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在美國生活的還好嗎?”陳雯雯像是不經意的提起,路明非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好啊,有朋友兄弟們照顧。每天早上都有送到門口的早餐,大廚很給麵子早晨都是家鄉菜。我最喜歡吃我一個損友的豬肘子,每天跟著朋友們出去吃吃喝喝上上課,也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也偶爾和那個損友晚上點夜宵。”路明非叉著牛排絮絮叨叨的說道,說到一半他猛的醒悟自己怎麼一直談吃的,這樣不就暴露了他是個吃貨麼。陳雯雯含笑聽著,燭光下的側顏讓路明非有些心醉。
“你呢?”路明非隨口問道,但他下一秒就後悔了。
“還好和趙孟華在一起的時間讓人懷戀,但之後便開始生疏了,他總是去爬山,去滑冰,但和他一起的人都不是我,我們買過一個粉紅的hellokitty吊墜掛在他的手機上,但現在估計找不到了”陳雯雯敘述著自己的經曆好似第三者在閱讀一個淒慘的故事。
路明非聽著陳雯雯的敘述內心感到一絲傷感,眼前這個女孩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在說什麼幹什麼,總是帶著傷感,他的淩越跟他說過陳雯雯這是矯情,跟有大病一樣,但是他不這麼覺得,他覺得這樣的陳雯雯更顯得與眾不同,正是她身上的傷感吸引了他,
“現在還好啦,我們分開了,我也得開始一段新的路程了吧,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不是麼?”陳雯雯自顧自的說著。
“他抬起頭,看向桌子對麵說,“我其實喜歡……”
“鎮靜,不要把食物吐在我臉上。”路明澤淡淡地說著,切著碟子裏的藍鰭金槍魚。不是他胖胖圓圓的表弟,而是那個和他交易了生命的魔鬼版路明澤。這家夥一身黑色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打著領結,上衣兜裏塞著蕾絲邊的手帕,衣著和這家酒店的品味如此的默契合拍,讓人覺得他本該是坐在這裏吃飯的客人,衣著樸素得有點寒酸的陳雯雯才顯得不協調。
路明非怔住了,
“我其實真沒想吐你一臉,”路明非說著,猛地舉起餐碟,“我是想一碟子拍你腦袋上!”
“你思想鬥爭了那麼久,我等得有點無聊,所以把你召來說說話,哦對了,生日快樂,哥哥。”路明澤舉杯,抿了一口後皺了皺眉。
“你沒看到我在幹什麼嗎?沒事趕緊走。”路明非迫不及待的下達了驅逐令。
“哥哥大人泡妞我當然得來摻合一腳咯,這可是哥哥你的人生大事啊!馬虎不得,我不是在短信裏說過有客戶回饋麼。”路鳴澤手握刀叉在麵前的鮭魚卷上下功夫。
“泡妞這種人生大事我可不想有魔鬼參合進來!”路明非痛恨道,“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路鳴澤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很喜歡這個餐館的環境。”路明澤不理睬他,慢悠悠地舉杯,“那艘古船和老舊的榆木地板很協調,但是設計師又用大理石和有機樹脂很現代的分割了空間,新與舊在這裏格外的協調,既私密也開放。難怪他們收費那麼高昂。””
路明非看著侃侃而談的路鳴澤疑惑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出來打擾我約會就是為了講解你肚子裏的文采?”
“波爾多五大酒莊裏我最不喜歡瑪高酒莊,因為它是波爾多產區的酒莊,可釀出來的酒卻有點像勃艮第產區的。”路明澤評價說,“金槍魚煎得正好,不過如果是我做,我會配鬆茸來調味不是鬆露,讓我嚐嚐你的羊排……”
路明非可不會慣著路鳴澤,一叉子將自己麵前的三小塊羊排一口吞下,嚼著羊排說道“你要是為了來嘚瑟你的文采你完全可以走了。”
“你這麼說我真的很傷心的哥哥。”路鳴澤一臉悲傷的樣子說道。“你真的覺得陳雯雯配得上你嗎?”
路明非怔了一下,不明白路鳴澤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