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蘇賢對她而言就這麼重要?
“瀚墨,如果藍蘇賢出了什麼事情,我一輩子都會愧疚的!如果連自己的朋友都無法保護好,還有什麼本事在這個江湖上立足。”蘇映月一邊楚楚可憐的說著,一邊撒嬌般的搖晃他的手臂,明亮的眸子如同水晶般,閃射著耀人的光澤直直凝視他。
蘇月狂和李萍兒看到蘇映月那般楚楚動人的模樣,吃驚震撼之時,也情不自禁的被感動,紛紛將目光投到蘇瀚墨身上。
一時間,三雙眸子都直直凝視他,將他團團包圍著,蘇瀚墨隻覺得有些……無力吐槽……
這女人演技真好!就是刻意拉攏那兩人都站到她的陣地上去!
不過藍蘇國麼,他的確很久沒有去了,有的人,也該見見了!
“雲川,去藍蘇國。”蘇瀚墨淡淡的揚出一句話,停頓的馬車再次啟程。
蘇映月鬆開握住他的手臂的手,端端正正的便坐好,畢竟車裏還有兩雙眼睛呢……
蘇瀚墨卻一把將她落在懷裏,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肩膀,旁若無人寵溺萬分的撫摸著她順滑的發絲,“我滿足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也得滿足我的?”
“額……你什麼要求……”蘇映月尷尬無比的吐出一句話,心裏暗罵著男人就是存心的。
就算他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也要在意別人是不是願意做這個電燈泡啊!
蘇月狂和李萍兒都轉過頭,將目光投在車窗上,似乎一點也沒有聽見這邊的話。
蘇瀚墨卻不顧是不是有人在場,親昵的湊到她耳邊,輕輕吹了吹她的耳垂,“你說呢?”
“我知道了。”蘇映月連忙點頭,生怕他真的說出來,那臉可就丟大了。
伸手便準備將他推開,他的手腕卻如同鐵鉗般將她扣住。蘇映月完全無奈,隻能在掙紮和鬥爭在,在他懷裏漸漸睡熟過去。
馬車飛速的行駛著,因為是上等的汗血千裏馬,並且四匹馬並駕齊驅,所以輕輕鬆鬆便到達了藍蘇國地界。
而天色已經黯淡下來,濃墨揮灑的天際不見絲毫的星光,夜,黑的詭異。
蕭條的大街上,兩旁懸掛著的古燈籠發著暗黃的關澤,燈籠上都是雋秀優美的題字。燈籠下的房屋雕花刻畫,彌漫著古色古香的濃鬱書香氣息。
一列皇城護衛軍踩著整齊的步伐巡街,沒有見到任何的異樣,才調轉了方向。
護衛軍們剛離開,小巷內一個黑暗的角落就傳來“砰”的一聲重物落地聲。
藍蘇賢躺在地上,神態蒼白而無力,吃力的伸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感覺著那依舊存在的東西,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車輪顛簸的聲音,藍蘇賢連忙掙紮而起,身體四處卻傳來一種骨碎般的疼痛。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全身受了多少的傷。
藍蘇賢咬牙靠在牆邊,看著那由遠及近的馬車,邁著踉蹌的步子就向外走去。
剛走沒幾步,身體卻不受自控的倒在地上。
“籲”的一聲,馬車在他跟前停住,連塵土也幾乎飛到了他清秀的麵容上。
車夫看著前麵躺著的渾身是血的男子,驚恐的止不住顫抖。
“小立,發生什麼事情了?”溫柔的聲音飄蕩而出,緊接著,粉色的車簾被掀開。
藍蘇賢努力的睜大眸子看著馬車上的女子,一襲雪青色的雲羅裳大方又不失精致,精致又不顯華麗,發絲整整齊齊的梳成雲髻,兩旁一縷長長的發絲垂直胸前。
麵容端莊優雅,落落大方,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小姐,前麵有一個受傷的男子。”小立恭敬的回答。
被稱為小姐的,正是帝京富商江盛的女兒江若畫,因為去城外寺廟上香,卻因為一些事情耽擱,回來時已然入夜。
江若畫探頭看去,便見冷冷的石板地上,一聲淡藍色錦衣的藍蘇賢躺在地上。
他的發絲沾了嘴角流出的血跡而黏在他的臉上,全身綻放著幾朵紅色的雪花,幾乎要將他的衣服都染成血色。
江若畫連忙下車,邁著細碎的步子走到他身旁蹲下,“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求你……”藍蘇賢用盡生命的力氣,吃力的吐出一個個字,手因為無力而顫抖,卻毫不放棄的伸進懷裏,摸出用牛皮紙裹好的地圖。
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將地圖塞進她的手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把這個……交給蘇國郡主……蘇映月……”
話剛落下,微微抬起的頭顱就重重的落在地麵。
“公子……”江若畫連忙伸手去扶住他,眼角卻瞥到他腰間的玉佩。
那是蘇國皇室才佩戴的玉佩!難道他……
想到這些日子的宮變,江若畫心裏已然明白過來,握著地圖的手緊了幾分,眼眸之中,滿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