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看呢?”胡岩裕含笑道。
靈芝姑娘被問得一時語塞,紅著小臉答不上來。想把頭低下,又被胡岩裕用手托著,便扭了扭玉頸想掙脫開他的手。哪知胡岩裕非但未鬆手,反到順著她的下額摸上了她的玉頸。這讓她一陣羞急,忙用另一隻手去抓胡岩裕的手,想把它拿開。剛剛確到胡岩裕的手,被他一反手,把這隻手也握在了他的虎掌之中。
胡岩裕雙手一帶,靈芝姑娘站立不穩,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胡岩裕飛快地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靈芝姑娘隻感覺一陣酥酥麻麻的快感傳遍了全身,身子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腦袋“哄”地一下成了空白,呼吸也象停止了一樣,時間似乎也定格在了那裏。
她感覺過了很長時間,又感覺隻是一刹那,就醒了過來,才發現這個姿式實在不雅,用力往外抽自己的雙手。她哪知道,胡岩裕在此時撤去了所有的力氣,雙手一鬆。這一下她是再也站不穩腳跟,“噔噔”倒退了兩步,“哐啷”一聲碰倒了旁邊的凳子。那凳子正好砸在琵琶上,“嘣”的一聲,琴弦斷了。
胡岩裕怕她再往後退,就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忙起身,伸手攬住她的纖腰笑道:“你看你,怎麼搞的?站都站不穩了。”
靈芝姑娘被剛才的變化嚇了一跳,被他抱住這才站穩了身子,聽到還怪自己,急道:“都怪你!”說完舉起手就要錘他一下,這手舉起來,也想起來,對麵的是自己的客人,不是自己的情郎,忙變錘為推,“你放開我。”
胡岩裕這次沒有再使壞,順勢放開了手。靈芝忙回頭,發現自己的琵琶被砸壞了,眼睛立刻就紅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又不敢落下來,低聲自語:“琵琶壞了……。”
“一把破琵琶,壞就壞了吧。”胡岩裕漫不經心地道。
“弄壞東西,媽媽是要讓賠的,說不定還是打我的。”靈芝姑娘可憐惜惜地道。
“我替你賠,總行了吧。”胡岩裕道。
靈芝姑娘這才勉強止住,沒讓眼淚留下來,低頭偷偷擦了一下道:“那就多謝張爺了。”
“這有什麼謝不謝的,不就是一把琵琶嘛。你要是高興,改天我帶你去京城,給你買他個十把八把的。”胡岩裕笑道。“你真會帶我去京城嗎?”靈芝姑娘轉悲為喜道。
“隻要你想去,這有何難?”胡岩裕道。
“我想去,我想去,我當然想去了。”靈芝姑娘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雙手握住胡岩裕的胳臂道:“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啊?”
“那你想什麼時候去呢?”胡岩裕邊說邊反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走了兩步,找了兩把凳子麵對麵坐了下來。
有了剛才的經曆,靈芝姑娘也不象初時那樣緊張羞澀了,不加思索地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我想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可以嗎?”說完楚楚可憐地、眼巴巴地凝視著胡岩裕的雙眼,生怕他中途變卦。
胡岩裕故意沉吟了一會兒沒說話。靈芝姑娘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接著又沉了下去,“難道他根本就不想帶自己走,剛才隻是逗自己玩的。也是啊,這種好事怎麼可能就落在自己頭上呢?聽說,他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他身邊怎麼會缺女人呢?他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麼一個風塵女子呢?就算他願意,他的父母會同意嗎?……”
胡岩裕沉吟的這段時間並不長,也就是有三十秒鍾,但就這麼短的時間,靈芝姑娘心裏不知翻騰了幾千個念頭,也感覺這段時間好長好長啊!想到傷心的地方,眼淚又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胡岩裕一直在觀察著她,他深知,無論做任何事,時機火候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現在終於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伸手輕輕地為她擦了擦淚水,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哭了?再哭我可就不喜歡了,我就不帶你走了。我可不想帶著一個整天流著長鼻涕的小丫頭。”
靈芝姑娘聽到他真的要帶自己走,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立刻破涕為笑,白了他一眼道:“誰整天流長鼻涕了?我才沒有呢。看你說得那麼惡心。”
“好了!好了!沒流長鼻涕就好。雖然沒有流長鼻涕,可眼睛總長流水也不好啊!”胡岩裕笑道。
“我這是高興的。”靈芝姑娘不好意思的,忙掏手帕,就要擦眼淚。被胡岩裕一把連手攥住道:“來我幫你擦。”
靈芝姑娘不再掙紮,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為自己輕輕地擦幹淚水。
胡岩裕邊為他擦拭淚水邊站起身來,往前起移了一步,把她輕輕地溫柔地攬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