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雖是繁華,卻也太過局限,我和映月一樣,也想去看看這片大陸的大好河山。”藍蘇賢也不在意蘇瀚墨微顯不悅的目光,溫儒的凝視著蘇映月。
蘇映月連忙搖頭,反對的說道:“你現在傷還沒痊愈,怎麼能夠四下奔波?”
“映月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遊曆山川,一品天下,作畫作詩,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藍蘇賢目光之中緩緩升騰起微微的亮光,猶如黑夜中渴望著光芒的夜明珠般。
蘇映月腦海裏不禁浮現起之前的夢境,藍蘇賢孤單一人在海邊作畫的情景,心猛然一疼,眉心也蹙緊了起來。
不行,自己不能讓那樣的結局發生,不能看著自己的一個個朋友都孤獨一世。縱使自己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人生,可是自己作為他們的朋友,也有義務幫助自己的朋友獲得幸福。
藍蘇賢不顧眾人的目光,一臉彌漫了堅定,又將話題轉移開來,“映月,瀚墨,你們呢?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答應瀚墨和他隱居,找個寧靜的地方過簡單的生活。”蘇映月扭頭看向蘇瀚墨,不由得揚起幸福的笑容。
先前隻是擔心他們,如今看來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了,隻要常歡回來,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雖然是不舍,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眾人都是羨慕的一笑,李萍兒卻為難的蹙起了柳眉,“那我怎麼辦?映月,你答應過一直帶著我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況且雲川不是有在教你武功,你會防身了,自己隨便走到哪兒都不用擔心。”蘇映月意味深長的看向雲川,言下之意,是將李萍兒的武功安危全數交給雲川負責。
雲川也沒有反對,隻是點頭,心裏卻在想李萍兒現在開始學,得多久才能夠達到自保的水平?
以後她若出了什麼事,按蘇映月的性格定然不會饒過自己,為什麼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
“我知道,算了,不提呐,反正現在還沒到那一天嘛。至少現在我們是在一起的。”李萍兒自我安慰的笑著,心裏卻有些難過和不舍。
蘇映月點頭讚同,“對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別管以後的事情了。”
眾人雖然表麵都是笑著附和,可是心裏,都隱藏著分別的氣息。
“明天回喪命穀。”蘇瀚墨卻淡淡的拋出一句話來,帶著命令和不容抗拒的聲音。
蘇映月一愣,驚愕的看向他,“為什麼這麼急?”
“我們離開這麼久沒有回去,岱緒他們定然會擔心。”雲川替蘇瀚墨解釋道。
雖然現在兩人也不需要偽裝成主仆的關係,但是他也習慣了替蘇瀚墨說話,而且一聽他的話便能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雖然他表麵淡漠,但是喪命穀的弟子們為了救他不惜背負殺人狂魔的罪名,如今卻讓他們一直苦苦的等在山洞內,他的心,定然不會安寧。
“也對,反正大家都安然無恙,我們也該回去看看東方和小白了。”蘇映月讚同的點頭,心裏已然做好了離別的準備,看著對麵表麵柔和眼底卻藏著難過的藍蘇賢,不禁擔憂起來。
“賢兄還是留在藍蘇國養傷好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的女人。”蘇瀚墨用平緩的語氣說著,話語裏卻溢出霸道和宣誓般的氣息。
藍蘇賢一笑,“有你照顧映月,我自然是無比放心的,你們都要小心,有常歡的消息,也記得通報我一聲。”
“嗯。一定。”蘇映月抿唇,無聲的歎了口氣。
才重逢不久,卻是要離別,上次的離別經過了這麼漫長的等待才再會,這次呢?
蘇映月不敢去想象以後的事情,雖然已經沒有了什麼敵人,可是未來、時間這兩個字眼,無疑才是最傷人的。
眾人閑聊了幾句,才各自回屋收拾著東西。
藍蘇逸也友好的去給眾人準備盤纏馬車等東西,蘇映月和蘇瀚墨往寢宮走去,想到什麼,才掙開他的手看向他,“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什麼事?”蘇瀚墨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一舉一動間都滿是霸道氣息。
“放心,我不偷人!”蘇映月拍拍他的肩便轉身離開,心裏暗諷了某人成千上萬遍。
不過他越是霸道,說明他越是愛自己,自己也不想和他見識。
倒是現在自己還有那麼多的朋友,占有欲那麼強的他,心裏定然也不好受。
思索間,蘇映月邁步走出了皇宮,直奔京城皇宮外最大的宅院,江府。
一見她前來,江盛等人都忙活著讓下人準備各種最好的茶和點心,紛紛去張羅著禮品等。隻留下江若畫和江贏兩人和她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