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姑娘一個人,還有好幾個人呢,有一個我們都認識,就是那個陰隼,還有一個,是個好英俊的青年人。宋姑娘坐在一輛車裏,風一吹車簾,我看見裏麵好象是宋姑娘,可也沒看太清,就忙著跑回來給爺送信來了。”胡傳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
胡岩裕想了想,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宋姑娘肯定是一家人要出遠門,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宋姑娘的未婚夫陰辰。看你大驚小怪的。”
胡傳魁被胡岩裕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
“對了,那宋姑娘他們去哪了?”胡岩裕問道。
“他們往北去了。”胡傳魁指了指北方道。
“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想他們也應該住在這紹興城裏了,你去看看,他們今天住在哪?”胡岩裕道。
“好來!”胡傳魁答應一聲,又跑了出去。
胡傳魁剛走工夫不大,那關堯明又轉了回來道:“大人,不如今天晚上,我陪大人去散散心,如何?”
胡岩裕知道人家是一番好意,自是不好生硬地拒絕,順口答音地道:“那依關捕頭之見,我們去哪裏散散心為好呢?”“這男人嘛,生在世,無非是四件事,”關堯明沒有直接回答,而先段開場白。
“哪四件事?”胡岩裕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未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茬問道。
“這四件事就是吃喝嫖賭,不知小人說的對也不對?”關堯明道。
“關捕頭你說的很有道理,”胡岩裕點點頭道:“說到這吃喝,來到紹興這些時日,承蒙關捕頭照應,我是吃得好,喝得也好啊。”
關堯明沒有等胡岩裕把話說完,忙接過話茬道:“伺候好大人飲食乃是小人份內的事,大人切不可時時掛在嘴邊上。”“那也好,我就記上心上就是了。那你說說,今晚是怎麼個散心法?”胡岩裕道。
“這吃喝上,在這小小的紹興城,是再也沒有什麼更好的了,剩下的就是嫖和賭了。”關堯明說到這裏,沒有再把話說下去而是用眼看著胡岩裕,征求他的意見,看他怎麼說?再做打算。
胡岩裕想了想,道:“這嫖和賭我是不在行的,我還是對這吃喝更感興趣些。”
胡岩裕的回答,有點出乎關堯明的意外,不過這也沒能難住他。他心思一轉道:“既然大人喜歡吃喝,每天總是這麼平淡的吃吃喝喝,想來也是乏味的很,不如我們換個花樣如何?”
“換個什麼花樣?”胡岩裕問道。
關堯明剛要回答,就聽得“噔噔噔”一陣腳步聲,胡傳魁跑了進來,剛進門就高聲喊道:“爺,爺,我查到了。”說完了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個關堯明在,忙住了嘴。
“胡兄弟,這是去哪了?看你跑得這一腦袋汗。”關堯明笑道。
“原來是關兄啊!我這不是給爺查了點事嗎?就忙著跑回來向爺回報呢。”胡傳魁道。
“大人要查什麼事,吩咐一下小人就行了,就用勞動胡兄弟這麼來回跑了。”關堯明道。
“隻是偶然的一點小事,就不麻煩關捕頭,你們也都各有各的事很忙的。”胡岩裕道。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大人是事再小,那也是大事,小人們的事再大,那也是小事。”關堯明道。
“那好…好…好”胡岩裕滿口答應著。
“既然大人還有事,那小人先下去安排了。安排好了,再過來請大人。大人到時候可一定要賞光啊?”關堯明道。
“好,你盡管去安排就是,我是客隨主便。”胡岩裕這時候的心思都在那宋姑娘身上,根本無心再聽他說什麼,滿口答應了,好讓他快點走。
關堯明也是機敏之人,見他答應了,就忙退出去了。
胡岩裕聽著關堯明的腳步去遠了,才道:“快說!”
“爺,你總得容我喘口氣吧。我這來回跑得腿都軟了,嘴也幹了,哪有力氣說呀?”胡傳魁道。
“那我去給你倒杯水總可以了吧。”胡岩裕道。
“別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胡傳魁忙攔道,說完自己去倒水喝了。
胡岩裕看著他把水喝光了,這才道:“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胡傳魁用手抹了抹嘴道:“我出去之後,宋姑娘他們的車早就走的沒影了,我就順著路往北追,可是都到城門了,也沒追上他們的車。我就想,難道他們不住了?這麼晚還出城了?這在往北,可就沒有落腳的地了。我覺得這不可能,就問了問守城門的兵丁大哥,問他們看沒看到有輛車和兩匹馬出去?那兵丁大哥想了老半天,才說,看是看到了,不過出去老半天了。我一想這不對呀?從我追出來到現在,也沒多一會兒的工夫,怎麼會出去老半天了呢?就又問他,是剛剛,看沒看到一輛車和兩匹馬出去?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