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
葉晨曦來到門口時,門外已經圍觀了很多人,那是一輛銀色的法拉利,是葉晨曦在網上看了很多遍但始終沒有買下的那輛,他不是沒有錢,而是不想用父母的錢,他想用自己賺的第一桶金買下它,可是沒想到,如此容易的,它就放在自己的眼前。
流暢的線條,飛翔的車行,縱然葉晨曦是文藝範的男生,卻也擋不住對車的喜愛。
他慢慢的走向那輛車,手指慢慢的滑過它的玻璃、車門,裏麵全是歡喜。
“晨子,曉曉可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買這輛世界限量版的車送給你,真是羨煞旁人啊!”旁邊為觀的一個朋友說道。
“是啊,我怎麼就沒有這個命,讓女人送我一輛車呢?”
“你?應該是你送女人車才對吧,也不看曉曉送給誰的,大夥誰不知道他們倆從小就關係好啊!”
“是啊,是啊……”
一陣讚美聲不絕於耳,有的是在羨慕,有的是在奉承,畢竟來的這些都是知道慕容曉曉是何身份,而葉晨曦更是何等的身份。
站在一旁的慕容曉曉臉上全是得意之色,她瞄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夏若悠,心裏暗道:我看你拿什麼來和我爭!
“曉曉,謝謝你的這份禮物,我不能收!”就在慕容曉曉得意時,沒想到卻聽到這樣一句話。她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晨曦說:“你不是很喜歡嗎?我見你在網上看了很多次了,為什麼不要?”
葉晨曦淡淡的笑了笑,盯著那輛夢寐以求的車道:“我真的很喜歡這輛車,但是……”他說到這頓了頓,眼神轉向了夏若悠認真的說:“但是,我想用自己賺的錢來買它。”
“你的錢?你不是有很多錢嗎?有什麼不一樣?”慕容曉曉就是想不明白,父母的錢就是自己的錢,既然父母都去世了,那錢就更是自己的了,為什麼要分的那麼清?
“當然不一樣,因為我買這輛車是要送人的,所以必須是自己賺的錢!”葉晨曦的眼光始終沒有再離開夏若悠,旁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深情對視的這兩人中間肯定有故事。
“送人?誰?”慕容曉曉顯然有些煩躁了,她開始發怒,自己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丟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然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要娶她,給她最好的生活,不是用父母的錢,而是靠自己的雙手,所以我開自己的工作室,自己賺錢,自己獨立生活,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她!”葉晨曦深情的注視著站在人群中普通的女子,一字一句深深的砸在夏若悠的心上,一字一句刺在慕容曉曉的肌膚上,也一字一句的擲進眾人的耳朵裏。
沒有人想到平時文雅的葉晨曦會如此的大膽,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表白,夏若悠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仿佛這世界上隻有他們二人,她走過去站在葉晨曦的麵前,伸出手牽住葉晨曦的手,十指相扣,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笑。
慕容曉曉的臉已經發青,她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那麼夏若悠怕是已經被淩遲了百次,從來沒有當過這麼多人的麵前敗給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子,她很不甘心。
“我當是誰,晨子哥你說的是她嗎?也不過如此,那我倒想知道你給晨子哥的禮物是什麼?”慕容曉曉諷刺道,她真的想不出穿得如此普通的一個女人,能拿出什麼見的人的禮物?
慕容曉曉的話當真是讓夏若悠小小的為難了一下,禮物?當時就想著一束花就可以了,沒想到還要送禮物,雖然心中有些遲疑,但臉上卻冷靜異常。
“曉曉,你做什麼?她是我女朋友!不要太過分!”葉晨曦雖然和慕容曉曉的關係比較好,但是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夏若悠,語言攻擊也不行,他剛剛承諾再不讓她收到任何傷害!
“晨子哥,我隻是好奇罷了,作為女朋友她會送你什麼?你最愛的車都不要,我真的是想知道她送給你的禮物啊。”慕容曉曉見葉晨曦有些微怒,不由得說話的語氣弱了幾分,畢竟,葉晨曦不是她得罪的起的人。
“你……”
“晨曦,沒關係!”見葉晨曦還要為自己爭辯,夏若悠出聲阻止了他,淡笑著說:“晨曦,你想要什麼?”
“小錦,我真的什麼都不需要……”葉晨曦急忙說,因為他知道,夏若悠來時除了一束花,什麼都沒有帶,而他已經很滿足了。
夏若悠淡笑著搖搖頭,說:“牌匾上的那個字讓我來雕刻好不好?就當是給你的禮物!”
隻要是夏若悠的要求,葉晨曦自然是一致同意,哪怕刻得很難看,他也會覺得巧奪天工的傑作!
“當然可以,隻要你願意,楚盟,你覺得呢?”既然是兩個人的工作室,當然要征詢他人的同意。
楚盟自剛剛見夏若悠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單是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冷清和深藏不漏,就足夠讓人刮目相看,而他早就煩透了慕容曉曉的嬌蠻,所以他樂於看到慕容曉曉栽份!
“可以可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夏若悠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進小樓,因為她剛才看見牆上懸掛了一柄長劍,如果她的眼神不差,那是一柄真劍。取下那柄長劍,有些重量,輕輕的一抽,“錚”的一聲,劍身出鞘,發出一聲低沉的鳴聲,劍刃最上端刻著幾個字,整個劍身幽幽的透著寒氣,如同夏若悠給人的感覺。
當夏若悠帶著這柄長劍站在門外時,仿佛古時帶劍的俠女,眾人在暗暗稱讚外,也都紛紛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個少女拿著劍,她這是要做什麼?
“怎麼?你要拿一柄破劍來刻字?”慕容曉曉嘲笑著說。
夏若悠沒有看她,這種女人她隻是當空氣,不過今天葉晨曦真的是感動了她,所以她覺得有義務為他做點什麼,比如說挽回點麵子之類。
“小錦,這柄劍是我重金淘回來的,很鋒利,小心別受傷!”葉晨曦焦急的關心道。
“別擔心,是夢溪工作室五個字嗎?”夏若悠冷靜的詢問。
葉晨曦點點頭,擔心的看著她。
夏若悠在眾人的眼中騰空躍起,突然“錚”的一聲,長劍出鞘,一陣寒氣迫向眾人,隻見一個騰空的仙子手持長劍在空中飛舞,不到半分鍾,飄飄然落下,長劍已經入鞘,再看時,長匾上“夢溪工作室”五個大字已經龍飛鳳舞的生生刻在了上麵。
眾人全部驚呆,包括囂張的慕容曉曉,就連葉晨曦也呈癡呆狀,他曉得夏若悠是有些身手的,但從沒有想過有如此高超的劍術。
“好!”真空時刻大概維持了半分鍾,不知誰率先叫了一聲好字,眾人才恍然大悟般,全部叫起好來,有的還掌聲不斷。
她竟然可以淩空躍起,竟然可以像電視上那般把劍舞的那麼漂亮,竟然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中,將幾個漂亮的大字刻在上麵,此時,眾人看夏若悠的眼神都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前麵的看笑話,而是覺得她是位神人!
“小錦,你沒事吧!”葉晨曦終於醒過來,連忙跑上前去上下打量著夏若悠。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夏若悠突然調皮的晃了晃手中的劍,開心的說。很久沒有碰劍了,但拿劍的感覺還是那麼的棒。
“我說晨子,你在哪裏找來的美女,簡直就是古代的俠客,你看她那“唰唰唰”幾下,簡直就是帥呆了!”楚盟興奮的擠進來,一邊比試,一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夏若悠。
“美女,簽個名吧,要不我介紹你去拍戲,一定火……”
“晨子,你女朋友這麼漂亮又厲害,怎麼才讓我們大家見啊,不夠意思……”
一時之間,剛剛還圍在慕容曉曉身邊的眾人,全部湧向大家心中的神女,將千金小姐慕容曉曉晾在當場。
葉晨曦連忙把出盡風頭的夏若悠擋在身後,這幫富家子弟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女人沒見過,可是像夏若悠這般的冷美人,又會些真材實料的真功夫,這種女人在他們的世界中卻從沒有出現過,被包圍簡直就是意料之中。
葉晨曦緊緊的將夏若悠保護在身後,生怕這些人傷害到她。
“你別擋著我,噯……美女……”話音還沒落,夏若悠便提著劍進了“夢溪工作室”的二樓,她討厭人多!
主角消失了,其他人也淡淡的散了,說了幾句恭賀的話就各自駕車離去,沒一會樓下就冷清了很多。
夏若悠站在窗前,她聽到有人進來,但沒有轉身。
那人滿身的怒火和怨氣,沒有說話,但夏若悠知道,那人是慕容曉曉!
本不想理她,但是略微想了一下,還是裝過身來看著說不出話來的慕容曉曉,眼神清淡而寒冷。
“這次算你贏,我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若悠,躲了一下腳就揚長而去,待葉晨曦返回夏若悠的身邊時,她神色正常的看風景。
“小錦,你真的是讓我太吃驚了,究竟還有多少個你是我不知道的?”葉晨曦握住她的手,感覺自己找了個寶貝。
“她很喜歡你哦——”夏若悠永遠在岔開話題,她不想回答這些問題,所以話題引到葉晨曦的身上,而那個她,不說也知道。
“啊?你說曉曉嗎?或許吧……可是,可是我真的隻是當她妹妹!”葉晨曦生怕心上人誤會,連忙解釋。
“是嗎?我看不僅僅是這樣吧。”夏若悠心中偷笑,但臉上卻佯裝生氣。
“真的,真的,我敢對天發誓,我葉晨曦隻愛你夏錦一個人,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就讓……”葉晨曦單純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所言非虛,所以即刻對天起誓,話沒說完就被夏若悠打斷:“好啦,我相信你,以後輕易不要發誓,很靈驗的!”
“哼!誰讓你不相信我!”葉晨曦故意氣呼呼的說。
“你的這柄劍在哪裏找到的,不錯哦!”不想再糾纏於這個話題,夏若悠開始追問劍的來曆,因為這柄劍拿在手中很有感覺。
“是早些年我去外地采風,在當地的一戶農家看到了,就買了下來,一直放在箱底,那天突然間想起來就掛在了這裏。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送給你!”
卻見夏若悠搖了搖頭,道:“是柄好劍,但它適合更好的主人,先放在你這裏吧,我有空來看看就行。”
將手中的這柄寒劍遞到葉晨曦的手中,坐了會和晨曦聊了會天,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轉身告辭。
“美女……我可以叫你小錦嗎?”送別的時候楚盟有點不舍,他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女孩子,不是葉晨曦的那種喜歡,而是像朋友的那種喜歡。
夏若悠淡淡的點點頭,表示可以。
“小錦,你是晨子的女朋友,晨子是我的好兄弟,那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楚盟大大咧咧的說,不顧夏若悠的反對,直接劃分區域。
這是什麼推理,朋友也可以這樣算的嗎?
夏若悠的朋友不多,鄭書陽算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離天歌算一個,如今看來要加上這個楚盟了。
“既然我們是好朋友了,那一起吃飯吧!”徹底忽略葉晨曦殺人的眼神,楚盟熱乎的說。
夏若悠皺了皺眉頭,她沒見過初次見麵就不把自己當外人的這種人,雖然他的目的很簡單,也沒有什麼惡意。
“楚盟,別鬧了,小錦還有事兒!”葉晨曦看出來夏若悠的情緒,連忙出聲解圍。
“我今天忙,有空再說吧!”
在葉晨曦和楚盟“戀戀不舍”的目送中,夏若悠駕車離去。原本葉晨曦是想送夏若悠回家的,可是她拒絕了,她怕碰到認識的人,比如說南宮煜,或者是夏若曦。
自從昨晚過後,夏若曦就一直在關注她的姐姐,她想找到證實夏若悠有男朋友的證據,至少讓她親眼看見也好,這樣隻要透露給南宮煜,不用自己去查,南宮煜自會自己去查出那個男人是誰。
夏若曦幹完今天的工作,一個人懶洋洋的趴在陽台上曬太陽,本來想著今天跟著她出去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可是大清早的就聽南宮煜把她派出去執行任務,自己就是想跟也跟不了,看來的想個辦法讓她透露點信息才是。
夏若悠一路開車來到南宮煜的公司,她要向南宮煜回報自己的任務。門口處的保安剛想上前去詢問,但一看是夏若悠,就遠遠的走開了。現在的夏若悠在公司可是名人,雖然很少來公司,但是她的英雄事跡早已經傳遍。
前台的小美女一抬頭,穿著一身便服的夏若悠走了進來,神色依舊是那麼的清淡,盡管知道她沒有預約,但仍然滿臉笑容的上前去幫她按開了直通南宮煜辦公室的電梯。
做前台都是很有眼力勁的人,又懂得察言觀色,小美女也是如此。自從這個穿著普通的少女出現在公司後,老板的其她鶯鶯燕燕都徹底消失了,真是想不通啊,這女子的本事為什麼這麼大,竟然讓老板改變那麼多。
見到南宮煜時,他正在吩咐秘書辦事,夕陽灑了整個辦公室一片霞光,南宮煜就坐在這片霞光中,仿佛神君下凡。
但夏若悠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這一切,或者說,隻要是關於南宮煜,她都沒辦法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
“事情辦得怎麼樣?”秘書規矩的退出去後,南宮煜繼續處理公事,沒有看夏若悠一眼。
“這是他的照片!”夏若悠遞上手機,當然是南宮煜買給她的那一部。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南宮煜並沒有接手機,隻是冷冷的看著她。辦這麼件小事竟花費了這麼長時間?
“我覺的不對勁,跟蹤了一段時間!”夏若悠神色不變的解釋。
南宮煜盯著她,這女人總是這樣不聽話嗎?隻是讓她去看看,誰讓她多此一舉的?
“你被發現了?”許久,南宮煜冒出一句話。
“沒有。”
南宮煜終於接過手機,看到照片上那人時,臉色更加的深沉:“說說大致情況!”
夏若悠簡略的描述了一番她所看到的情景,一直講到她返回!
“為什麼沒有繼續跟蹤下去?”
“那段路太奇怪,何況你當時並沒有下這個任務!”夏若悠自動隱藏了是葉晨曦來電話的原因。
“你竟然還記得我的話?我也沒有說讓你跟上去了,你不一樣自作主張?”南宮煜語言中夾雜著諷刺。
夏若悠聽出了弦外之音,這男人說她不聽從命令,幹了不該幹的事!
當時隻怪自己太好奇,怨不得他人。低下頭,夏若悠沉默……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南宮煜坐在椅子上斜視著她,這女人為什麼總是以沉默做答案?
“以後不會了!”夏若悠冷冷的說。
“哼!”毫不客氣的將手機扔給夏若悠,“你竟然被他發現了?看來這個離殷果然不簡單!”
夏若悠快速的出手,將手機穩穩的抓在手裏,放進兜裏,突然腦海裏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了一眼南宮煜,但沒有說話。
“怎麼?有話就說!”南宮煜看到了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冷聲訓道。
“上次我們在半山腰被擊殺的事情,查出來是誰嗎?”已經過了很久,可是不知道怎麼今天突然想起這件事,也就自然的問出了口。
南宮煜終於認真的看了一眼夏若悠,她向來不問這些事,今天是怎麼了?
“有些頭緒了,你做好你的保鏢就好,問這麼多幹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夏若悠冷靜的說。
“你想盡保鏢的職責?不想我死嗎?”南宮煜心裏突然有點欣喜,這女人竟會關心起他的生死,不然問這些幹什麼,而那些殺手不用說都是衝著他來的,她沒必要擔心。
“我隻是不想你死在別人手裏而已。”夏若悠嘴角彎起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有深深的嘲諷。
“你……”南宮煜突然怒火大盛,原來是這樣,這女人當真沒心沒肺嗎?在她心裏就隻有對自己的仇恨嗎?
“可是,為什麼至今,我沒有看到你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呢?”南宮煜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隔著巨大的辦公桌伸出手將夏若悠的下巴扣住,冷笑道。
“殺你?貓捉老鼠不知道嗎?”貓每次要殺死老鼠的時候,不是一次性咬斷它的脖子,而是先玩一段時間再吃了它。當然,縱然自己現在不是貓,但是總有一天要把南宮煜變成那隻老鼠。
“我倒要看看我們誰是老鼠,誰是貓!”南宮煜暴怒的眼神想要燃燒一切,瞪著夏若悠幽深平靜的雙眸,南宮煜突然覺得自己太幼稚,竟然被夏若悠如此輕易的激怒了。想到此,南宮煜放開了已經捏青的下巴,冷笑著說:“夏若悠,你的修為越來越深了,不過別讓我等的太久。”
“事情辦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嗎?”夏若悠不想待在這裏,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和南宮煜起衝突。
“既然知道自己是保鏢,老板都沒有走,保鏢想先走嗎?”南宮煜坐在椅子上,臉色恢複了正常。
沒辦法,看來隻有和他一起回南宮府了。夏若悠真的不知道自己待在這裏幹什麼,就徑直走到沙發處,隨手翻看著茶幾上的雜誌。
“這麼閑的話,不如去打掃衛生!”就是不想看她這麼悠閑,尤其是自己忙碌的時候。
“啊?”又要打掃衛生?還是這麼大的辦公室嗎?不帶這麼整人的。夏若悠氣呼呼的看著南宮煜,上次打掃衛生發生的事情她至今都記得,所以一提打掃衛生,夏若悠就覺得有人在給她下魔咒。
“如果你願意,除了這間辦公室,樓道也可以算給你!”南宮煜心裏有種報複的竊喜。
夏若悠手中的雜誌已經開始扭曲,這男人就看不得自己好嗎?
“還愣著幹什麼?不去幹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就像上次在南宮府打的那場,哪怕是輸,自己也不要屈服了。想著,夏若悠手中的雜誌就如飛刀般扔了過去,接著身子也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