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沒有心思去比較,現在的胡岩裕被方正的一番話打動了,而且深深紮根發芽了。主意打定,胡岩裕也再不逃避這件事,而是直視在龍如花道:“她們兩個是方正的女兒,是方正拿來換他的狗命的。”
龍如花一聽就來氣了,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父親,為了自己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大聲道:“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方正,我看他還拿什麼換?”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這一下胡岩裕也急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言而有信的問題,更是自己的麵子問題,立刻也站了起來道:“你敢?”
“我就是敢!就是敢!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龍如花邊說邊氣得直跺腳,但身子卻是沒有再往外走。
“我能把你怎樣?哼哼……”胡岩裕冷笑了兩聲,沒再說下去。
聽到胡岩裕這兩聲冷笑,就如同一瓢涼水從龍如花的頭頂澆到了腳底,立刻清醒了過來。“這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剛剛那一仗,他自己最少也殺了幾百人。自己如果真把他逼急了,說不定他什麼事都幹的出來。自己又算什麼?說到底,我們除了那個名份外,什麼都還不是。就算是那個名份,他承認不承認還是兩回事呢?”想到這裏不覺一陣氣苦,拿出目人第一個殺手鐧——哭。眼淚止不住的從美目中流了出來。
胡岩裕雖然也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對付女人這招殺手鐧,可他並想就此敗下陣來,那樣一來,自己以後可就徹底失去主動權了,哪裏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現在見她哭得如同梨花帶雨一般,狠了狠心腸,既不說話,也沒上前安慰一番。
龍如花哭了一陣,見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又見胡岩裕一直不說話,就那樣看著自己哭,心裏雖然更加生氣,可也有些發慌了,收住了淚水,語帶哭音地道:“你知不知道,那方正可是我的殺父仇人,你為了兩個女人竟然就要放了他?”
胡岩裕雖然覺得龍如花說的有道理,也覺得自己這事做得欠妥,可是他現在不能退,這一退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沒好氣地道:“方正是我抓來的,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對此指手畫腳。”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想替父報仇自己去抓呀?
龍如花聽了他這話,心裏開始大慌了,“他這話的意思,是說他是他,我是我,把我們倆分清了,那我以後該怎麼辦?”想到這裏,往回走了半步,聲音也低了許多道:“可……可你是我的相公啊?這為我父親報仇的事,不找你?我能去找誰?”這一下把兩個人連在了一起。
胡岩裕見她氣勢弱了,也就見好就收了,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釋道:“你也該用腦子想想,那方正是什麼人?他可是一方大員,如果就這樣被我們殺了,那朝廷豈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一但派大軍殺來,這小小的蟠龍寨還不是傾刻間灰飛煙滅?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打,困也得把我們都困死在這裏。”
龍如花雖然覺得胡岩裕的話也有道理,可還是不甘心道:“就這樣放了他,那我爹仇怎麼辦?他回去了還不是一樣會再派官軍來剿?”
胡岩裕聽到這話,微微一笑道:“他的兩個女兒在山寨中作了人質,他還帶兵來剿?他不想要自己女兒的命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報仇,以後再慢慢想主意吧,總會有辦法的。”
龍如花從心裏也讚同胡岩裕的分析,“隻是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讓你又多了兩個女人?”她嘟著小嘴道。
“哈哈”胡岩裕笑了兩聲,道:“等她們來了,讓她們倆伺候你總行了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許反悔?”龍如花立刻心情好了許多。
“這當然是我說的,讓她們白天伺候你,晚上伺候我,用不了幾天就把她們累個半死,豈不是好?”胡岩裕壞笑道。
“噢……?那還不是一樣的便宜了你,原來一開始你就沒打什麼好主意?還說什麼讓她們伺候我?哼!”龍如花立刻又氣鼓鼓地道。
“這當然不一樣了,”胡岩裕故作神秘地悄悄把嘴湊近龍如花的耳朵道。
“有什麼不一樣?”龍如花忙問道。
胡岩裕繼續低聲道:“你是大的,她們是小的。你是正,她們的偏,這怎麼能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