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裕一邊跟自己說著話,一邊不緊不慢的往前遊著。他深知這遊泳是很消耗體力的,雖然有那個救生衣,可以節省不少力氣,但還是需要合理分配體力才能遊得更遠,況且還得留點氣力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然事件呢?
遊了一段時間,胡岩裕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因為長時間在水裏,感覺到冷,也沒有因為消耗體力感覺到熱。這才想起李達賢曾經說過,這套衣服還有另一個好處,難道是說,它能自動調溫?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太妙了,自己豈不是隨身背了個空調?再也不用怕那嚴寒酷暑了?想到這裏不免又是一陣興奮。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來,自己在荊軻渡種地的日子,寒冷的冬天,縮在炕頭還嫌冷;夏季頭頂烈日,就算把自己都剝光了,還嫌熱。這下可好了,自己有了這件寶衣,再也不怕這些了。這要是去地裏幹活,連個草帽都不用戴也不熱了。冬天不用燒炕也不怕冷了。
想到得意的地方,不免露出了笑容。又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光想著種地呢?自己有如此奇遇,自當有一番作為才對,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自己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不免又雄心萬丈起來。衝著前麵又是一陣“啊!啊!”狂叫,直嚇得附近的魚兒趕緊鑽進了海底。
胡岩裕碰到離的近的魚兒就抓過來吃了,雖然沒有水的補充,但魚肉裏多少還是有些水分的。也不知遊了多遠,隻知遊了一個晚上又是一個白天,實在累了就躺在水麵上休息一下,讓海浪衝著自己走,反正有那寶衣,也不怕沉下去。
眼看太陽又要落下去了,憑借著他那超凡的視力,透過陽光照射留下的陰影,終於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點點陸地的影子,遠遠看著使似乎還是有點綠色的。
發現了目標,胡岩裕大為高興。人到底是陸生的動物,總泡在水裏,雖然他不會淹死,但也不舒服。況且自從昏迷到現在,最少有一年多沒有淡水可喝了,僅靠魚肉中那一點點水分是不夠的。胡岩裕加快了遊的速度。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在大海裏,望島累死魚,一點都不稀奇。也許是他的視力太過好了一點,這麼遠的一個小島都讓他發現了。眼看著島一點點的變大,並且越來越清晰起來,島上在綠色也跟著變得更加悅目了。
天又亮了,太陽又從水裏冒了出來,把那島照得更清楚了,島上的樹木,都已經能分辨出來了。胡岩裕還想加快速度,可是已經不能了,就連保持現有的速度都有些困難了。他隻得躺在水麵上,稍稍休息了一會兒,恢複恢複體力。
他雖然就經過改造的,可他並不是神,況且他改造後的潛能,要想完全發揮出來,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他靜靜地躺在水麵上,幾條小魚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物價,好奇地遊過來想看個究竟,他當然也沒有客氣,隨手抓了一條吃了。現在他的捕魚技術可說是爐火純青了,再也不象初時那樣笨拙了。隻要被他發現的魚,基本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胡岩裕吃了魚,這肚子裏有了食兒,體力恢複起來就更快了,翻了個身,重新朝島遊去。又過了半個上午,這腳終於踩到實地了,島已經是近在眼前了。
胡岩裕再也不用遊了,而是站起身來,向岸上跑去,這跑可是比遊得快多了。隻一會兒就登上了岸,踏上這久違的陸地,他是再也不想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就仰麵倒了下去。
就這樣躺著,眼睛也感覺累了,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了,享受著大地給予的堅實感,感受著烈日照在身的溫暖,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嘴裏自言自語嘟囔道:“還是他娘的地上好啊!要不人們總是說,要腳踏實地呢。這回算是真實地感受到了。大概古人也是象我這樣,才發現這個道理的。”想著自己悟出了這樣的道理,真不愧是哲學係的大學生,不禁自娛自樂地“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開始還隻是輕笑,後來,越想越覺可笑,聲音慢慢就大了起來,直到放聲大笑。
大笑了一陣,感覺神清氣爽多了,體力恢複得七七八八了,就一用力坐了起來,調了個頭,看著不遠處的一片椰樹林,那高大的樹上,掛著一個個大椰子,興奮得高叫了一聲“椰子!我來了!”比小孩子見到糖,還要高興。雙手用力一撐地,“嗖”就站了起來,一刻也不停留地跑了過去。
隻幾步就跑到了離的最近的一棵椰子樹下,抱著樹幹就想往上爬。可惜的是,胡岩裕根本不會爬樹,胡亂地弄了幾下,也沒有爬上去。這下他可是有點急了,眼看著到嘴邊的椰子就是吃不上,不急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