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人家嚇壞了!”蘇映月責怪的瞪了一眼他,一把將他扯到身後,笑著扶起她,“不用客氣,又沒撞壞。”
“多謝姑娘寬宏大量。”江若畫微笑著緩了口氣,還生怕他們找麻煩,無法將令牌掩藏好呢。
那令牌是先前從他衣服裏拿出來的,衣服可以燒,可是令牌卻不能毀。
蘇映月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拉著蘇瀚墨走到了裏麵的精品服飾區,才鬆開他的手反問道:“以後你欺負人能不能看看對方的身份啊?”
“隻要傷害你的,還有什麼身份可以挽救?”蘇瀚墨雙手抱懷,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
蘇映月大口吸了幾口氣才緩過神來,這人怎麼這般霸道?雖然是為了自己,不過總覺得太過了些吧?
好在這個姑娘鎮定冷靜,換做些柔弱的女子怕是被他給嚇破膽了。
其實江若畫當時一心都在令牌上,也沒有顧及他們說什麼了。見他們兩人視線沒在這邊,也沒有人注意到,才彎下腰去將令牌撿起來塞進衣袖裏。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異樣,便拿好衣服轉身離開。
蘇映月選來選去,最終指定了一套白色錦衣。
店小二將衣服包好遞過去,笑眯眯的看著兩人:“總共一千兩銀子。”
“什麼?”蘇映月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是漫天要價麼?
店小二見她那般吃驚,連忙解釋道:“這是上等的絲綢,繡娘花了幾千個riri夜夜才縫製好……”
話還沒說完,蘇瀚墨便滿不在意的拿出一張銀票拍到櫃台上,拉著蘇映月的手就向外走去。
“兩位客官慢走!”店小二拿著銀票,眼睛都瞪成了銅鈴狀,一臉都是諂媚的笑意,殊不知兩人已經走了很遠。
蘇映月看著手中的包袱,質疑著上下打量,“你那麼快就付錢,這衣服能值那麼多錢嗎?”
“你看中的,差不到哪兒去。”蘇瀚墨霸道的將她攬在懷裏,眉宇之間滿是不以為然,似乎一擲千金,是很常有的事情。
蘇映月咽了口唾沫,不禁後悔自己先前的決定,再怎麼好,一件衣服也值不了一千兩吧?如果在現代,一千兩銀子可是好幾萬呐!
不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般的順從自己了?這般的甜蜜和被遷就,讓心一種暖暖的幸福感。縱使是在現代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在想別的男人?”蘇瀚墨垂瞼看著依偎在自己胸膛裏的她,神情迷惘而遙遠著,似乎心思並不在這一邊,而且有一種直覺,感覺她是在想其他人。
蘇映月全身都打了個冷顫,他這是會讀心術?還是他和自己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這也太恐怖了吧!連忙搖頭解釋道:“沒有。隻是在想雲川和萍兒的事情。”
“別想了。緣分自有天定。”蘇瀚墨淡淡的安慰,語氣裏滿是雲淡風輕。
自從失憶之後,再到恢複,這一個過程中,他也明白了許多,若是他和蘇映月無緣,在看見她被“骷髏軍團”的人刺殺時,他斷然不會出手相救。
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天定。
“如今他們能走到一起,自然就是有緣。隻是沒想到你也相信命運一說。”蘇映月愕然的抬頭看著他,這樣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緊繃的側臉和深邃分明的輪廓。
此刻的陽光灑落在他臉色,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似乎他與生俱來著,都是一種如同金子般的傲氣和華貴,不過依然淡去了幾抹狠戾。
以前的他,讓人望而生畏,讓人避之惶恐,而現在,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
思索間,兩人已經回到皇宮,蘇瀚墨將她輕輕放在地上,寵溺的揉著她順滑的發絲,“去吧,早些處理好這些,我們早些隱居。”
“好!”蘇映月點頭,想著隱居後的生活,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
殿內後院,雲川正在練習劍法,“唰唰”淩厲劍氣聲劃破空氣,猶如野獸的利爪廝殺聲般。
蘇映月走過去,在石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的品茶看著他舞劍。
雲川見她那姿態,便知道她是有什麼事情,收好劍拿起一旁的錦帕擦拭額頭上的汗後,才邁步走上前去,“有什麼事?”
“給。”蘇映月將包袱推上前,挑了挑眉示意他。
雲川微微皺眉,不解的疑問道:“這是什麼?”
“看了你就知道了。”蘇映月放下茶杯,饒有興趣的凝視他,很想知道他看到那衣服時是什麼狀態。
雲川好奇著打開包袱,一件白色錦衣就映入眼簾,上麵繡著微藍色的遠山,似雲似霧的煙氣籠罩著,看起來逼真卻又那般夢幻。
眼眸震驚的看向她,神態之中滿是不可置信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這……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