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可憐的小鳳
小鳳抬起頭,抿著嘴唇,沒說話,冷眼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什麼也不說,那男子一身白衣,氣宇軒昂得站在那裏,和周圍雪好像要融在了一起,但是那笑容卻象冬天裏的太陽一般溫暖。
“喏,這個包子拿去吃吧,還熱著呢!”說著,他把包子遞給小鳳。
“為什麼?”小鳳手裏拿著包子,還是愣愣的看著他。
“因為你餓了,嗬嗬,快吃吧。”
“我沒錢給你哦,我什麼都沒有。”小鳳戒備地說道,怕自己被拐了。
“不要你錢!”
“少爺,天快黑了,我們趕快回府吧!不然夫人要擔心了。”走來一個人,應該是家丁吧。
“恩,走吧。”轉身時看了小鳳一眼,就和那家丁走了。
小鳳手裏握這那饅頭,又看了看那男子的背影,作下了決定,悄悄地跟了上去。
走到轉角,小鳳來不及反應,突然被人整個身子抓了起來,驚慌的看了過去,是那個家丁。
“少爺,她剛剛一直跟在我們後麵,看她這模樣肯定是想偷我們東西。”那家丁惡狠狠地說道。
“不……不是的,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鳳揮舞著小手,極力的想解釋。
“哼,哪個小偷會說自己是小偷啊,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那家丁揚起手,正要落下
“阿曆,住手,回去了。”聽到主子的聲音,阿曆停下來,看向主子。
“可是少爺……”看到少爺冷然的眼神,阿曆不甘心的把小鳳放下。
“走吧。”
“等等,少爺能收留我嗎?我很乖,我什麼都會做……”小鳳望向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
“你想跟著我嗎?”那少爺微笑著看向小鳳。
“嗯。想為我爹娘報仇,請少爺成全小鳳,小鳳甘願做牛做馬報答少爺。”
“啊曆,帶她回去,讓劉伯調教吧。”少爺對著阿曆說道。
“謝謝少爺。”小鳳激動地說道。
小鳳認了劉伯作義父,而劉伯請來了人讓人來調教小鳳,六年後小鳳對琴棋書畫,舞蹈等等樣樣精通,人更是出落的婷婷玉立,美麗動人。
“小鳳就算你以後背負著殺人的罪名,也要報仇嗎?”少爺不忍地問道。
“是的。為了報仇小鳳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我已經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了,再也無法回頭了。”小鳳嘴角泄出了一絲嗜血的笑容,小鳳十歲那年就已踏上了她的複仇之路了。
“殺了你全家的凶手找到了,現在人在地牢裏。”少爺問道。
“我一定要親手為我爹娘報仇,謝謝少爺。”小鳳說完就轉身離開,走向地牢。
守衛帶著小鳳走進陰暗又潮濕的地牢,小鳳看到木樁上,綁著全身是血的肥胖男人,頭垂著,已經昏迷了,小鳳坐在簡陋的桌子旁,命人潑了桶水把他潑醒了。
“唔”人慢慢醒過來了,抬起那有氣無力眼,看到小鳳,
“不要殺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不想死啊!”一看就是貪生怕死之輩。
“你也怕死啊?”小鳳輕蔑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
“嗬嗬,我是誰?親愛的雲叔叔,我是上官鳳,想不到吧?”
“啊,是你?你沒死?”
“很失望吧?我沒死。哈哈!當年爹還真是識人不清,交到你這種朋友啊。”
“那是他自己喝醉了不小心把自己家裏有家傳的寶藏圖讓我知道,要怪就要怪我一時糊塗,當時我被賭債都逼瘋了,所以……”
“所以你就為了那張所謂的藏寶圖,人性泯滅的殺了我們全家?要不是那時候回家晚點,恐怕早已是刀下魂了。”小鳳仇恨的雙眼看地雲天青低下了頭。
“這些年來,我半夜常作噩夢,夢到你爹和娘回來找我,我天天睡不好覺,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啊!”雲青天哭著求饒道。
“呀!”小鳳抄起旁邊的匕首,直直的插進了雲天青的心窩。
“爹娘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看到了沒有?鳳兒親手幫你們報仇了!哈哈!爹!娘!哈哈!哈哈……”小鳳止不住仰天流淚,瘋狂的笑著,卻不停的流著淚。
“鳳兒,你這是何苦呢……”身後傳來一聲歎息。
少爺抱起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的小鳳,走回了房間,讓丫鬟換下她身上的一身血衣,當少爺回房時,小鳳已經哭倦,蜷曲著身子睡著了,少爺坐在鋪沿,俯下身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怔怔的望這小鳳的背影出神,
“鳳兒啊,當年在街上看到你倔強而瘦小的你時,從來沒有憐憫之心的我破例卻給了你一個包子,看著你慢慢長大,出落的如此婉約可人,卻背負著如此重的包袱,該卸下包袱好好休息了!唉……”少爺邊歎息邊拉起被子幫小鳳蓋好。
“少爺,小鳳已經是滿手血腥了,如何休息啊……”等少爺走後,小鳳睜開眼睛手緊緊抓著被子,手關節都泛白了。
隔天小鳳就主動找到少爺,說仇已經報了,小鳳自願為少爺出一份力,求少爺讓她擔當情報網的負責,能歌善舞,又八麵玲瓏的她絕對能擔當此任。
“鳳兒不用這樣苛刻自己,你隻要安心的在府裏就行了。”少爺不讚同道。
“少爺,小鳳已不是從前的小鳳了,為了讓少爺完成您宏圖,小鳳毫無怨言。”小鳳堅定地說道。
“罷了,阿曆你帶鳳兒下去吧。”少爺忍著心中的異樣感受,吩咐道。
小鳳就這樣踏進了這春香樓。
思憶至此,小鳳想到現在的少爺(林翔),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少爺到底是被何人追殺呢?臉讓他男扮女裝都沒意見,就算失憶,照少爺的本性絕不會這樣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外麵天色朦朦亮起來,小鳳就這樣坐到了天亮,卻毫無頭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快到晌午,直到綠兒高興的進來叫小鳳起鋪,
“鳳姐,昨天您的裝扮讓整個京城都開始效仿起來了呢,處處都在說您昨天那向仙女般的模樣,大街上的女子到處都是梳著螺髻,有些姑娘額頭是更是學鳳姐畫了哪印記,不過,還是沒鳳姐好看那。”綠兒興奮的嚷道。
“是嘛,綠兒,香兒她起鋪了沒?藥王的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到?”小鳳提不起什麼精神,一夜沒睡,眼下有兩個熊貓眼,人顯的很憔悴。
“恩,她在外麵候著,藥王那說是他二徒弟沈岩入夜就到。”綠兒乖巧地回答道。
“恩,我洗把臉,讓香兒進來吧。”小鳳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昨天那套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
“鳳姐,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會有黑眼圈啊?”林翔進來後就關心的問道。
“恩,想點事。”小鳳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綠兒能不能幫我弄兩個煮熟撥了殼的雞蛋來?再拿點冰塊來。”林翔吩咐綠兒道。
“香兒你早點要吃這個嗎?現在秋季哪來的冰喲?”綠兒白了林翔一眼。
“先別管我早點要吃什麼,先去拿雞蛋來,沒冰塊就打盆冷水來吧,現在應該夠涼的了。”林翔催促著綠兒。
綠兒不一會拿來一盆水和雞蛋,把雞蛋遞給了林翔,以為他要吃呢。
“鳳姐把眼睛閉起來。”林翔用現在的方法幫小鳳去除黑眼圈,嗬嗬效果還不錯那。拿起梳子,又幫小鳳外梳了個“墜馬髻”的新式樣,發髻略偏一側,造成一種不平衡的觀感,令人耳目一新。“妝鳴蟬薄鬢,照墜馬之垂髻。”林翔還詩性大發的吟了一段,這種發式更增添了小鳳的嬌媚之態,林翔滿意的停下手來。
“鳳姐怎麼樣?好看嗎?嗬嗬!”林翔得意問道
“恩,好看,你哪學來的手藝啊?”小鳳訝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