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去救可以了……”
“不,我必須親自救她回來,親自!”南宮煜布滿血絲的眼眸注視著朱雀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見南宮煜如此的堅持,朱雀再不阻難,如果換做是自己,或許也是和南宮煜的選擇一樣吧!
怎麼能忍受心愛的人在危險的地方待那麼長時間?既然知道了具體位置,又怎麼能不親自去?
“準備一下,我們立刻出發!”南宮煜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快速的向臥室外麵走去。
“大哥,吃了飯再去吧!”朱雀跟在後麵,連忙說道,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今天又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狀況,怎麼能不補充一下能力呢?
可是南宮煜現在還哪裏有心思吃飯,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向了夏若悠,現在他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翅膀,飛快的飛到她的身邊。
“大哥,見到普洛戈要怎麼辦?”朱雀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開口問道。
南宮煜正在準備自己要帶的隨身手槍,聽到朱雀的問題,便抬起頭眯著眼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說:“朱雀,如果是別人,我一定給你,可是這個普洛戈,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朱雀見南宮煜渾身的殺氣,自然是不敢擋著這尊煞神,於是立刻賠笑著說:“大哥,我隻是隨口我問問,沒有別的想法!”
南宮煜盯著朱雀看了一會,然後轉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朱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怎麼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問如此幼稚的問題?普洛戈自然是不能留的,就算他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必須要死!
誰讓他得罪南宮煜呢?
但朱雀心中總有些不舍,那麼美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能據為己有,真的是太可惜了……
朱雀再次看了看南宮煜冷峻的背影,將心中的邪念全部壓下。
準備好武器,南宮煜說了一聲出發,數十個身手矯捷,武功卓越的蒼鷹戰士,全部都跟在南宮煜後麵,向夏若悠所在的位置出發,當然,在些人裏麵不會少了朱雀!
一心想著念著夏若悠的南宮煜,一路之上都是衝在所有人的前麵,冰霜一樣的眼眸裏麵除了殺戮,別無所有。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南宮煜,槍下沒有一個活口,一路殺到普洛戈老窩之後,南宮煜才驚奇的發現,夏若悠的影子他都沒看到。
金碧輝煌的房間,放滿了各種各樣色彩斑斕的斷翅的蝴蝶標本,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去搜,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給我挖出來!”南宮煜砸碎手中的一個玻璃盒子,大聲吼道。
朱雀環視了一周,還是以前的那個房間,她記得那時普洛戈就坐在沙發上折磨一隻美麗的蝴蝶,可是現在,剩下的隻有這些蝴蝶的屍體。而且比上次多了很多。
南宮煜站在窗子前,心中充滿了憤怒。原以為這次就可以救的夏若悠回去,可是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久,夏若悠還是沒有影子,不是麻煩的問題,而是南宮煜更加擔憂她的安危了。
像是等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時間,終於有人前來彙報:主人,找到了一間密室!
一聽到“密室”二字,南宮煜就直奔而下,可是當他看見密室的那一瞬間,他卻寧願自己沒有看見,因為至少這樣,心裏就不會疼痛。
密室四麵是牆,一扇小小的鐵門是唯一可以通風的地方,裏麵的空氣渾濁不堪,充滿了讓人嘔吐的味道。粗壯的鐵鏈還吊掛在空中,上麵的鏽跡斑斑像極了風幹的鮮血,地麵上斑駁的血跡已經變成褐紅色,恍然之間,南宮煜似乎看見了夏若悠被吊掛在上麵,臉色蒼白,全身鮮血。
難以想象自己最愛的夏若悠曾今被綁在這裏,而且還受到過嚴厲的酷刑!
“普洛戈,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南宮煜握緊了拳頭,青筋暴露。
“搜,繼續給我搜!”
南宮煜頓時覺得很是頹敗,他或許低估了普洛戈的實力,低估了他的智商,既然自己查得到他,他自然也可以查得到自己。南宮煜開始懷疑,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要持續到什麼時候,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夏若悠,而且還要她安然無恙。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失敗過,竟然讓一個小小的黑幫黨派玩的自己團團轉。
“大哥,都找遍了,隻找到這個!”朱雀將一頁紙遞到南宮煜的麵前。
南宮煜隨意的接過來,打開一看,這是普洛戈寫給他的信:
親愛的南宮煜閣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知道,您一定已經看見了我最愛的蝴蝶們,我是多麼的喜歡它們啊,真可惜,我一隻都沒有辦法帶走。
煜,對不起,我原本不想與你為敵的,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過是想要成為以前的那個你,但是看來,我沒有辦法完成我的願望了。
但是,沒關係,這個遊戲還挺好玩的,我手中有你最愛的女人,她真是漂亮的女人,我想你要盡快找到我們了,否則,我或許會娶她做我的妻子。
蝴蝶留給你了,美麗的姑娘我帶走了。再會,親愛的煜!
期待我們的再次相遇。
忘了說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美麗的姑娘!
老朋友:普洛戈敬上
“普洛戈,你這個混蛋!”南宮煜將信撕的粉碎,即使如此,也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憤怒!
他看上夏若悠了嗎?
不,我決不允許!不!
“將這個肮髒的地方給我燒了,統統燒了!”
於是,在冬日的早晨,意大利發生了最為嚴重的一次火災,整個大樓整整燒了兩天才化為灰燼。
站在遠處的普洛戈靜靜的看著熊熊火焰中的黑手黨總部,臉上一片漠然。
夏若曦安靜的站在普洛戈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幸虧普洛戈反應的及時,否則,現在一定落在了南宮煜的手中。夏若曦現在一想到南宮煜暴怒的臉,還是忍不住渾身發冷。
如果這次真的落在了南宮煜的手中,就算是有夏若悠的求情,估計自己也會生不如死。
“看見我那些可憐的蝴蝶了嗎?”普洛戈突然輕飄飄的說,他指著遠處的大火,神色有些怪異:“我看見它們在火中掙紮,可憐的小人兒,它們一定很痛吧……它們可是我一隻一隻精心挑選出來的,原本想要留住他們最美麗的時候,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葬身火海,難道,這就是飛蛾的最終命運,難逃一死?”
普洛戈的聲音仿佛幽靈一樣在飄蕩,夏若曦小心的瞄了他一眼,他的臉上是一種癡狂,像是入了魔的癡狂。
夏若悠被普洛戈綁在車子上,她也看到了遠處騰起的熊熊黑煙。她知道,那是南宮煜的憤怒和擔心,夏若悠無奈的一笑:他還是那麼的容易生氣,而且不顧後果。
夏若悠是在淩晨時分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的,殺手出身的她憑著快速的反應能力,讓前來綁她的人束手無策。
手下毫無辦法,找來了普洛戈。
“美麗的姑娘,我們要換個地方了。”普洛戈微笑著說,他美麗的藍眼睛下麵藏著深深的擔憂。
聰明的夏若悠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她淡淡一笑,道:“是南宮煜找來了嗎?普洛戈,你有本事和他麵對麵的解決啊——”
“哈哈哈……美麗的姑娘,你不用故意激怒我,我是不會上當的!”普洛戈輕蔑的一笑,繼續說:“我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和他麵對麵的解決?你當我瘋了嗎?”
“哦……我明白了!”夏若悠鄙視了一眼普洛戈,淡淡的說:“原來你們黑手黨隻會做背地裏的事情,一旦碰上比你們強悍的力量,就立刻成了縮頭烏龜!”
普洛戈一聽夏若悠如此的辱罵他,心中壓抑的怒火剛想冒出來,可是一考慮到現在的局勢,就立刻熄了火,他笑眯眯的說:“美麗的姑娘,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現在不過是遵循你們中國人的教導,有什麼不對嗎?”
“你……”
“好了,美麗的姑娘,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了,你無非是想多拖延一點時間,可是我想問問,你的骨頭比我的子彈還要硬嗎?”
普洛戈說著話,便從腰間取出了一把短槍,槍口正對著夏若悠的心髒!
“好……”夏若悠無奈的歎口氣,無所謂的聳聳肩,說:“走吧!”
既然無法對抗,那就乖乖的先跟著他吧!
夏若悠也曾想到死,但是,中國人常常講: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就算是死,也不能這麼沒有價值的死去吧。
再說,死在異國他鄉,到時候連個收屍的沒有,那豈不是太慘了。
夏若悠不斷的用不同的借口鼓勵著自己,其實她心中有個支撐她生命的念頭是最強烈的,也是她最不想麵對的,那就是南宮煜!
隻想再見到南宮煜一麵,隻想告訴他,其實自己也是喜歡他的,這就足以!
所以現在,隻能乖乖的聽從普洛戈的擺布。
夏若悠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因為一路上,她都被蒙著眼睛。
不過現在,夏若悠知道了,她在一艘船上,她聽見了大海的聲音。
多麼熟悉的聲音啊!
一聽到大海的聲音,夏若悠就想起了在小島生活的那些日子。
每天和南宮煜坐在沙灘上看著最美麗的夕陽,看著他在沙灘上為自己找尋最美麗的貝殼,赤裸著身子在大海中衝浪,以及那次最不成功的捕魚……
對啊,他還欠自己一次淺海捕魚……
一想起這些,夏若悠的心便被幸福裝滿,也便覺得,其實船上沒有那麼冷了。
“先生,我們去哪裏?”夏若曦站在普洛戈的身後,輕聲問道。
普洛戈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沒有回答。
很識相的夏若曦見普洛戈不願意回答,也就悄悄的什麼也不問了。或許,普洛戈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唯一的目的,就是避開南宮煜的追殺。
或許現在,這個簡單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已經演變成一場生死大逃亡,普洛戈和船上的所有人隻不過是南宮煜追逐下的小老鼠,隨時都可能被這隻凶殘的貓所獵殺。
“放夏若悠上來吧!”普洛戈突然吩咐道,這是一場早已注定結局的遊戲,對普洛戈自己來說,輸局已經注定,就算他最後殺了南宮煜,他也不是一個成功者,因為他的黑手黨沒有了,他的神也沒有了。
夏若曦聽到普洛戈的話,微微一愣,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依舊向船艙底下走去。
此時,夏若悠正趴在小小的窗子邊看風景,臉上一片祥和。
“走吧,普洛戈找你!”夏若曦冷冷的說,她站在樓梯上沒有打算下去,因為船艙底真的是太髒了。
夏若悠聞聲抬起頭看了看夏若曦,許久,才嚴肅的問:“小曦,你真的就那麼恨我嗎?”
夏若曦心裏微微一震,抬起雙眸看著黑暗中的夏若悠,腦海中閃過一絲內疚,但僅僅是一閃念,就很快被她的恨意所占領。
“夏若悠,沒錯,我恨你!”夏若曦咬牙切齒的說,不讓自己有任何後悔的想法冒出頭。
剛剛有些明亮的雙眸瞬間死灰一片,夏若悠心中絞痛,麵對自己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真的沒有辦法說再見。
“如果我有什麼傷害到了你,那麼,我道歉,對不起!”夏若悠真心誠意的說,她是那麼努力的想要挽回和妹妹之間的親情,但看樣子,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夏若曦冷哼一聲,眼神中全是濃濃的恨意:“夏若悠,遲了,你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我說過,我們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如果你是對你那個妹妹夏若曦道歉,那就不必了,因為,她已經不是你妹妹了。”
夏若曦殘忍的話一句句刺進夏若悠的心中,將她支離破碎的心再次摔的粉碎。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要我這個姐姐,但是,小曦你記住,我一直會把你當做我的妹妹的……”
夏若悠無法做到夏若曦那麼的絕情,就算是在光源氏學習了七年,她還是無法割舍那份親情,這也正是她為什麼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的原因。
“夠了,夏若悠,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了!我已經受夠了!走吧,普洛戈在等你!”夏若曦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便消失在了船艙門口,隻留下黑暗中傷心一片的夏若悠。
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我連最後一個親人也守不住嗎?
爸爸媽媽,我真的做錯了嗎?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我寧願她打我罵我,但是請不要把我推開……
身心憔悴的夏若悠站在普洛戈麵前時,已經收起了全身彌漫的悲傷,夏若悠最不願意的,就是在自己的敵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就像以前在南宮煜麵前,就算是心裏痛的想要死,臉上也從來都是帶著微笑。
“找我有事?”夏若悠冷冷的問,其實她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多麼厭惡,也沒有多少仇恨,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要用微笑麵對他。
站在甲板上的普洛戈轉過身來,深深的注視著這個充滿絕強的女子,突然淡淡的說:“把繩子解開!”
一直跟在普洛戈身邊的夏若曦詫異了一下,解開繩子?難道普洛戈想要放了她?
普洛戈見夏若曦愣在當場,當即變了臉色,冷冷的說:“聽不到我說話嗎?解開!”
夏若悠心中也有些驚訝,她從見普洛戈的第一麵開始,就看不懂這個奇怪的男人,看不懂他對南宮煜的感情,而現在夏若悠就更加的看不懂了。
夏若曦不敢違抗普洛戈的命令,迅速的解開了夏若悠身後綁著的繩子。
不去管普洛戈是怎麼想的,夏若悠活動活動有些麻木的手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優哉遊哉的喝著。
見夏若悠如此的隨意,普洛戈哈哈哈一笑,一邊鼓掌一邊大聲說:“難怪南宮煜會喜歡你,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夏若悠眯著眼睛看著浩瀚無際的大海,淡笑著說:“過獎了!”
普洛戈盯著夏若悠看了一會,突然開口問道:“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要放了你?”
夏若悠回視了一眼普洛戈,說:“我不是好奇寶寶,不想什麼都知道!”
普洛戈嘻嘻一笑,突然覺得自己愈發的對這個夏若悠有興趣,他一直想不通南宮煜到底喜歡她什麼,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你不問我就偏要說。其實很簡單,我們現在在大海的中央,就算是你要逃跑,最後的結果也隻能葬身魚腹,還不如乖乖的待在船上,還有一個原因,我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想找一個人解悶,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普洛戈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一席話不但讓站在旁邊的夏若曦豁然開朗,也讓夏若悠頓時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看來,這個普洛戈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心,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想到此,夏若悠也藏著掖著,直接了當的問:“那你這船是要開往哪裏?”
普洛戈看了看夏若悠明亮的雙眸,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茫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說真話,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會到達印度,或許我們會停在某個熱帶叢林,又或者我們會去非洲……”
“你……這算什麼?度假還是逃亡?”夏若悠詫異的問了一句,如果是這樣,那麼什麼時候南宮煜才能找到自己?
普洛戈苦笑一聲,走到船邊,看著眼前沒有方向的未來,有氣無力的說:“無所謂了,反正什麼都沒有了,走到哪裏都是重新的開始,所以,美麗的姑娘,在南宮煜找到你之前,或許,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和我待在一起了,所以,我們還是和平相處的好!”
夏若悠無語的看了一眼普洛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走到普洛戈身邊,認真的問:“普洛戈,那你,現在還想要殺南宮煜嗎?”
普洛戈淡淡一笑,眼神中依舊是那種沒有消滅的癡狂:“他在我心中一直是獨一無二的王者,所以,我隻能讓他活在那個王者位置上,如果不行,我寧願殺了他,活著,讓他殺了我!”說著,普洛戈轉過頭看了夏若悠一眼,笑著說:“而且現在,你覺得,我和南宮煜之間有和解的可能嗎?”
夏若悠認真的注視著普洛戈的眼眸,她看見那雙眸子裏麵裝滿了海水,清澈見底。
對啊,怎麼可能和解?
南宮煜滅了普洛戈的整個幫派,普洛戈抓了南宮煜最愛的女人,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可以談判的條件,所以,至死方休才是他們的出路,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你不恨我嗎?”普洛戈突然開口問道。
夏若悠回頭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男人,“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普洛戈不懂夏若悠為什麼笑,至少他覺得,這個問題並不好笑。
“笑什麼?”
夏若悠嗬嗬的笑了幾聲,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問題,我剛剛也問過了!”
普洛戈聽言,轉過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夏若曦,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普洛戈,其實沒有什麼好恨的,我已經不想恨什麼人了,我已經恨了一個人整整八年時間,每一天我都在痛苦和仇恨中掙紮,可是到頭來我卻發現,我竟然愛上了我一直恨著的那個人……你說的對,我愛上南宮煜了,這個很可笑吧……我恨了他八年,現在卻愛上了他……普洛戈,我受夠了仇恨的感覺,真的很累,所以,我不恨你,真的……”夏若悠淡淡的訴說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和普洛戈有這麼多的話說,她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是勢不兩立的,但是,某一天,她突然發現,其實她和普洛戈是同一種人,有著瘋狂的執著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