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人剛想揮動掌中的兵器衝上來,見張彪、趙龍被敵人一招就雙雙斃命了,都愣在了當場,如同電影中被定格了一樣,兵器舉在空中,也不知道落下,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
震撼!絕對的震撼!這些人雖然過得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樣殺人的,如此地簡單、迅捷、痛快,無有一絲拖泥帶水,是那樣的幹淨利落!這實在是可怕,簡直就是有些恐怖了。
張彪、李虎、趙龍三人雖然在天一坊內算不得什麼高手,但身手也不弱,很多同來的人也和他們差不了多少。當然也有比他們高的,比如這家客棧的老板,再比如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曹豹。
還是曹豹首先驚醒過來,先用緊張地後退了兩步,感覺自己安全了,這才大叫一聲:“用暗器!”叫完,率先打扔出兩把飛刀。
眾人這才如夢方醒,紛紛收起兵刃,掏暗器,可惜已經晚了。
胡岩裕聽到曹豹那聲大叫,哪裏還容得這些人把暗器打出來?一個騰挪衝進了人群之中,不但躲開了曹豹打出的兩把飛刀,而且揮劍又連傷了幾人。
曹豹一見大勢不好,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撤身、調頭,飛身就跑,怕胡岩裕追過來,隨手又扔了兩把飛刀。可是,這兩把飛刀在驚慌中已經失去了準頭,正好打在一個準備逃跑的同夥身上。那同夥“啊……”地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玩完了。這是從戰鬥開始到現在的唯一一聲慘叫,聲音之尖銳、淒涼、高亢,劃破了響水鎮寧靜的天空。
那個一直躲在屋子裏的胡傳魁,聽到這聲慘叫,嚇得渾身一哆嗦,顫顫驚驚地走到門邊往外看,見外麵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具身屍體,“媽呀!”一聲癱在了地上,隻覺得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緊閉著雙眼,再也不敢睜開。
胡岩裕此時已經殺出了那座小院,天一坊的人已經是全無了鬥誌,四散而逃,作鳥獸狀,這讓他殺起來費時費力。突然聽到胡傳魁“媽呀!”一聲大叫,以為他出事了,再無心去追趕敵人,忙調頭一個飛躍,落回了小院中。見胡傳魁癱在地上,渾身哆嗦、體似篩糠,忙緊走兩步,一拽胡傳魁道:“你怎麼了?”
胡傳魁聽到胡岩裕的聲音,忙睜開眼,見果然是他,一把抱住他的腿,嘴一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胡岩裕被他哭得一陣陣心煩,大聲道:“你到底怎麼了?”
胡傳魁被他大聲一嚇,這才勉強止住了,指著滿地的屍體,哭聲道:“殺人了……殺人了……”胡岩裕總算明白了,這小子是被嚇著。回頭一看,鮮血流得滿地都是,一陣陣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初次殺人的他,也覺得胃裏一陣陣翻滾,有一種想吐的欲望。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吐,得趕快離開這裏,強忍著把翻上來的,又壓了下去。伸手從地上把胡傳魁拽起來,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快點起來跟我走。”
這句話還真有奇效,那胡傳魁立刻就站了起來,雙眼還是有些直勾勾地看著胡岩裕道:“爺,我們往哪走?”
“這你別管,拿上那刀,我們走。”胡岩裕道。
胡傳魁低頭揀起了那把刀,跟在胡岩裕的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這上等房的小院。後院這一殺人,早就驚動了前麵住店的、吃飯的,誰不怕死?這些人早就跑得沒影了。
胡岩裕他們倆到了前麵,那個店老板和店小二,也早就沒了。胡岩裕現在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們想殺我,那我也就給你們來個三光政策。先衝進櫃台裏,結果沒有搜到多少錢。回頭問胡傳魁道:“老板一般把錢都放哪?”
經過這一陣折騰,胡傳魁總算是緩了過來,立馬加入了掃蕩的行列中,在店老板在房間裏發現了一口箱子,忙喊道:“爺,你快過來!”
胡岩裕忙衝了進去,道:“怎麼了?”
胡傳魁一拍那箱子道:“那老板的錢,就應該放在這口箱子裏。”
胡岩裕一看,這箱子果然不同尋常,竟然是紫檀木做的。箱子不大,上麵掛著一把大鎖,那把大鎖和箱子有些不成比例。“你閃到一邊去,我把箱子劈開。”胡傳魁聞言名外旁邊一閃身,胡岩裕的寶劍業已出手。胡傳魁都沒看清,隻聽到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那把大鎖就被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