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一樣嗎?反正都是迎春院的姑娘。”有人小聲嘀咕道。
“你們都我氣糊塗了。那迎春院那塊地兒,原來是家客棧,我們要找的是兩年多以前,住在那家客棧裏麵的一位姑娘。”關堯明解釋道。
這次大家總算的聽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了,可是這都這麼長時間了,連那間客棧都沒了,這讓人上哪找去?大家先是點頭,而後又都輕輕搖頭。
關堯明見大家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便問道:“你們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聽沒聽明白?”
“頭兒,我們聽是聽明白了,可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你這讓我們上哪找去?”
“是啊!連那客棧都成窯子了。”
“要找人早幹什麼去了?這會兒才想起找來了。”
“我想起來,那家客棧可是被我們封的,那老板都讓咱們給發出去了。”
“對!對!對!你這麼一事,我也想起來,還真有這麼回事。”
“那這下更沒地找去了?”
“頭兒,這也太難了吧,這不就是象大海裏撈針一樣啊?你讓兄弟們到哪找去?”
關堯明被大家一吵嚷,剛剛平息的那股火,立刻又著起來,厲聲道:“正因為難,才讓你們去找。都象喝花酒一樣簡單,要你們幹什麼?”
大家見頭兒真火了,都不言語了。
過了好一陣,總算有人憋不住又開口,“頭兒,就算是讓我們找,我們也總得知道那人長什麼模樣吧?總不能拉過一個姑娘,就帶來讓你看看吧?這人家也不幹啊。”
“是啊,頭兒。你到是說說,我們該怎麼去找啊?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查吧?”
“你們這還象句人話,”關堯明見大家不再叫苦了,神色也緩和下來道:“我們先從原來那家客棧的老板查起,你們當年誰辦的案子,這個我不管,現在就去給我查查,那老板發哪去了?然後派人騎快馬,給我去找,去問。明白嗎?”
“明白。”有人在下麵答道。明白是明白,可這趟差是夠苦的。
“然後就是去找,原來在那客棧幹事的夥計,這該怎麼不問,就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最後,我把這位姑娘的相貌,告訴你們大家,然後你們給我派人滿城去找,就算是大海裏撈針,也得把這根針給我撈出來。就算她入了地,也要掘地三尺把人給我找出來。這回都清楚了吧?”關堯明問道。
“清楚了!”大家異口同聲地答道。
關堯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把二妞母子三人的模樣學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了,有人提醒道:“頭兒,你這樣說了半天,我們也聽明白了,可這人就這麼一說,總是不那麼……,不如……我看這樣,我們也找幾個畫師把人畫出來,這樣讓大家找起來,讓旁人認起來也方便。你說呢,頭兒?”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關堯明一聽大為高興,道:“好小子,這主意不錯,那你們快點去找畫師,多找幾個來,要畫工好的。”
“好來!”有人答應著,急步走了出去。
關堯明等眾人,除了去查案子的,就都坐在一樓等著畫師來,聊起了閑天。
胡傳魁進了雅間,見胡岩裕正坐在那裏不緊不慢地喝著酒,忙湊了過去道:“爺,這到底怎麼回事?”
胡岩裕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然後又喝了一口酒,壓低聲音,小聲道:“你記住嘍,爺我現在是錦衣衛百戶,張振勇,張大人。”
“錦衣衛?”胡傳魁聽了立刻兩眼放光道:“爺,你說的這是真的?”
“現在就是真的,要是有人再問起來,你就這樣說就行了。你可千萬記住了,如果說錯了,穿幫了,你的小命可就懸了。”胡岩裕叮囑道。
一說到小命沒了,胡傳魁忙縮了縮脖子,又手手摸了摸,也小聲道:“爺,幸好剛才在外麵,那姓關的,沒有問,不然的話,我這一說實話,那小命可就完了。”
“你知道就好。”胡岩裕道。
“那爺,你這錦衣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胡傳魁還是想弄個明白,好心裏有底。
胡岩裕聽他這話,立刻明白這小家夥心裏沒底,“那就給他點底吧!”想到這裏,道:“這當然是真的,爺我是出來辦案子的,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說呢?剛才那個姓關的,一個勁的跟我套近乎,原來爺是錦衣衛呀?”胡傳魁感覺就象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那爺,這錦衣衛百戶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