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燕卿卿果斷的回應,她在他趣味的目光下接著道:“我幫的,可是軍機處的軍機大臣。”
男人聞言,邪肆的玩味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向吊著三分風流的眼尾處肅殺一片,周身張揚而來的危險氣息令在場人呼吸滯了滯。
“不管他今日吃了多少錢,這是一兩銀子,總該夠了的。”
燕卿卿出手闊綽,伸手便從荷包裏掏出一錠碎銀扔給老板,隨後轉身看向男人:“大臣可願隨我借一步說話?”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跟著她的腳步離開長街。
燕卿卿在前頭進了一家茶樓,點了一壺酒,名為鹿闕,是極為稀有的酒,大燕其他地區幾乎滯銷,唯有燕穿門境內酒源豐盛。
“沒記錯的話,這是大臣最愛的酒。”
燕卿卿替他倒了杯,遞到他麵前。
男人伸手接過,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忽的笑出聲來。
“說吧,你是誰的人,高宗派你來的?”
燕卿卿聞言一頓,不答反問:“我父皇也在找你們軍機處?”
“父皇……”
男人並不答話,隻若有所思的細細咀嚼著燕卿卿的話,末了,盯著她沉默不語。
“我喚作燕卿卿,是當今高宗的第十四個女兒,今日前來找你,非父皇旨意,更不是朝廷任何一派,我隻代表我,燕卿卿,誠心邀請你們軍機處歸順於我。”
燕卿卿主動表明身份與來意,誠意十足。
男人來了興致,他身子明顯的放鬆,整個窩在椅背上,聲音又恢複一派輕佻:“十四公主難道也有意黨爭?是要學那武皇不成?”
燕卿卿被人調笑,並不惱火,她認認真真的回應:“我並非要學武皇,爭皇位,我隻是需要你們,陸堯大人。”
“十四公主就如何確定,我一定會答應你?”
陸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掃動著,顯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因為我是除了以高宗為例的大燕朝廷以外,唯一知道你們存在的人。”燕卿卿回的篤定。
年輕朝氣的麵龐上淡然若水,氣定神閑的姿態仿佛已經料到了最終結果。
陸堯笑意收了收,開始正視麵前的小姑娘:“那又如何?”
“這也就意味著,若是你們歸順於我,便再也不用每天煩於被朝廷密探騷擾,並且我知道,我父皇已經快找到你們了,至少在大燕,你們藏不住了。”
燕卿卿信心十足的勾著唇角,她知道她的話在陸堯心裏砸出了驚濤駭浪,麵前這穩如泰山的狀態隻是他陸堯身為軍機處大臣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一旦軍機處為我所用,我便有法子讓你們仍然身在大燕,卻永遠不必再顛沛流離,我父皇將不會再對你們窮追不舍。”
她將陸堯眼底的波動看了去,自知自己已經打動了他的心,故而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