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看著裴弱水囂張的,甚至帶著幾分癲狂的嘴臉,眸色沉了沉。
她漠然道:“真相我遲早會查出來,但你最好祈禱,拾翠的死與你沒有半點關係,若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裴弱水咯咯笑著,絲毫不將她的警告當回事。
她矯揉造作的掩著唇:“啊呀,我好怕啊。”
燕卿卿抿唇,麵色不驚,裴弱水自覺無趣,她收起笑容,因仇恨而扭曲的臉看起來著實可怖。
“那咱們便走著瞧,到底是你的真相查的快,還是我的手腳快!”
她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靳嬤嬤與揀玉,得意的離去。
屋內的氣氛沉悶,燕卿卿許久沒有出聲。
現在她可以斷定,前世靳嬤嬤等人的死與裴弱水息息相關,以她這樣病態的心理,將戰爭拉到明麵上,的確會比她暗地裏使絆子的好。
可弊處便是,經過這次一打擊,裴弱水定會瘋狂報複。
不僅是她燕卿卿,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可能會被殃及。
“嬤嬤,揀玉,你們日後的吃穿用度一定要格外小心,但凡發生有一點異樣都要同我說,記下了麼?”
她轉身,對靳嬤嬤與揀玉下著預防。
靳嬤嬤沉穩點頭應下,揀玉也戰戰兢兢的嗯了一聲。
至此,她與裴弱水正式撕破臉皮,戰爭的號角也在此刻吹響。
究竟誰會是最後的贏家,還勝負未定。
燕卿卿依舊如火如荼撲在調查拾翠死因一事上,她斷定裴弱水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害了拾翠,她的背後定有人幫襯,而當務之急,便是找出她的身後人。
但線索好像就此斷了一般,再找不到半點頭緒。
燕卿卿愁眉不展,眼看著離入冬越來越近,離前世靳嬤嬤等人的死亡越來越近,她仍舊止步不前,不由得焦心。
好在,冬日攜帶著徹骨的寒冷,呼嘯而來之際,迎來了個令她振奮的好消息。
大都督府的次子納了個小妾,正是裴弱水身邊的貼身婢女迎寒。
看似平常的事情背後,卻暗藏玄機。
首先大都督府與將軍府交情曆來不深,次子衛離如何識得將軍府中的奴婢?
那便隻有一種可能性,衛離與裴弱水平日裏走的親近,一來二去間,與那迎寒沾上了關係。
而裴弱水一介未出閣的姑娘家,平白無故與男人接觸的原因,無外乎兩人有必須要麵談的要事。
燕卿卿並不覺得,裴弱水能有什麼正經大事要與衛離商議,更大的可能性,便是,她背後的人,正是衛離,或者說是,大都督府。
她對大都督府印象不深,隻記得前世的大都督府並未參與任何黨爭一派,安靜如佛的在朝堂中自成逍遙一派。
這樣的府邸,實在與小人二字聯係不起來。
可有句老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
燕卿卿再三思量之後,決定親自去大都督府探上一探。
就在她思考著,以什麼理由去拜訪時,許久未見的外公蘇太師,尋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