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龍如花
? 胡岩裕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姑娘銀鈴般清脆的聲音,“你們剛才從山下抓來的人就關這裏吧?”
? 守門的土匪忙答道:“是的,大小姐。”
? 姑娘繼續道:“那你們把門打開,本姑娘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 緊接著響起了一陣開鎖開門的聲音,跟著胡岩裕聞到一股香風飄了進來,姑娘道:“你站起來讓本姑娘看看。”
? 胡岩裕隻得費事地站了起來。姑娘圍著他轉了一圈道:“你是個讀書人?”
? 胡岩裕心想,我可是正宗的哲學係大學生,怎麼也相當於你們這個時代的秀才吧?乃道:“應該算是讀書人吧。”
姑娘隻說一個“好”字,就一陣香風飄然而去了,接著門也鎖上了。胡岩裕又靠著牆坐了下去。暗想,難道自己要交桃花運?女寨主來個山寨招夫?想著想著,不由暗暗笑了起來。
工夫不大,江紹來了。命人給他鬆了綁,去掉了眼上的黑布,二人互通了名姓。江紹說明了大小姐要招他為婿的來意。胡岩裕見自己剛才的猜想竟然成了真,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姑娘那悅耳的聲音,鼻子抽動了幾下,聞了聞姑娘留下的殘香,幻想著姑娘的花容月貌,暗歎自己魅力非凡,豔福不淺,自然是滿口答應。
人多好辦事,婚禮當晚就在山寨裏舉行了。拜堂時,胡岩裕看到蒙著紅蓋頭,穿著一身吉服的龍大小姐,那高挑婀娜的身姿,不由得身體上就起了反應。
拜完了堂,把新娘子送入了洞房,酒宴就開始了。胡岩裕的心早就飛到洞房裏去了。山寨裏大小頭目,輪番給新姑爺敬酒,胡岩裕也算是酒精考驗的幹部,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是來者不拒。
盡管胡岩裕酒量不錯,但架不住人多,酒席散的時候也是站立不穩了,眼睛也些迷離了。被人攙扶著進了洞房,打發走了洞房內的人,插好了房門。見新娘子蒙著蓋頭坐在床上,拿起來桌子準備好的稱杆,腳步踉蹌地走到床邊,輕輕挑開紅蓋頭。見新娘子頭戴風冠,低著頭,看著地。胡岩裕睜著朦朧的雙眼,低下頭,終於看到了龍大小姐的嬌容,隻驚得他立刻酒醒了一半,稱杆也從手中滑落到了地上,砸在了腳麵上,也沒有覺出疼來。
胡岩裕以為自己酒醉產生了幻覺,用力閉了閉眼睛,又用手揉了揉,再睜開眼睛,眼前那張臉還是沒有變,那是一張如同煙熏火烤的臉,左半邊臉如同被煙熏過一樣黑,右半邊如同被烤熟的牛肉一般紅紅的;翻鼻孔朝著天,裏麵的鼻毛露出來數根、有一厘米長;一雙雌雄鴛鴦眼,眼皮耷拉著;額頭上有一顆黑痣,有銅錢大小,上麵布滿了黑毛,一寸來長。
龍大小姐被胡岩裕盯著看,感覺有點難為情,衝他展顏一笑,塗滿胭脂的嘴裏露出來兩粒黑黑的牙。
胡岩裕見龍如花的笑容,在搖曳的紅燭光照映下,顯得恐怖異常,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情不自禁的大叫了聲:“鬼呀!”叫聲都有些差音兒了,右手拇指不自覺得摸在那牧保命逃生戒上,憑空就從房間裏消失了。
龍如花作為土匪頭子的女兒,平日裏膽子也算大的,但這種一個大活人憑空從眼前消失的事,也是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這個人是自己心愛的夫婿,也不由得“啊!”的一聲尖叫。
北方都有聽房的習俗,如果新婚之夜沒有他聽房,會被認為很不吉利的事情,因此,龍老魁也安排了幾個小丫環和小嘍羅在外麵聽房。他們幾個正凝神屏氣地扒在門縫那偷聽著,突然聽到洞房裏的新姑爺喊鬼,大小姐大叫,以為裏麵出了什麼事,急忙拍打房門,並高聲喊道:“小姐出了什麼事?快開門!”
龍如花聽人他們的喊叫聲,心神稍定,顫顫驚驚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走過去開了房門。
龍如花共有四個丫環,分別是春紅、夏紅、秋紅、冬紅,今天奉命聽房的是秋紅和冬紅。
房門一打開,秋紅和冬紅還幾個小嘍羅就擁了進來。秋紅眼急手快,一把就扶住了龍如花,急切地問道:“小姐怎麼了?”
冬紅忙用眼四下裏踅摸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突然發現,洞房沒有了新姑爺的蹤影,好奇地走到房間的各處,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忙回來扶住小姐的另一邊,問道:“小姐,新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