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裕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自己是白家的準女婿,到了白家這個大禮是免不了的。在白家的堂屋,規規矩矩地向二妞娘磕了三個頭,算是當麵應下了這門親事,並改口稱二妞娘為“嶽母”。二妞也羞答答地出來和他見了麵。小三子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還一個勁的嚷嚷著跟新姐夫要糖吃,鬧得大家一陣哄笑,算是緩解了不少大家的愁苦。
二妞家也沒多少東西可帶,隻是帶了些衣物、幹糧。湖海散人把大家送到莊外,本打算把他們送出山的,二妞娘道:“湖海老爹,這黑燈瞎火的,你老人家又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要送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湖海散人道:“你們可別小看我這把老骨頭,在這晚上走路,我這眼神可比你們強得多,我還是把你們送出了山,到了平坦的地方,你們再自己走。”
雙方又僵持裏一陣,最後達成妥協,隻送過前麵那座小山。望山跑死馬,天又黑、路又不好走,等眾人翻過前麵那座山,到了山腳下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眾人和湖海散人道了別,看著他往回走,消失在了黑夜中,又坐在石頭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摸著黑慢慢繼續往前趕路。
胡岩裕何曾走過這麼遠的路,這一路走下來,直累得腰酸腿痛,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了,這才找了個路邊坐下來歇歇腿兒。
二妞拿出了帶的幹糧,分給大家吃。當分到胡岩裕的時候,胡岩裕見她拿著幹糧的白嫩小手,不由食指大動,趁二妞娘和小三子沒有注意這裏,借機摸了一把。
二妞如同觸電一般縮回了手,秀氣的小臉立刻染上了紅暈,那幹糧也脫了手,飛在了空中。胡岩裕忙伸手抓住了,放進了嘴裏。二妞快步退了她娘身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去,一顆芳心還在“突突”地亂跳,低著頭吃起了幹糧,不敢抬頭。
胡岩裕邊吃邊回味著剛才那輕輕地一摸,感覺二妞的皮膚滑膩細嫩,並不在自己老婆衛錦倩之下,好像更嫩一些。這也難怪,畢竟二妞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
等大家都吃飽了,又歇了一會兒就又繼續趕路了。接下來的幾天,胡岩裕就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自那次摸了二妞的小手一把後,二妞就再沒有給過胡岩裕機會,每次吃幹糧的時候,都是讓小三子拿給他,這讓他非常鬱悶。
胡岩裕情不自禁地懷念起自己那個時代來。如果在那個時代,像他和二妞這種確立了未婚夫妻關係的,不要說拉手了,早就同床共枕了,雙宿雙飛了。在心中暗暗叫了幾聲命苦,看來這個二妞在正式結婚前,是隻能看不能吃了。不提胡岩裕在大發感慨,回頭再說說白水宮那頭。
在胡岩裕他們走後的第二天下午,孫富仁果如湖海散人預料的那般,帶著縣裏的差役和一大批手下,殺氣騰騰地來到了白水宮。等大隊人馬殺到二妞家的時候,那裏已是人去屋空,隻剩下鐵將軍把門。
孫富仁命人砸開了鐵鎖,把屋裏屋外搜了個底朝天,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孫富仁還是不死心,又命人到莊子裏的各家各戶以及莊子附近都搜了一遍,仍然是一無所獲。當然湖海散人的家也沒能幸免,不過湖海散人早就躲了出去。
那些差役是拿錢辦事的,現在事情辦了,錢早就拿到手了,這種窮鄉僻壤、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多一刻也不願意呆,見沒有什麼油水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孫富仁見一時找不到人,就一麵命人派人去二妞的親戚家打探,一麵派人在二妞家來個守株待兔。
時間很快地過去了,打探消息的人陸續回報,沒有發現二妞的下落,這條路算是堵死了。派去守候的人,也再沒有發現二妞一家人的蹤跡。
孫富仁是大為惱火,現在是既花了錢、又沒得到人,還丟了麵子、傷了不少人。孫家在這塊地盤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
萬般無奈下,孫富仁命人一把火燒了二妞的家。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把火,種下了大大地禍根。孫富仁還是有些頭腦的,它可沒有敢也燒了湖海散人的家,他明白這種人是不好惹的,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湖海散人仍舊逍遙自在地生活在白水宮。
紹興是一座擁有2000多年曆史的文化古城,“悠悠鑒湖水,濃濃古越情”是其真實的寫照。如果說紹興什麼地方最出名,那就是蘭亭。蘭亭、因王羲之的“天下第一行書”《蘭亭集序》而一舉天下聞名。在官場上,紹興還有一樣更出名的,那就是紹興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