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江甚,對吧?”
江甚點點頭,垂下眼睫,遮住眸子裏熱切的想要將這樣的她攬入懷中的欲望。
“那我以後便喚你江甚。”
燕卿卿見他不答話,便當是默認。
“江甚。”
“恩。”
“江甚。”
“恩?”
“江甚。”
“做什麼?”
“沒什麼,我習慣習慣這個名字。”
燕卿卿托著兩腮,笑望著他,江甚不自在的別過臉,側麵線條剛毅。
燕卿卿笑意更濃,用對法子了。
他既不承認他是韓不周,她也沒必要非逼著他。
反正她心中清楚自己沒認錯人便好。
至於叫什麼,無所謂,一個名字而已。
一個全新的江甚,會認識一個全新的燕卿卿,與過去一刀兩斷,隻看未來。
他們之間沒有仇恨,沒有恩怨,感情為零也沒關係。
他追了她兩世,這一次,也該她主動了。
燕卿卿跟在江甚後麵,充當小尾巴的第二天,迎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誰啊?”
嘉陽郡主微微抬著下巴,用俯視的態度盯著燕卿卿,眼底警惕濃鬱。
嘉陽直覺這一張臉好像有點熟悉,再細看,又的確不認識。
“我是江甚的廚娘。”燕卿卿自己給自己做了個定位。
江甚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廚娘?她下過幾次廚?不都是他在打著教學的名義做飯給她吃麼?
“廚娘?什麼時候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女人的直覺,這自稱廚娘的女子與江甚關係不一般。
嘉陽頓時警鈴大作,她雖對待宣稱江甚是自己的儀賓,但她心中清楚,她拿捏不住他,他若是想走,隨時可以兩袖一揮,盡管一早猜出他繼續留在榮親王府是有目的,並非為了自己,但一直以來,她都堅信,隻要他還留在榮親王府,留在她身邊一日,她便一定可以讓他愛上自己,當她真正的儀賓。
而這份念想,在今日被無情的宣告破滅。
嘉陽凝視著燕卿卿,感受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危機感。
不可以,江甚隻能屬於她嘉陽郡主!
“我是來報恩的,江甚救了我的命。”
嘉陽審視燕卿卿的同時,她也在打量嘉陽。
和傳聞中的別無二致,囂張跋扈,渾身上下一股子被慣壞了的驕縱。
她對嘉陽了解不多,但江甚在名義上還是她的儀賓,這令燕卿卿多少有些失落。
“江甚,我不喜歡她,你讓她走。”
嘉陽快人快語,利索的令燕卿卿驚訝,照理說,她該為自己爭一把,但不知為何,她想看看他的決定。
兩對視線落在身上,都在等著江甚的回應。
江甚目不斜視,笑嗬嗬道:“好啊。”
話音一落,嘉陽喜不勝收,得意的看向燕卿卿。
僅僅這不輕不重的一句,便讓她矮了一頭。
燕卿卿苦笑,心內一陣苦澀。
是她太過自信了,想來也是,她害他至此,他又怎麼可能還會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