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毫不掩飾的告訴了我的隊友。

“夏樹,夏星沫,米烈,還有一個月我就要考試了,洛希亞皇家音樂學院。”

“考上了你真的會去麼?”夏樹問我。

“會。”

“那我們的比賽怎麼辦?”米烈站了起來。

“你激動什麼,我隻是去考試而已,考試結果要兩個月以後才能出來。天籟之音我比賽也隻有兩個月而已,我們的時間完全夠用,還有玩的時間呢。”

聽見我這麼說,米烈也就放心了。夏星沫問我:“韓爵他…真的會跟你一起走麼?”

“他說過,有我地方才是他的家,他也會跟我走的。隻不過我現在還沒告訴他,萬一我沒考上,害他白準備了。”

“也對,好了,我們排練吧。”

這個冬天,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我們都已換上了新裝,轉眼間,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未來的一個月,我嚴格的要求自己,什麼什麼時間和韓爵約會,什麼時間練習,什麼時間休息,都安排的妥妥的。

半個月後,進入五月。初夏。

考試之前,我和司徒新越出去瘋狂了一把,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情緒都宣泄了出來。不滿的,艱辛的,難過的,痛苦的……

我們兩天甚至還去爬山,站在山間大喊。

在這裏,我們可以不顧形象,可以盡情的釋放心中擠壓已久的情緒。釋放夠了,我們就要用最飽滿的狀態去麵對明天的考試。

我和司徒新越坐在山頂,我問她:“司徒新越,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早就準備好了!楊小影,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大喊。

回去的時候,薛冉給我發了信息:“小影,明天就要考試了,你忘記了嗎?”

我回他:“怎麼會忘記呢。”

“那好,明天見。”

“嗯。”

那一晚,我和司徒新越早早就睡覺了,夏星沫一整晚都沒有回來,估計是和米烈在基地排練,夏樹最近都在準備畢業論文。寢室裏,安朵依,孫驍希尹阡陌都知道我和司徒新越要考試,也都悄悄的爬打攪我們睡覺,她們也都睡的很早。

其實,我和司徒新越躺在床上但卻都沒睡著,反而是安朵依和孫驍希先進入夢鄉了。

“司徒,你睡著了嗎?”我小聲問。

“沒有,你怎麼也都還沒睡?”

“我睡不著……”

“我也是,明天的考試緊張麼?”

“不緊張…”

我和司徒新越的對話都被尹阡陌聽見了,但她沒有出聲,直到我們睡著,她一個人到樓下散步。她低著頭一直往前走……想起了白天墨淩遠和她說過的話,她想,原來墨淩遠這個悶騷男也有這麼認真的一邊,她想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那一晚,墨淩遠這個名字,都一直在尹阡陌的腦海裏轉個不停,愛與不愛,是愛,是欺騙,還是什麼?尹阡陌甚至想,像我這樣的人,也會有人愛?墨淩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還會愛我嗎?是不是我太天真,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

其實,我可以理解尹阡陌,她骨子裏是一個很自卑的人,正是因為她自卑,所以她才想要去爭取一些什麼,想要得到關注,想要出人頭地,想要一切美好的東西。

從前,她可以告訴自己我年少,我不懂事,我無知,我幼稚……可她不再是十幾歲的孩子,她馬上就要大二了,而我們,也即將變成大三的學生,即將迎來第二批懷揣著夢想的人來挑戰我們。我們到底還可不可以說,自己還能在揮霍?我們又還有多少東西還可以在揮霍呢?下一次在揮霍的,可能就是我們自己的前途了吧?

真的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一晚,尹阡陌在心門外徘徊不定,我和司徒新越忐忑不安,因為,我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到底是喜是悲。

揮霍這個詞彙,不是我們現在這個年齡的孩子所能駕馭的,因為你沒資格,沒資格揮霍!

是否還有人記得,曾經我們為了搶著當值周生,爭得麵紅耳赤,是否還有人記得,第一次高年級同學給你佩戴紅領巾時的自豪感,是否還有人記得三道杠兒,踢毽子比賽。如今的你可能利益攻心,這些,你都還記得麼——楊小影。

考試以前,姐妹們早早就起床了,給我們忙乎半天,還去給我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