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畫聽著那糾葛又坎坷變化的事情,都好奇又欽佩的凝視著蘇映月,“蘇姑娘的人生真令人羨慕,不如我這般,身居庭院不識人,美景如畫也無福。”
蘇映月心虛的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我隻是說的這般,真正的麼,也就是很平常的生活而已。你也有你惹人羨慕的地方,不必去羨慕別人。”
“嗯。也對,隻是今天聽蘇姑娘這麼說,忽然覺得我的人生太過平淡。”江若畫輕輕歎了口氣,怪不得藍蘇賢會對她念念不忘,她的聰慧和剛毅,就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及的。
換做她去麵對這一切,定然要麼早就死在地下城,要麼死在紫蘇雲林的手上。
藍蘇賢聽得心驚肉跳,看著她此刻還好好的坐在自己跟前,所有的思緒都收斂了,慶幸著一笑,“隻要你還活著,隻要你幸福就好。”
“嗯。如今我們都重逢了,就差常歡一人,我就可以真正的放下心了。”蘇映月毫不謙虛的笑著,對於自己的幸福也不掩飾,曖昧的便靠在蘇瀚墨懷裏,畢竟自己一直在和藍蘇賢講故事,想要不讓他吃醋,隻能是這般了。
“常歡還沒有回來?”藍蘇賢擔憂的擰起了眉心,想著“玉心泠”的事情,對於金蘇常歡也很是佩服,他那般為了蘇映月,自然可以看出他的愛並不比任何人淺。
蘇映月點點頭,隨即又爽朗的一笑,“他肯定不會有事的。如果金蘇常歡連一根女人都對付不了,他就不是金蘇常歡了。”
“也對。”藍蘇賢笑著點頭讚同。
蘇映月看著他身上的墨藍色錦衣,驚愕的看向江若畫,“那天你就是給藍蘇賢買衣服?”
“嗯。看來上天還真是捉弄人。”江若畫也遺憾的道,如果當時他們就看見了令牌,藍蘇賢就可以早些回宮享受更好的醫治了,也不會再這般不安的躲躲藏藏。
“沒事,反正現在都已經遇到了,藍蘇賢,你也說說你怎麼被江小姐救的?”蘇映月八卦般的看向藍蘇賢,眼眸神態像極了一個娛樂記者。
藍蘇賢扭頭看向江若畫,正好對上她有些羞澀的眸子,輕輕一笑便道:“我受了重傷暈倒在路上,是江小姐救我回來,並且冒著殺頭之罪收留我。”
“那你打算如何感謝江小姐?若不是他,我們都不可能再相遇了。”蘇映月嘴角漾起意味深邃的笑意,目光不時的在兩人身上切換。
江若畫卻是笑著低下頭去,粉唇輕啟,“救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需要什麼感謝。”
蘇映月連忙解釋,“我知道江小姐不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子,也知道你沒有想要什麼感謝。但是你至少救了他,他感謝你是應該的嘛!”
“嗯,江小姐有什麼要求,我都會做到。即使這些也不足以彌補救命之恩。”藍蘇賢溫潤的笑著,彬彬有禮的看向江若畫。
江若畫看著他和自己那般的客套,心裏有些莫名的堵得慌,表麵卻毫無異樣,微微一笑,“這份恩情,太子若真是要報,就將這份感情放在心裏就好了,其他的物質,怕是要玷汙了。”
“嗯,也對。多謝江小姐了。”藍蘇賢隻得這般言謝,因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蘇映月看出藍蘇賢的困惑,便“好心”的提醒道:“要不你以身相許吧!用一生來回報這份感激之情挺不錯的。”
蘇瀚墨剛喝進去的水險些就噴了出來,他什麼時候找了一個紅娘做老婆?一天到晚都給別人操心……
江若畫和藍蘇賢的臉都是一紅,驚詫的看向對方,撞上彼此的目光,又很快的移開。
藍蘇賢認真的看向蘇映月提醒道:“映月別開玩笑,你這樣會嚇到江小姐的。”
“也對哦,江小姐,你不會介意吧?我這人說話就是這樣。”蘇映月友好的看向江若畫詢問道,看著她通紅的臉便知道自己是有些冒失了,不過這些古代女子臉皮怎麼這麼薄呢?
還是自己臉皮太厚了?
江若畫搖頭,“沒事,朋友間開開玩笑會更輕鬆些。不用叫我江小姐,不介意的話,叫我若畫就好了。”
“若畫……挺美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映月,他們都是這麼叫我。”蘇映月也是一笑,便站起身說道:“我們得回去了,不然他們都等得急了。”
“嗯,對了,你先前說是我弟弟江贏去告密的?他現在可好?”江若畫起身,擔憂的凝起細眉。
看他們的行事作風便知道,他們定然不會輕易饒了江贏,江贏這次雖然行事可惡,險些釀成大錯,不過他始終是她弟弟。
蘇映月才想起那個江贏,不禁吃驚的問道:“他真是你親弟弟?你這麼好的一姑娘怎麼能有那麼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