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來咋到
秦奮到雁北公社雁北大隊雁北隊插隊落戶,到今天滿打滿算才第六天,他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這隊上的廣大貧下中農同誌們個個見了他,都是那幅帶理不理的表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秦奮很是納悶。遠遠的看見生產隊長何大力迎麵而來,他想上去打了招呼問個究竟,沒成想何大力大概也看見秦奮了,幹咳一聲扭頭又回去了,看來這是故意躲著自己的,把秦奮弄得更是丈二****摸到不著頭腦了。
轉念再仔細想,這幾天裏自己也沒幹什麼壞事啊!既沒有去偷鄰家雞也沒有去摸鄰家狗,到底怎麼了,他自己始終也搞不明白,仿佛是自己操了他們的娘、掘了他們爹的墳似的。
秦奮是五天前的下午快到五點多鍾時,被雁北生產隊長何大力從大隊部接回來的。何小隊今年38周歲,身材高大,濃眉大眼,下巴上有著一些密密麻麻的胡渣。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好像用鐵鑄成的,寬寬的額角上,深深刻著幾條顯示出堅強意誌的皺紋。他沒念過幾年書,但識幾個字,腦袋瓜子靈活夠用,從20歲那年當生產隊長,一幹就是18年,生產安排的好,糧食產量穩定,年年都能完成大隊分配的上繳任務,生產隊每天的工分值是五角三分,不僅在全大隊就是在全公社也是很高的,正因為如此,何隊在全大隊12個生產隊長中也算是個強勢人物,就是大隊何書記和季大隊長也懼他三分,公稱他為“何隊”。在生產隊,何隊他說話比較公道辦事也算比較公平,因此全隊60多戶人家也都信服他,威信相當高。如果說何隊有什麼缺點,那就是喜歡多吃多占,占當然也包括女人。
要何隊去大隊部接下放學生來知青組,是中午時分在路上碰到大隊何書記時,何書記親口對他說的。何隊又可以有正當理由下午半天不用下地幹活了。如果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生產隊的幹活現場,何隊還是要去的,至少自己要親自到田頭去,那怕是喲喊幾聲,裝裝樣子,擺擺姿勢。
這幾天何隊心裏有點不暢快,理由別人當然不知道。其實很簡單,就是生產隊那個楞不楞、傻不傻的何柱娶了個媳婦,那媳婦皮膚柔嫩,****夠大,蜂腰迷人,雖不算十分漂亮,但配何柱那也的確是一種人力資源的白白浪費。那天何柱家請鄉親們喝喜酒,吃飯前何柱和他媳婦挨桌敬酒,何柱媳婦的穿著打扮及言談舉止所散發出的騷魅力,讓何隊神不守舍。當何柱向媳婦介紹何隊時,何柱媳婦有意的用胸口那對堅挺的****蹭了下坐在椅子上悶頭喝酒的何隊,接著又嗲聲嗲氣的一句:“何隊長,請你老人家以後多多關照我們噢!”讓何隊象觸了電一樣,全身麻酥,一股****直衝命門,讓他不能自製。沒辦法,公開場合又不能咋樣,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又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燒酒下肚了,決心也就暗暗下了,一定要把這女人搞到手!這樣的女人如果搞不定,人活著還有啥意思!
何隊這人“喜新不厭舊”,雖然何隊相好的和他上過床的女人有好幾個,可見了何柱媳婦後,才發覺原來那幾個,可沒有一個比得上何柱媳婦的。同樣是女人,可女人跟女人比,給人的感覺咋就不一樣呢,何隊始終想不明白!可已經過去好多天了,事情進展得一點眉目沒有。主要是何隊無機可乘,沒有瞅上機會。甭說弄上床,連手也沒混上摸一下。也難怪,人家是新婚,家裏人來人往不斷,何柱他爸他媽,二個老人身體好,耳不聾眼不瞎,看得清清楚楚,想和何柱媳婦二個人單獨在一塊說話的空都撈不到。特別是何柱,自打結了婚,仿佛變得明白了似的,整天和他媳婦黏在一起,形影不離,想把何柱媳婦弄上床幹那事,哪有那麼容易!
反正這事急不得,以後多的是機會,何隊一直這樣自己安慰自己。可是越是說不急,心裏就癢癢的越厲害,飯吃不香、覺也睡得不踏實,撓得人心癢癢的挺難受。這不,今天下午把全隊男女勞力集中後,惟獨不見何柱兩口子來上工,按今天生產隊要幹的活分配好工後,何隊吆喝了一聲:“何會計李記帳員,你倆聽好了,今天下午大隊何書記要我到大隊接下放知青,你倆給我照應一下,看他們不要偷懶了,誰偷懶扣他媽的工分!”
安排完生產隊的事情,何隊又特地拐了點彎路,專程到何柱家門口去看了看,果然鐵將軍把門,大門緊閉。隻有門口坐著條大黑狗,呲著牙對何隊“汪汪”的凶咬猛叫,何隊並不害怕,走上去用手親熱的撫摸了黑狗的頭,黑狗才溫順的搖了搖尾巴。何隊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先跟黑狗混熟絡了,以後常來常往免得漫天叫,為方便今後創造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