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城外來了一人,說要見皇上,並且讓我把這塊腰牌呈上。”護衛惶恐的低頭稟告,將腰牌遞上前。
公公接過腰牌,朝他揮了揮手,才再次進了屋子。
“什麼事?”藍蘇賢抬頭撇了撇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這麼晚了,一般人都知道,小事情自然是不敢來打擾的,難道是有什麼重大事情?
“皇上,宮外呈上一塊腰牌,說腰牌的主人想要見皇上。”公公走上前去。
藍蘇逸眉心微微一皺,將手中的冊子放下,接過腰牌一看,銳亮的眸中瞬間閃過一抹驚愕,連忙站起身向外走去,並冷冷的吩咐道:“擺駕宮門!”
“是!”公公連忙低下頭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讓皇上也如此激動?並且還主動出去迎接?
蘇映月掀開簾子,看了看那依舊緊閉的宮門,有些懷疑的說道:“莫不是你麵子不夠?”
蘇瀚墨連眼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安坐如山般的閉目養神,渾身散發出一種“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高冷氣息。
蘇映月向他甩去一個白眼,正在不屑間,高高的城門忽然一點點打開,裏麵所發出的光線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適應了半晌,蘇映月放眼看去,才見一個龍輦之上,一襲龍袍的藍蘇逸端坐著,在其身後跟著一個個的隨從護衛,有提燈的,舉牌子的,還有丫鬟……
隊伍整整排了十幾米的樣子……
這麼晚了,還如此興師動眾?
藍蘇逸在一行人的護擁下走下龍輦,朝著馬車就走過來,又朝後擺了擺手,所有的護衛隨從都停留在原地。
蘇映月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藍蘇逸,想著一路來所聽到的傳聞,藍蘇逸的如何勤政愛民,藍蘇賢的如何心機城府……
本來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藍蘇逸的設計,對藍蘇逸沒什麼好感,不過現在看著走來的他,蘇映月卻感覺他並不像是壞人。
溫厚的麵容上掛著的是淡淡的笑意,渾身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場卻又有著一種親和,並不那般的高高在上,讓人感覺如同一個大哥哥一般。
藍蘇逸走上前,看見雲川,輕輕的喚了喚,“雲川,你家主子……”
雲川這才睜開眼睛,一看是他,隨即就笑了笑,“我們一路風塵,沒時間跟你敘舊,先安排寢宮吧!”
“好。”藍蘇逸友好的點頭,轉身便朝著公公揮手,“去將霞陽宮整理一番。”
公公領命很快便離開。
“起駕霞陽宮。”藍蘇逸再次坐上了龍輦。
蘇映月等人依舊是坐在馬車上往霞陽宮而去,看著後麵隨之而來的龍輦,自己心裏更是好奇,一推身旁的蘇瀚墨便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勾搭上藍蘇逸的?”
蘇瀚墨緩緩睜開眸子,坐了這麼久,難免有些疲倦,不緊不慢的反問道:“這很重要?”
蘇映月搖了搖頭,心裏卻是一片困惑。
先前聽藍蘇賢提起過,他在藍蘇國似乎並沒有什麼溫暖,自己的幕後也死了,皇後之位一直空著。
而老皇帝比較偏袒藍蘇逸,他不過隻是個明麵上的太子,藍蘇逸是他最大的威脅。
所以來的路上,自己滿心都是各種腦補宮鬥奪嫡戲,也以為藍蘇逸是個腹黑心狠手辣什麼的人,沒想到……
馬車到了台階處,不得不下來,好在藍蘇逸已經安排來了歩攆。
蘇瀚墨牽起自己的手就往歩攆走去,蘇映月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能任由他拉著,感覺在他跟前,自己儼然成了一個小女人……
蘇月狂和李萍兒一路來兩人關係都到了很不錯的地方,蘇映月都懷疑,李萍兒才是她的親身女兒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往歩攆走去。
看著一旁的雲川,蘇映月心裏忽然有了些鬼主意,嘴角揚起沒有人看見的詭異笑意。
目光凝著李萍兒背上的包袱,不知不覺的將布腐破一小節。
李萍兒隻覺得肩頭一鬆,包袱就往地上墜落而去,而裏麵的,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此時的雲川剛走到她身後,就看到包袱掉了下來,眼捷手快的他一個掠步,速度快的如風馳電掣,一把便接住包袱。
李萍兒嚇的花容失色,以為一定會聽到哐當一聲的巨響,沒想到想象中的破碎聲卻沒有傳來,驚訝的回過頭去,正見雲川站直了身體。
一襲白衣的雲川看起來溫暖而陽光,全身又透露出一種嚴謹的幹練的氣息。
雲川拿著包袱,感覺到裏麵傳來的冰涼觸感,而根據形狀,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將包袱遞給她,輕聲提醒道:“以後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