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蘇映月,他還是妥協,跟上了蘇映月的步子。
“等一下!”洞裏忽然傳來一陣喊叫聲,似乎帶著強烈的激動和難以抑製的情緒。
三人都停止了腳步,疑惑的轉身。
隻見洞門“嘩嘩”的向上升起,一襲黑色綢緞衣的女人快步走了出來,她麵帶著薄紗,無法看清她的模樣,隻能粗略的估計,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
月狂快速的走到蘇映月跟前,看著清秀又絕美的蘇映月,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就是蘇映月?你沒死?”
金蘇常歡驚愕的打量月狂,這女人是瘋了?這欣喜勁兒比自己見到蘇映月時還要激動!難道她認識蘇映月?
蘇映月疑惑著輕輕點頭,“是。不知道月狂夫人……”
蘇映月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月狂一把緊緊的抱在懷裏。
月狂激動的難以控製情緒,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金蘇常歡和南宮梟穹站在一旁,麵麵相覷。
如風也疑惑的看著這一幕,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主子這副模樣……
而且那麼多人來請了無數次她都不肯出關,為什麼一聽到蘇映月的名字,就驚喜異常的跑了出來?
“月狂夫人……你……”蘇映月被她抱得緊緊的,感覺全身都不自在,不禁掙紮了下。
月狂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了,連忙鬆開她,抬起衣袖擦掉眼淚。
金蘇常歡疑惑不解的皺起眉,“月狂夫人,難道你認識映月?”
“沒……”月狂輕輕搖了搖頭,眸子裏依舊閃爍著亮光,可見情緒還沒有平複下來。
三人都疑惑的互相一看,對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感到好奇。
月狂幹咳了幾聲,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憐愛的拉住蘇映月的手,關切的問道:“蘇姑娘,你們不是一起掉入了深淵?怎麼會變成這樣?”
“別提了。這件事怪不了誰,要怪就怪蘇月峰,沒有他,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蘇映月想著,雙手不禁緊緊握了起來。
若不是蘇月峰的貪得無厭,蘇國不會滅亡,蘇瀚墨也不會生來複仇,紫蘇雲林這個什麼皇子,不過就是個將軍之後。
所以怪不得紫蘇雲林,紫蘇雲林是為了紫蘇國,知道蘇國這層關係才利用來挑起了事端。
現在怪誰也沒有用,治好眼睛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然根本無法和“骷髏軍團”抗衡。
月狂水光閃爍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哀傷和痛楚,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恨蘇月峰?看來,還不能告訴她吧……
感覺到月狂的沉默,蘇映月似乎看到了她在權衡什麼的模樣,也不想再提,直接的問道:“月狂夫人,如風說你提及過我這病症,所以我們才會來打擾你。”
“不打擾。我這就給你看看。”月狂小心翼翼的扶著蘇映月走到桌前坐下,動作輕柔的似乎在對待她最在乎的人。
金蘇常歡和南宮梟穹都頓了頓,想要問什麼,她卻已經開始給蘇映月把脈。
探著她的脈搏,月狂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神態瞬間又驚愕起來,大大的眼眸裏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蘇映月並不知道她的神情,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如同東方奕白一般,手指都顫抖了一下。
到底是什麼樣的病,讓他們都這番驚愕?
“月狂夫人,映月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梟穹見她那驚恐的模樣,實在是按耐不住了,上前便走到蘇映月身後。
金蘇常歡也是一掠,如同幻影般坐到了石桌前,難得正經而緊張的凝視月狂。
“蘇姑娘中的毒……是前蘇國才有的‘天地暗毒’。”月狂細長的柳眉皺成了漣漪狀,眸裏升騰起絲絲驚愕。
蘇國皇室的人不都是全部死了?為什麼還會有人擁有這種毒?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蘇映月下手?
“蘇國?”金蘇常歡更是不解,“蘇國早都滅亡幾十年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不會看錯。‘天地暗毒’取源於昏天暗地之意,讓人無形之中失明,再無光明。”月狂原本把脈的手不禁下移,緊緊握住了蘇映月的手。
蘇映月一怔,不隻是因為聽到了她的話,更是因為她的手,從她出來後就一直沒有放開過自己。
要麼是扶著自己,要麼是拉著自己,要麼便是握著自己的手。
隱隱的,有一種莫名的關愛在身邊縈繞。
“原來是中的毒!正好我是煉藥的!”金蘇常歡瞬間放鬆下來,嬉皮笑臉的就準備去給蘇映月把脈。
想他連最難解的千古奇毒“天域魔異症”都能解,還有什麼是不能解的?
“哎……”月狂重重歎了口氣,“沒用的,世間再難解的毒,至少可以查出病症,而這,在脈象裏根本找不到一絲異常。”
金蘇常歡瞥了瞥她,才不管那麼多,依舊是給蘇映月探脈,可是笑容卻一點點僵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