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李虎、趙龍三人剛才一直盯著胡岩裕的一舉一動,但那黃登登的銅錢一出來,人們往前一湧,就把三人淹沒在了人海裏,眼看著胡岩裕從自己視線中消失了,可就是沒辦法擠出人群。現在被人這麼一叫,就明白怎麼回事。低著頭跟著來人去後院見錢掌櫃了。
錢掌櫃看張彪、李虎、趙龍三個人垂頭喪氣的樣子,一切就都明白了,他氣極反笑道:“讓你看的人呢?”
張彪、李虎、趙龍沒有一個敢言語的,頭更低了,恨不得把頭紮到褲襠裏去。
“說!”錢掌櫃怒吼一聲。
嚇得張彪、李虎、趙龍三個人一哆嗦,還是張彪膽子大些,而且和錢掌櫃關係最好,喏喏地道:“人跑了。”
“那錢呢?”錢掌櫃吼道。
張彪顫顫驚驚地從懷裏掏出來,剛才自己搶到的錢,舉在手裏道:“錢在這。”
錢掌櫃差點被張彪這個舉動氣得發了瘋,揮掌打掉他手中的錢,爆吼道:“混蛋!”上前一步,一反一正給了張彪兩個大嘴巴,感覺還不解氣,又給李虎、趙龍每人賞了兩個大嘴巴。
這錢掌櫃是練過鐵沙掌的,這手上的功夫自是了得。隻這兩下,就把張彪、李虎、趙龍三人的臉打得如同發麵饅頭一樣,眼看著就鼓了起來,把原來大了整整一圈,鮮血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原來是他們的後槽牙每人都掉了兩顆,可是還不敢在錢掌櫃麵前吐出來,隻得合著血水咽到了肚子裏。
後來的那句俗語,打掉後槽牙隻能往肚子咽,就是從這留下來的。當然這是笑談了,各位不可當真去考證的。
錢掌櫃打完了,這氣才算是出了點,氣鼓鼓地坐了回去,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彪、李虎、趙龍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裏還敢說話?
錢掌櫃用手一指張彪道:“你說!”
張彪無奈隻得把事情的經過含糊不清地說了一遍。這下錢掌櫃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暗想道:“這個人不簡單啊!500串錢,單手就能輕輕拎在手裏,這要是雙雙怕不有千斤之力都不止?此人不但賭術高明,看來這身功夫有是了得?而且能想出這種脫身之計,也算是聰明絕頂了!但不知這人是什麼來路?現在人又跑了,自己可怎麼向上麵交代?”
張彪、李虎、趙龍三人見錢掌櫃聽完了在那裏沉吟不語,他們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斷了他的思路,那自己怕是隻有死的份了?
錢掌櫃既然百思不得其解,就先把它放在了一邊,現在唯今之計是采取補救措施,立刻吩咐道:“來人!”
隨著聲音,從外麵進來又進來四個人。錢掌櫃吩咐道:“你們四個,立刻帶人分頭去四個城門口,給我看住,不要讓人給我跑出城去。這人你們都認識吧?”
四人同聲道:“認識!”
“那就好,快去!如果讓人出了城,就拿你們幾個試問!”錢掌櫃厲聲道。
“是!”四人同聲道。
“去吧!”錢掌櫃道。
“是!”四人答應一聲,快速退了出去。
“來人!”錢掌櫃又喊了一聲。隨著話音,剛才去傳張彪他們的那個手下人進來了。
“曹豹,你去把這三個東西給我關起來,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行處置。”錢掌櫃道。
曹豹伸手做了請的手勢道:“三位爺,請吧!”
張彪、李虎、趙龍跟著曹豹垂頭喪氣地走了。
錢掌櫃看著他們走了,這才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門。吩咐人牽自己的馬來,拉著馬出了後院的門,飛身上馬,打馬而去。
胡岩裕太低估了天一賭坊後台的力量了,自以為沒有被人跟蹤,繞個大圈回到客棧就安全了,可是他那身奇異的裝束太顯眼了些。自他回到客棧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吩咐店小二把晚飯送到自己房間裏來,心情大好之下就要了點酒,正在自斟自飲,就聽得院裏院外一陣人喊馬嘶之聲。
隻聽得有人喊道:“奉命捉拿江洋大盜,任何人等不得亂動,有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各位軍爺,我們這裏哪有什麼江洋大盜?軍爺你們的弄錯了吧?”
“你是這裏不老板?”
“這家客棧正是小的開的。”店老板道。
“那你們這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來人“唰啦”打開一張紙。
“這位軍爺,你畫的這樣,小的哪能分辨的清楚啊?”店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