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這也太多了吧?哪能花這麼多錢?這件事,本應該是我們主動來操辦才是,現在怎麼好讓你這麼破費?這個你還是快點收回去。”關堯明說著,就想把銀票塞還給胡岩裕。
胡岩裕一推他的手道:“夠用就行了。如果實在多了,剩下的就給兄弟們買酒吃不,這些日子,兄弟們為了我的事也沒少忙活,是多是少,就算我的一點心意吧。”
“張爺,那我就先替兄弟們謝謝你的賞賜了。”關堯明說著,也把銀票揣進了懷裏。
“這個那,是靈芝姑娘當年的賣身契,張爺你收好了。”老鴇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有些發黃的張,遞給胡岩裕。胡岩裕順手接了過來,遞給了靈芝姑娘。靈芝姑娘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那張賣身契,這可是一直壓在她頭上的一座大山啊!靈芝姑娘打開那張賣身契,仔細地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錯,這才把它交還給胡岩裕。
胡岩裕用詢問的目光看了靈芝姑娘一眼,“爺,就這張,不會錯的。”靈芝姑娘點點頭道。
胡岩裕這才把它接在手裏,雙上輕輕一撕,就把它撕成了兩半,又一撕成了四半,三下五除二,把它撕了個粉碎,扔在了地上道:“好了。”
眾人都被胡岩裕的舉動驚得一呆,要知道在那個年月,就算是院子裏的姑娘從良了,這賣身契也會牢牢地握在贖主手裏。她們的身份不會因為這個有多大改變,變的隻是換了一個主人;從接不同的客人變成了隻接單一的客人,但她們仍然是女奴,一生都不會變的,主人也會因為各種原因,還會把她們賣掉,她們沒有一點選擇的餘地。
現在胡岩裕撕了賣身契就等於還了靈芝姑娘的自由之身,從今往後,她再不是女奴了,而是和大多數一樣成了平民。靈芝姑娘感激地差點流出淚來,如果不是現場人太多,她一定會撲到胡岩裕的懷裏大哭一場。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奇怪之處,高興也哭,傷心了還是哭。
胡岩裕當然不知道,他此舉的意義重大,隻當是平常之舉,因為他從電影中,看到的差不多都是這種舉動。這時候見靈芝姑娘兩眼含淚,隻當她因為出了這火坑而喜極而泣,要沒有意識到是因為自己撕了賣身契的原因。
還是那胡傳魁機靈,見事情已經都辦妥了,道:“爺,那咱們回去吧?”
“對!對!對!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張爺,我們快點回去吧。有道是,良宵一刻值千金啊!”關堯明笑著打趣道。“誰說不是呐?我不乖女兒啊,轎子,我在外邊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們明天可要早點來。還有,你以後有空了可要常來看媽媽,我會想你的。”老鴇說著,說著,那眼圈又紅了。
“好的,女兒一定會常來看望媽媽的。你就放心吧。”靈芝姑娘邊說邊嫋嫋婷婷地跟著胡岩裕往外走。
到了外麵,早有轎子等在那裏。還有幾個便衣捕快拉著胡岩裕他們三個人的馬也等候在那。老鴇殷勤地扶著靈芝姑娘上了轎,看著胡岩裕他們一行漸漸遠去。這才“呸!”的啐了一口,扭著肥大是身軀轉身而去。
用不了
關堯明帶著幾名便衣捕快護送胡岩裕三人回的客棧門口道:“大人,小人就把你護送到這裏,不打擾你和靈芝姑娘了的好事了。”
“也好,你們也忙活了大半夜了,弟兄們都辛苦了,是該早點回去休息了!”胡岩裕道。
“那……大人,明天等一切安排妥當了,小人再來過來請你和靈芝姑娘過去?”關堯明道。
“好!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就是了。”胡岩裕道。
關堯明等人看著胡岩裕三人進了客棧,這才轉身離去。打算的很好,明天能好好熱鬧熱鬧,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等他第二天黃昏時分,來請胡岩裕的時候,已是人去屋空,那桌子上隻留了一封短信,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此不提。
胡岩裕他們回到了那套上等客房,雖然已經很晚了,仍有店房小二過來照應。這一來是上等客房待遇自然不同於普通的房間,二來是有關總捕頭的關照,店家哪敢不盡心盡力。
小二打來了熱的洗臉,洗腳水。胡傳魁道:“爺,我伺候你?”
胡岩裕還未答話,靈芝姑娘就接過來話茬道:“你去休息吧,這裏由我來伺候爺就行了。”
胡傳魁不知該聽還是不該聽,用眼瞅著胡岩裕,詢問他的意見。胡岩裕看了看靈芝姑娘,見她情真意切,便道:“好吧!就依她的吧,你先回去睡吧。”
“哎!”胡傳魁答應一聲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臉、洗腳,睡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