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胡珍珍有些不敢相信,這可不僅僅是個稱謂的改變,而且是地位的改變,那就意味著自己以後就是他的妻子了,而不是原來的亦妾亦奴了。
“叫相公就叫相公唄!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宋蘭兒是平民家裏出身的,見大多數人家夫妻都是這樣稱呼的,並不覺得稀奇,而且覺得理所當然。她不理解胡珍珍這種青樓出來的女子對這種身份的渴望。這種出身基本就注定了,此生與此無緣了。
“是啊!以後你們就都是我胡岩裕的老婆了,當然就應該叫我相公了。”胡岩裕笑了笑道。
再次得到胡岩裕的確認,胡珍珍高興地差點落下淚,忙用另一隻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笑道:“爺,啊……不……相公,你真好!”她一時還改不過口來。
“我這麼好,你該怎麼感謝我呢?”胡岩裕壞笑道。
“有什麼可感謝的,我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想怎樣?”宋蘭兒總是在這種時候,大煞風景。
被她這麼一鬧,胡岩裕頓興趣索然,便道:“你們倆還睡會兒嗎?”
胡珍珍和宋蘭兒一聽他這話,立刻臉都紅了起來,她們以為胡岩裕現在就想和她們……都羞澀地膩了胡岩裕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胡岩裕一看二女的表情就知道她們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忙道:“如果你們倆睡夠了,我可要睡會兒了,說實話,這些日子來我都沒睡個一個踏實覺。”
二女一聽他這話,也感覺一陣陣地心痛,慌忙站起身來。
“相……相公,我幫你寬衣吧?”胡珍珍說著伸手就要解胡岩裕的衣服。
“那我就幫你脫鞋,你現在要不要洗洗腳再睡?”宋蘭兒也乖巧起來。
“衣服就不用脫了,一會兒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呢?把鞋脫了就行了。”胡岩裕感覺這會兒的工夫,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便站起身來,往前走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倒了下去。
宋蘭兒忙蹲下身去,幫他把鞋脫了,然後把雙腿放在床上。
“你們誰給我捏捏腳?”胡岩裕有些含糊不清地道。
宋蘭兒忙坐在床邊,抱起胡岩裕的一條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兩隻小手輕輕地捏了起來。胡珍珍則走到床尾坐下,抱起胡岩裕的另一腿,也輕輕捏了起來。
胡岩裕大享著齊人之福,不過工夫不大,他就睡著了。這些日子以來,他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太累了。又剛剛勇鬥了鯨魚——這個海上的霸主,死裏逃生,這一倒下就昏天黑地的,到了天都黑了才醒過了。
胡岩裕睜開眼,見二女正麵對麵坐在兩張椅子上,輕聲的說著什麼。便有心想聽聽她們會說些什麼悄悄話?就聽宋蘭兒道:“珍姐,你餓不餓?我可是快餓死了,這都天黑了,他還不醒,也不知道還睡道什麼時候?”
“我也有點餓了,可是相公不醒,我們怎好單獨去吃飯呢?還是先等等吧,也許過一會兒他就醒了。”胡珍珍道。
“你說的也是,如果我們出去了,萬一有人來害相公那可怎麼辦?相公也說了,這些人都是他才收不久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心的?我們寧可多餓會兒,也不能讓相公出了事。他要是出了事,我們就完了。”宋蘭兒道。
“難得我們蘭妹這麼明理。”胡珍珍道。
“那你是說,以前我都不講理了?你敢這麼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宋蘭兒說著就要動手。
胡珍珍忙輕聲求饒道:“好妹妹,姐姐再也不敢了!我們先別鬧了,小心把相公吵醒了。”
“他醒就醒了唄。誰讓他都快睡一整天了,象個大懶豬。他醒了正好,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宋蘭兒道。
胡岩裕聽到宋蘭兒說他象個大懶豬,心中甚是不喜,“我這還不為了救你們,一點不領情還不說,還背地裏說我的壞話,那就多餓你們一會兒。”
還是胡珍珍通情達理,聽了宋蘭兒的話,忙替胡岩裕解釋道:“你可別這樣說,相公還不是為了救我們才累成這樣的?我們多餓一會兒又算得了什麼?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千萬別把他吵醒了。”
“就你知道?難道我就不知道嗎?難怪他這麼喜歡你?而且還有一雙我見猶憐的三寸金蓮。”宋蘭兒說著,伸手就想去抓胡珍珍的小腳。
胡珍珍忙一扭身躲開了,伸手一擋宋蘭兒的手道:“別鬧了。相公也很喜歡你呀!算上這次,你自己說,相公都救過你幾次?還說相公不喜歡你?”
宋蘭兒想想也是,算上這次,胡岩裕已經救過自己三次。自己也是看在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才會不知羞恥地以身相報的。他不但救過自己的命,還替自己報了殺父之仇,說起來,他對自己可說是有天高地厚之恩了。自己還真不應該每次都故意氣他。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後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