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這樣把陸堯都給急死了。
三九原本在偏殿裏為燕元期換藥,陸堯當時是直接橫衝直撞地就進去了,他是一路被陸堯給拖過來的。
三九領命上前給燕卿卿診脈,“公主隻是傷心過度,並無大礙。至於這心絞痛,也是憂慮過多引起,緩一會便好。未來的幾日裏,公主切記什麼事都不要再想,好好休息,方能痊愈。”
三九說完以後便兀自站到一旁,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被一邊的薑不思給吸引住,不覺問出聲來道:“這是薑不思還是碧落?”
看她微懵的眼神,想來並非那碧落。
經三九一提,陸堯也隨聲附和道:“對啊,我也不能確定你就是不思姑娘……”
薑不思叫苦不迭道:“我真的是不思啊,你們為什麼不信我?”
燕卿卿給三九遞了個眼色,便見他心領神會地上前示意她伸出手來,“既然薑姑娘說自己是不思,那麼便讓我來診脈。是真是假,一診便知。”
薑不思倒也是極其爽快地朝他伸出了手,“呐,隨便你怎麼測,隻要你不存有私心汙蔑我就好。”
且憑她這一句話,燕卿卿幾乎可以斷定她就是薑不思無疑了。
三九為她診脈,良久後才又放開,原本緊蹙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回稟公主,這真的是薑不思,且碧落的靈魂也不在她身上了。”
早知如此,當時就該讓三九給薑不思診脈,不然也就不會生出後麵那一堆破事出來。
可這世間又哪裏能尋來後悔藥呢?
燕卿卿斂回飛遠的思緒,待到胸口的絞痛漸漸平緩以後,才又點頭應道:“不思回來了就好,如今碧落不再在你身體裏作祟,我想薑離也能真正地放心了。”
提及薑離,薑不思心下不覺一動,臉頰兩側落下一片緋紅。
“難怪我說當時總覺得好像看見了一道綠光從她身體裏竄出來,搞不好當時屬於碧落的那一縷魂魄就已經得以解脫,隻不過這話說起來似乎也有些過於玄學了。”
燕卿卿斂眸望向三九,沉聲問道:“三九先生,你是趕屍匠,聽陸堯說當時你也在現場,你可知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有見到什麼端倪,有關於二爺的?”
陸堯才發現她三句話裏兩句都不離韓不周,看來韓不周的離世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影響,怕是這影響還很久遠,甚至到她垂老將至時也都記著這份疼痛吧。
光是想想都覺得實在是太可怕了,可要真落得如此結局,燕卿卿也會欣然允之。
“其實當時陸堯比我們走得還快些,因為之前耗費了不少心力加上燕元期又受了傷,所以當我和燕元期跟上陸堯的步伐時,一切也都歸於平靜。”
“不過這長蛇陣的確非同小可,而且後麵我還觀察了這殺陣的殘局,確實從中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