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5日
轉眼之間,已經病了兩年了。自從背負了這沉的包袱,生一都過得似是而非,恍恍惚惚,像失了靈魂。靈魂是呢?雖然靈魂不見摸不著,總覺得靈魂的概念是確的。,靈魂是不是就是識呢?而我之所以恍惚,就是識的恍惚,失去希望的恍惚,也是害怕的恍惚。我能不怕嗎?誰不怕死?
冬到了,雪覆蓋了整個山村,的雪下得夠大的,碾場上的雪沒有掃,家把草垛周圍鏟了一米寬,用來走人。皚皚白雪刺人眼目,雪地上有掉落的鳥毛,我撿起來在雪上麵寫下了的名字,寫了“我愛”。我望了一會,又塗抹掉了,我怕人見。我又寫了:“為了夢,堅決努力,為了未來,堅決奮鬥。”我起了嶽飛在沙盤上練字,我現在是在雪上抒!
唉,不不覺已經是生中人了,不不覺就到了二十歲。“雙十年華啊!”我在雪地上寫了出來。我所有人都著我呢。我要不努力,走不出這個村子,我就成了沒出息的人了,時候人家該怎樣笑我呢?我輟學後多人都在笑,說我這輩子定了,就是種地搗牛屁股的,怪不得媽媽氣的三沒下炕。現在我確實體會到了在人間是多不容易,我們著不是為自己而,而是為人而。我們著,總有人要評論的。
早上吃了飯,我就拾準備進城。我去給小姑彙錢,學駕照借了小姑兩千塊錢,已經一年了,該還給人家了。
上的積雪大部分融化了,有拐彎的背陽麵沒有消融。我把摩托車在尕舅家,然後坐班車進城。進城後,我找了一家農行在櫃台上辦理了手續,然後給小姑了電話。小姑還說不著急還,我說快一年了,不還就不好了。當望著紅彤彤的鈔票變成了人的,我的心一陣空虛,同時我終於能理狄斯筆下的葛朗台老頭了。誰不愛錢?錢可是好東啊!貧窮從小就在我幼小的心靈上生發芽,我痛恨貧窮啊,是我擺脫不了貧窮,至少目還不可能。
我在市內轉了一圈,腳疼得厲害,我望著空,籠罩著灰蒙蒙一層寒氣。心異鬱悶、煩躁,上八下的,我買了一注雙色球,買彩票的人多,他們都專注,神態嚴肅,我在心裏也祈禱著滿臉嚴肅。我在這界所有人都在發財夢,然而誰能真實現呢?我著如中了獎,有了多錢,一我會呢?說實話我一下子還不到。快黑了下來,夜色迷人。我失魂落魄地走進源網吧,人多,都是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人。有在網絡的界中,我可以無所顧忌,話都可以說。一個昵稱叫擦肩而過的女人,是一個寂寞且欲望滿滿的女人,,問我是不是處男?我敲出了一個驚訝的,然後加上了大笑,我不敢信會這樣說話。聊著聊著,哭了,有點莫名其妙,我感覺像失戀了,精神有點恍惚。三追問我睡過女人嗎?感?我說我對自己是負責的,從來沒有浪骸過。就笑我死板、固執,都啥年了。我笑著說,不論年怎變,沒有愛的男女關我無法。
我們談了好多,關於人體,關於性行為,似乎都會給我說。說喜歡男人,專注於男人的,是少有感,在乎性能力。我在鍵盤上吃力地敲過去了一行字:是欲望的工具。
說已經麻木了,說這界上沒有真愛。對我來說,愛還是神秘的,至少我現在還信愛。
——夜已經深了,我有點困,我不斷揉著眼睛。忽然,屏幕上又一個QQ的頭像閃現,像是一淘氣的小鳥兒在探著腦袋,我查了資,是個女孩,的昵稱叫“”孤獨”,這樣一個昵稱在深夜裏添了些許淒涼。誰人不孤獨啊!我環顧周,我所在的區域人不多了,零零星星的有兩三個人。的區域還有幾個人在說笑,聽聲音應該在遊戲。我呆了呆,就與孤獨聊了起來,我們都不信竟在同一個網吧。說在十號桌,我說我在56號桌。我問叫啥名字?說叫夢蝶,這我起了“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句詩。我這不是真名,我不去深究。問我叫啥?我說叫林子。發了個笑的。我讓發一張照片,就發了一張,臉不算白,頭發長,眉眼卻晰,棱角分,用我現時的審心理來說,無疑是的,到讓人產生了難以克製的衝動。我問見嗎?說敢見嗎?我說敢我就敢。就說我不敢。我好說我也不敢。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終我們誰都不敢見誰。我不心裏到底怎,我是真的不敢見,我覺得自己太弱小太凡了。說了,現實總是殘酷的,現實可以抹殺一切浪漫的幻,現實讓人變得複雜,也可以說人本來是複雜的,加上現實的複雜,人就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