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不得好死!”這句話忽然響徹在燕卿卿的耳畔,她下意識地還以為是碧落就在身邊。不免環顧了一眼四周,確定無她以後,才明白了他這話裏的意思。
她寧願相信碧落的目標是他們兩個人,是他們同時兩個人,而非他們中間任意一個。
青一和陸堯皆是不明就裏的,聽他們搭著話,便有些不太理解。
“難道主子也沒什麼辦法嗎?”青一滿投以期待的目光望向韓不周。
燕卿卿似是想到什麼一般,隨聲附和道:“對了,你不是還記著千年以前的事情嗎?那你那份屬於秦皇時代的記憶裏麵,有沒有有關碧落的、比較重要的訊息,最好是她軟肋的那種。”
隻見韓不周當即搖頭說道:“沒有,她尚未完全黑化之前我和她基本上沒說過什麼話,對她的了解定沒有你深。她完全黑化以後,我們的目標又全部放在了如何封印她體內禁術之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再有,那個時候的碧落,基本已經不能算作碧落,她那時已經淪為了欲望的母體,一天一天地壯大著。”
“如果說那一世我們能有法子對付她的話,我們也就不會迫得不已要以身壓製。況且碧落逃了那麼多年,很難斷定在這期間裏她是不是又自行修煉了別的術法,這些都是我們無從得知的事情。”
燕卿卿輕聲歎息了一下,雖然心裏有些失落,卻仍舊不忘要安慰鼓勵韓不周說道:“既然那一世我們沒能從中找出她的破綻來,那麼這一次一定要更加用心,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青一和陸堯仍舊是不解地看著他們二人。
燕卿卿有所察覺,又見韓不周麵上多了幾分疲累,叫他先休息後,便和青一他們出去了。
她實在是沒什麼睡意,正巧也想要出去走一走。
“公主,你和他究竟在說什麼?”陸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燕卿卿卻故作玄虛道:“你不懂,你也不必懂。衛崢可休息了,我們也將這事說與他聽。”
三個人穿過弄堂準備去對麵房屋的時候,卻見角落裏的衛崢秉燭寫信。
此時的他眉目溫柔得都不像他平日裏的樣子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寫給誰他,如今他心中惦念著的除卻秦嶺雪以外也再無旁人了。
燕卿卿緩過神,朝他走去後,又忍俊不禁道:“衛將軍這是在給阿雪寫家書嗎?”
家書,多麼美好的一個詞。衛崢聽了以後都不覺跟著一笑,但回過神來以後還是先起身行了禮,而後才反駁道:“並非家書,隻是我掛記著朝中之事,所以想要寫信回去問問。”
陸堯卻一語中的,“我們才走了沒兩天,可我夜夜都能見到衛將軍寫信,看來衛將軍當真是很關心朝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