷翰,暫時代理白四的職位,然後根據地形把每一個人都做了詳細的安排,力求做到兩點,第一點,能夠最早發現敵人;第二點,能夠形成局部優勢。這兩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那麼簡單。
有的人很不理解,大帥就出去這麼半天的工夫,至於緊張成這樣嗎?雖然不理解,但他們還是會認真執行命令的,這既是原來在聖火島就養成的,也和胡岩裕這幾天的訓練有點關係。軍隊就應該是這樣,令行禁止,不然的話就是一片散沙,一群烏合之眾。
陸飛熊給張柏調集了一百多名弟兄,這可說是鷹堂在泉州的大部分力量了。單從人數上說,已經是高智他們人員的四倍多了。張柏領著這些人沒有從一個方向往船行走,那樣太紮眼,一百多號人,那還不引起官府的注意啊?因此他兵分四路,這樣一來,每路隻有幾十個人,雖然也不少,但總不太惹人注意了。
四路人馬,很快就到了,把個船行圍了起來。張柏對這裏太熟悉不過了,一聲令下,身先士卒從正麵殺了進去。他一進船行的大門,就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裏根本沒有人把守,一腳踹開大門,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張柏那些手下人,也都不自覺得停住了腳步,用眼看著張柏,那意思是,“老大,敵人可是有準備,我們怎麼辦?”
就在張柏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其他三路和他的情況差不多,沒有任何阻攔就衝了進去,可是越往裏走越覺得有點糝得慌,太靜了,靜得人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張柏心想,“這個高智在搞什麼鬼?難道你想學諸葛亮擺個空城記,就能把本公子嚇走不成?本公子可不是司馬懿,我管你是空城,是實城?反正你就那三十來個人,本公這還怕了你不成?”主意打定,回頭對手下道:“每殺一名判賊,本公子賞白銀一百兩,誰要是能殺了高智,賞白銀一千兩!來呀!發信號,讓其他三路人馬一起給我往裏殺!”
伴隨著張柏的一聲令下,一根信號炮升上了天空,“崩”地一聲響,劃破了寂靜。
“殺!”一聲呐喊。
四路人馬一起往中心殺。剛剛接近中心的院落,就聽到一陣,暗器破空的聲音,“嗖嗖嗖”地響個不停。
張柏帶來的這些人身手自是不錯,可這些發暗器的,都是聖火島的弟子,自然也不含糊,這距離又近,人又比較密集。這一陣暗器過後,就有了死傷,一時之間慘叫聲就傳了出來。
“高智!你也太下流了吧,竟然暗器傷人?”張柏高聲喊道。為了怕自己的手下再被暗器傷到,隻得後退了一段。敵人在暗處打暗器,你在明處愣往上衝,那純屬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二公子,請恕在下高智不能出去給你見禮了。”高智躲在裏麵高聲喊道,他現在需要拖延時間,這一輪密集的暗器過後,自己手下弟兄的暗器也就不多了。畢竟聖火島的弟子,不以暗器見長,而且一直以來,以用暗器為恥,這才有了剛剛張柏那番話。
“高智!我爹待你一向不薄,你為何賣主求榮?”張柏喊道。
“二公子,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如果二公子有興致的話,那在下就從頭給二公子說說?”高智喊道。
“高智,如果你現在出來,本公子不但可以饒你不死,還會更加重用於你,你看如何?”張柏道。
“二公子,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還能顧得上我嗎?如果你聽我良言相勸,快些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尚有可能頤養天年,如果你心裏隻想著報仇,到頭來,怕是張家唯一的根苗就斷送在你手了。此乃在下肺腑之言,望二公子細察之,甚思之,速速離開這裏,遲了的話,這裏就是的你葬身之地。”高智還要再說下去,被張柏一聲斷嗬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