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赫連逸的接近還是學校裏麵陳扶的接近,都讓赫連荼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最大的衝擊無疑是那天晚上她關機出去玩……從那時候起,他就認定,他不能忍受莫小逗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
在赫連荼的冥想中,時間一點點過去。正當他有的沒的的在自個兒心裏下決定的時候,沙發那頭的Suke湊近他,神秘兮兮地問:“誒,你剛剛做了什麼?那個倔丫頭怎麼又同意了?”
“賣身。”
咳咳咳,納尼?Suke一副自己被嗆到了的摸樣,而後仔細研究赫連荼的臉色,發現他頗有些“就義”的樣子,果斷自動腦補這二人的相處模式。
等到莫小逗出來的時候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赫連荼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雜誌,而Suke則是趴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玩“切西瓜”。
粉紅色大波浪領著莫小逗從換衣間裏出來的時候,赫連荼怔忡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此時Suke從沙發上爬起來,一本正經地打量了莫小逗一會兒說:“我就說像我這樣的天才,怎麼可能連莫小逗都對付不了?”說著還拍了拍赫連荼的肩膀:“你倒是說話啊?怎麼樣?實力不是蓋的吧?”說著還傲嬌地揚起頭。
赫連荼被他一爪子派回人家,皺了皺眉頭說:“記得把胸部改大一點。”
彼時還高傲地揚著頭的Suke仿佛腳下打滑一般:“赫連荼,你真是鄉下土包子,這樣正好!”
赫連荼放下雜誌瞥了他一眼。
Suke立即嚷嚷道:“凶什麼凶?凶什麼凶?改就改嘍!”
囧……到底是誰比較凶?
雖然莫小逗這樣子還真是很好看,豐胸、細腰、翹臀、美腿……但是、但是……有些東西果斷不能太暴露啊!因為現在的尺寸,莫小逗的剛好,然後,你懂得,溝溝啊什麼的。誰讓這件禮服上麵特麼的是抹胸式的呢?
抹胸什麼的真心不算什麼,現在擱大街上穿著這樣“露”的小姑娘也不是沒有,莫小逗也不是沒見過,隻是為什麼這玩意兒到了自己身上就這麼別扭呢?
俗話說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她剛剛發了一通火,現在是無論如何也咆哮不出來了。
本來還挺糾結的,但是聽到赫連荼說讓Suke把這邊改一下,她第一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是:臥槽,你個流氓能注意點兒別的不?
這事兒的終結自然是Suke小少年苦哈哈地回去改衣服。
一直狀況外的粉紅色大波浪圍著自家兒子和莫小逗轉圈。
“媽,你在看什麼?”赫連荼被她看到發毛。
粉紅色大波浪翹了翹嘴角:“你們倆剛剛在裏麵幹嘛了?了不起了嘛臭小子!居然把我趕出去,倆人說悄悄話。”說完等了赫連荼一眼,然後親昵地挽起莫小逗的手說:“媳婦兒,你跟我家阿荼發展到幾壘啦?”
莫小逗瞬間覺得九天玄雷劈中了她的天靈蓋。
阿姨!您真沒有下限!
媽!您又秀下限!
莫小逗和赫連荼心中通通呐喊。
“咳咳咳,媽媽,爸爸今晚應該會早點回來的。”
“啊……我的湯!”粉紅色大波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剛剛在熬湯的時候,Suke突然把她拽走。雖然說有人守著,可是這是她的愛之湯,必須要她親自動手的!
赫連荼和莫小逗倆人對視一眼,然後有默契的扭頭不看粉紅色大波浪飛奔而去的背影。
在家裏跟莫小逗鬧了半天,赫連荼被三福載著去了公司,實際上自從他“傷痕累累”之後身邊就沒有斷過人,即使不是三福也會是其他人,還好這段時間他也不要去查探什麼。
還沒到公司,便看到那條街上聚集了很多人,赫連荼坐在車裏皺著眉頭看著外麵的情況。這幾天公司裏麵對於新政策的反彈特別厲害,而且相應地還做出了裁員的舉動,隻怕再過幾天裁員的決定書發下來,反彈得會更加厲害。
隻是現在這些是在必行,那幾個老狐狸的臂膀必須剪除。
赫連荼剛回來那段時間做的最好的事情便是終點培養了幾個人,雖然這幾個人這段時間過得很是憋屈,但是現在正好可以替換上,由於中層的變動,導致集團內部開始人人自危。赫連英傑也沒有發聲明,他要的就是這個人人自危!有些人的人心慌了,他才能一擊即中。
他的手段比赫連荼當時柔和很多但是力度什麼反而更加厲害,而且現在赫連老爺子也不是很管事兒,所以那些老東西告狀也沒有地方。再者赫連英蓉已經完全被架空。
而她現在根本就顧不到集團什麼架空不架空的事情。她執著了這麼幾十年的事情,居然出去玩了一趟想開了,最近正在跟夏教授商量離婚的事情。
可是夏教授卻不知道發了什麼癲癇,在她心中一向棄如敝履的赫連家的跋扈大小姐現在主動要離婚,他居然不樂意。隨意赫連英蓉現在正跟夏教授糾纏,根本沒甚麼心思管集團的事情。
赫連荼到了辦公室的時候他老爹正皺著眉頭坐在那裏:“阿荼來了,過來看看。”這段時間的磨合,父子兩人配合相當默契。這次赫連英傑的計劃中,啟動了好些赫連荼上次擱淺的計劃。
“雖然反彈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規模仿佛是超出了我的預計範圍。而且這幾天我才發現集團財政上的赤字,人雖然已經開除,但是這些赤字卻是個大麻煩。現在要是資金鏈斷掉,那我們的行動力就大打折扣,這幫老家夥倒是有些手段。”
“赤字?”
“還有一個特別奇怪的是陳家的態度。”陳家便是陳扶和Maggie家,照理說他們家應該是跟赫連家一體的,但是現在卻發現,他們現在對這件事情保持緘默。保持緘默倒也沒什麼,隻是……陳家最近的活動未免太過詭異了,且不說他們家的小兒子跟餘家的女兒在一起,就說Maggie,史飛飛不過是談個戀愛她怎麼就上躥下跳非要整理出一個章程,非要弄個聚會。而重點便是參加聚會的人政界的家庭的比較多……赫連荼將自個兒老爹講的各個聯係起來,突然有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
不管如何猜測,赫連英傑拍板定論:“這事兒早些辦完,倒不是時間久了壞事兒,而是赫連集團這塊蛋糕太大,恐怕覬覦還真不是一家兩家。”
赫連荼點頭,現在有他老爹坐鎮,他倒是不需要太操心。於是便放下心去忙自己的了……隻是美國幾天他才發現,這事件居然愈演愈烈。這乃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這段時間赫連荼和赫連逸休息的時間錯開了來,所以赫連荼在集團奮鬥的時候,赫連逸還在家裏勸說暴走的老媽。
“媽!媽……媽……這個不能砸!”
隻聽一聲脆響,外間圍著的人頓時散開來,估計又是什麼瓷器被摔了。
“不砸?這老東西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就又不簽了?說話不算話!我不砸光這些礙眼的東西他能出來嗎?還有你,別杵著,給我去告訴他,再不回來簽字,我就把他書房的古董都毀了。”赫連英蓉咆哮道。
赫連荼縮了縮腦袋,衡量再三還是先退出去才是整理,他老娘這會兒六親不認,死活要離婚,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
這時候圍在外麵的仆人們被一個男人撥開,他站在門口說:“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說著便開門走了進去,誰知道裏麵正飛出一個茶碗,一個準兒的砸到了某仆的頭上。
夏教授示意兒子出去,然後把門關上:“你鬧什麼?離婚是不可能的。”夏教授常年考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不在家,一張臉板的跟桌麵似的,看起來威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