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悠看著南宮煜眼中的寒意,陰森一笑,說道:“南宮煜,沒有殺了你之前,我不會逃的。”
就是喜歡她這種眼神,嗜血的,不屈的,南宮煜淡然一笑,道:“那好啊,不過我看你沒有這個本事吧,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有想到辦法嗎?”
夏若悠眼上蒙了一層道不明的氣息,突然向前走幾步,踮起腳輕輕的湊在南宮煜的耳邊低語道:“南宮煜,會有那一刻,而且我很期待!”說完抽身而退,大步向前走去。
南宮煜驚訝於夏若悠突如而來的舉動,剛剛才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剛剛才感觸到女人在耳邊低語的呼吸,可是她卻迅速的撤離,竟然讓自己有些失落。
這個夏若悠果然是自己看上的,越來越聰明,越來越和自己的心意了。
看著夏若悠走遠的背影,南宮煜淡淡的笑了。
摩挲著手中的白色手機,夏若悠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讓自己驚喜的想法,既然這個電話南宮煜的專用手機,那自己就再買一部好了,這樣也好和葉晨曦聯係啊。打好主意,夏若悠的心情好極了。
回南宮府的時候,夏若悠有點詫異,為什麼明明買了那麼多的東西,車上卻一點都沒有,到了南宮府的時候,才發現今天試過的所有衣服鞋子,都已經統統放在了自己的房間。真的不得不再一次詛咒這個萬惡的世界,錢,果然是萬能!
夏若悠幫南宮煜收拾好床被,見他書房的燈還亮著,沒有理會,就自己睡覺去了,因為很累。
貌似,他這幾天睡得都很晚……
翌日,夏若悠起了個大早,昨晚睡得很好,所以精神也不錯。迅速的洗漱完畢,就趕到了南宮煜的房間,這是她每日一到的工作,夏若悠不想因為自己的遲到而被他嘲諷半天。但是推開房門的時候,南宮煜已經在衝澡了。
夏若悠真的是很無語,這個男人的精力實在是充沛的驚人。
快速的疊好被子,將床單鋪的平平整整,夏若悠“嚓”一下子拉開巨大的窗簾,早晨暖暖的陽光灑了滿滿整個房間。
南宮煜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沉浸在陽光中的夏若悠,溫暖之極。如果每天早晨一睜眼就能看到她,那……
不,我不能這樣想,她是我的下人!
夏若悠一轉過身就看到了南宮煜,他的上身還是濕漉漉的,古銅色的皮膚晨光中散發著幽幽的光,一塊一塊的肌肉在水珠中慢慢的呼吸,腰間沒有一絲贅肉,幾塊腹肌緊緊的貼在腰間。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啊,若是其他女人,怕早就忍不住撲了上去。
夏若悠的眼光垂了下去,盯著地上的某處。
“過來!”南宮煜低聲命令。
夏若悠安靜的走過去,站在1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抬頭。
“替我把身上的水擦幹淨!”命令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仿佛眼前就是一架幹活的工具。
夏若悠走到浴室取出沒有用過的巨大毛巾,仔細的將南宮煜身上的水珠拭去,然後靜靜的站在旁邊。
“刮胡子!”南宮煜把刮胡刀遞到夏若悠的眼前,刀片上暗暗的光讓夏若悠的心隱隱一動。
夏若悠默不作聲的結果刮胡刀,緊緊握在手裏,或許,這是殺他的時候!
南宮煜揚起了脖子在等著夏若悠,當刀放在男人的臉上的時候,南宮煜卻冷冷的說:“小心你手中的刀,它既是一把刮胡刀,也是一把殺人的刀。若是不小心刮破了我的皮膚,夏若曦就跟著我陪葬吧,記住,一丁點的劃上也不行!”
正要動手的夏若悠猛停住了手,夏若曦?妹妹?難道他已經吩咐下去了?對啊,像南宮煜如此心思縝密的人,既然能將一把刀交給明知道想殺他的人手上,自然是有萬分的準備!
可是,就這樣放棄嗎?或許以後這樣的機會就很少了。但是妹妹……
夏若悠眼神深幽,南宮煜仰著脖子看不見她是什麼表情,但是他感受得到,夏若悠極具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但是卻不敢動手。
一點一點,仔細的替南宮煜刮著硬硬的胡渣,這幾日太忙,南宮煜沒有工夫打理,所以胡須也冒出了許長,但這樣更加顯得有男人的成熟味道。
喉結在隱隱的上下波動,刮胡刀放到上麵的時候,夏若悠仿佛聽到了刀子的呼嘯聲,聽到了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感受到那種嗜血的衝擊力,她的手開始發抖,割下去吧!這樣就大仇得報,從此不再受他的侮辱,不再在他的控製之下生活。
割下去吧!心底一個渴望的聲音在呐喊!夏若悠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忍受了7年的折磨,7年的痛苦,為的就是這一刻,但是為什麼下不了手?
“姐姐——救我——”那是妹妹若曦的哭喊聲,淒涼悲慘!
對,不能,我還有妹妹,我死可以,但是,妹妹不能跟著陪葬。
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夏若悠開始毫無雜念的替這個最恨的男人,做這個世界上妻子為丈夫做的事。
南宮煜把頭轉向旁邊的穿衣鏡,他剛才深深的感受到夏若悠情緒的強烈波動,但是他有把握,他有這個勇氣去賭,夏若悠對妹妹的愛絕對勝過了複仇。
此時鏡子當中的這兩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親密,女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替男人刮胡子,兩個人的距離近到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南宮煜凝視著鏡子當中現在乖巧的夏若悠,很久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她了,自從那次病好以後。
鏡子中的少女彎彎的濃眉,靜默的眼睛,但是卻非常的漂亮,如果有絲溫柔,南宮煜知道,他會真的陷在這雙秋水般的雙眸之中。往下是直挺小巧的鼻子,還有不點而紅的雙唇,此時正緊緊的閉著,光滑的肌膚在晨光泛著淡淡的光。
南宮煜久久的凝視著鏡子當中的夏若悠,眼中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濃濃的柔情……
終於掛完了,夏若悠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種活不但是技術活,更要考驗她強大的意誌力,真的害怕自己忍不住一刀割下去!
將刮胡刀在水中衝洗幹淨,放在原來的地方,站在南宮煜麵前靜靜等候吩咐!
“幫我穿衣服!”南宮煜的語氣沒有那麼冰冷,但是夏若悠聽不出來。
夏若悠沒有說話,將圍在南宮煜腰間的浴巾慢慢的取下,裏麵隻剩短短的黑色四角平褲。夏若悠的臉有一點點發燙,這是一具極富誘惑力的成年男人的身體,當夏若悠冰涼的指腹接觸到南宮煜的身體時,她的心有一點點的亂了。
夏若悠年僅17歲,對這個世界沒有多少太多的認識,除了在光源氏練習如何殺人之外,外界根本沒有任何接觸,雖然他們也訓練過如何使用色誘,但是沒有人敢做夏若悠的試驗品,他們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假戲真做,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以這一課,夏若悠被所有的教官和學員有意無意的忽略過去。
當夏若悠冰冷的手指碰到南宮煜的身體時,南宮煜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一股電流仿佛傳過自己的身體,舒服之極,他低下頭看著夏若悠的動作,鼻間是女人的香氣,如同雨後荷花般的香氣!
夏若悠鎮了鎮心神,連忙轉身取過南宮煜的黑色襯衣幫他穿上,仔細的係上每一個紐扣,然後拿過領帶,南宮煜微微一低頭,剛好抵到夏若悠的額頭,夏若悠一陣心慌,快速的將領帶套了上去,然後細心的係上。
這個男人今天是怎麼回事?平時都是他自己做這些事情,自己隻是幫他整理一下床鋪,打掃一下衛生,可是今天為什麼要讓她做這些事情。夏若悠一邊動手,一邊心中思忖。
南宮煜看著眼前小巧的女人,低沉的說:“你這樣,好像一個妻子!”聲音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誘惑。
夏若悠大吃一驚,今天的南宮煜瘋了嗎?怎麼老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他不是最喜歡折磨我,侮辱我的嗎?
夏若悠抬起頭,寒冷的雙眸對上南宮煜略有溫度的眼睛,冷冷的說:“我不會愛你!”殺你才是我的目的,怎麼可能做你的妻子,怎麼可能愛上你?
卻沒想到這句話一下就激怒了南宮煜,那雙本來有溫度的眼睛頃刻間就變得幽深,看不到溫度。而這樣的南宮煜,才是夏若悠熟悉的南宮煜!
“怎麼?不會愛上我?”南宮煜步步向前,夏若悠步步後退,他的語氣帶著鋒利的殺氣,“不會愛上我?那你會愛誰?”
夏若悠一邊向後退去,一邊反抗著眼前處於暴怒狀態的男人,夏若悠的語氣卻絲毫不退讓:“愛你?怎麼可能,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南宮煜冷酷的仰天大笑,但卻聽不出任何笑意:“是嗎?就那麼想殺我?可是如果你不愛我的話,會愛上誰呢?”有股殺氣鋪天蓋地的撲向夏若悠,但是,夏若悠是殺手,她最不怕的就是殺氣。
“哈哈,我愛誰?我不愛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嗎?”夏若悠徹底憤怒,忍了這麼久,她真的恨透了這個男人:“你管的了我的人,你管的了我的心嗎?”
南宮煜深切的感受到,夏若悠在嘲笑他,管的了她的心嗎?為什麼不行?我南宮煜想要辦到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
狠狠的盯著夏若悠燃燒的雙眸,冷冷的問:“上次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他差點忘了,他的奴隸身邊竟然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他不允許,夏若悠是他的私有物品,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葉晨曦?夏若悠想到這個心底最溫暖的這個少年時,眼底掠過一絲慌亂,卻被南宮煜抓個正著!
“真的有一個男人嗎?好啊,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一個奴隸般低賤的女人竟敢背叛我?”南宮煜有些瘋狂,“啪”的一聲,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夏若悠白皙的臉上。
瞬間,一道血絲從嘴角流出,夏若悠抬起頭,凶狠的看著南宮煜,她的全身散發著猛烈的野獸的氣息。可是,她麵對的卻是南宮煜,這個世界上最狠厲,最殘忍的男人。
如果說,夏若悠是一頭凶猛的獵豹,那南宮煜就是殘忍的老虎!誰勝誰負一看便知。
“怎麼?還是不說嗎?嘴巴這麼硬!”南宮煜狠狠的扣住夏若悠的下巴,這女人的下巴仿佛成了他的專利。
嘴角的血一滴一滴墜落在地上,挨過巴掌的那張小臉也即刻紅腫了起來,但是她的眼神始終沒有變過,她想撕裂這個男人!
南宮煜猛地將自己的唇壓了下去,嘴巴很硬嗎?喂你吃藥都撬開了,現在還撬不開嗎?一接觸夏若悠的雙唇,一股血腥味就灌滿了南宮煜的鼻子,但是卻越發的激起了男人的欲望,血,他很喜歡!
狠狠的咬住夏若悠的雙唇,將她死死的抵在牆上,捉住兩隻用力掙紮的手,用腿壓住她反抗的兩條腿,將夏若悠嬌小的身軀完全死死的壓在自己一米八的強大身軀下。
南宮煜拚命的在夏若悠的雙唇上啃咬,吸允,想要把她全部吃進自己的肚子中,他的怒火太盛,以至於忘了眼前的夏若悠隻有17歲,忘了她其實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他不顧一切的懲罰著身子下的這個女人,因為不知名的背叛。
或許,南宮煜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在他的世界中,愛就是占有,不顧一切的占有,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哪怕自己愛的那個人根本不愛他,他也要強迫。
或許,南宮煜真的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所以無法原諒她的背叛,在他的心中,隻要是他看中的,就隻能是他的,別人連想都不要想!
然而,他卻不知道,愛,不是占有。
被折磨的痛苦萬分的夏若悠,此時心底深深的呼喚著葉晨曦的名字,那個完美的男人,帶給她光明和溫暖的男子,可是,她卻給不了完整的一個自己給他,夏若悠真的好恨,好恨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毀了自己的家庭,毀了自己做人的尊嚴,如今也即將毀了自己渺小的希望。
兩行淚“突”的從眼角流下,流給自己,也流給葉晨曦!
門外此時正幽幽的站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南宮煜下令調了回來的夏若曦!
她手中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這牛奶本是要給夏若悠喝的,就算是恨夏若悠,但是戲還是要做到!卻沒想到一上樓,就看到如此驚豔的一幕。
杯中的牛奶搖晃不已,纖細的手指緊握著杯子,青筋爆出,夏若悠全身都在發抖,她的臉因為憤怒、嫉妒開始扭曲,眼神已經完全沒有溫度。
不是說是仇人嗎?不是說不準我喜歡嗎?不是說恨死了這男人嗎?那你夏若悠,這是在幹什麼?大清早的就出現在南宮煜的房間,難道,難道還要說你沒有勾引嗎?
夏若曦真的很想衝過去狠狠的甩給姐姐兩巴掌,可惡的女人,竟然搶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你好過!
一個人遊離在人群中,人很多,陽光很充足,但夏若悠卻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寒冷不已。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著各種聲音,但夏若悠的世界一片寂靜。她真的好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她覺得好累啊!比在光源氏每天隻睡5個小時的時候都累!
南宮煜買的所有衣服和鞋子,夏若悠一件也沒有碰過,她厭惡那些東西,因為上麵都是南宮煜的印跡!所以她現在依舊穿著自己的衣服。
現在的夏若悠仿佛沒有了靈魂,整個人被抽空了般,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朝她飛快撞過來的汽車。
所有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夏若悠靜靜地走在人行道上,當她看到想自己撞過來的汽車時,已經距自己隻有不到3米的距離。
呆呆的看著車內那人邪惡的笑容,夏若悠突然想,或許就這樣死了,自己也就解脫了,哪怕在天上見到自己的父母,被他們罵也好,就這樣解脫吧!
夏若悠安靜的閉上眼睛,等著那車子撞擊自己身體的感覺。但迎來的不是汽車,而是一個寬闊的胸懷,夏若悠被抱到滾在地上的時候,聽見汽車劃過自己身體的呼嘯聲。周圍傳來陣陣呼聲和讚歎聲!
“你是真的想死?”男人憤怒的吼道。
夏若悠睜開了眼睛,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很陌生,但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男人從地上“騰”的一躍而起,用力拽起夏若悠,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有些絕望的女人,憤憤的說:“我以為夏若悠是個很堅強的女生,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的懦弱,懦弱到不敢麵對自己的人生!”
驚訝的抬起頭,這男子竟然認識她?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當初我見到的夏若悠,可是一個被刀子捅一下,也不會喊一聲疼的人,幾天沒見竟然到了想尋死的境界。”男子夾槍帶棒的諷刺她。
眯著眼睛仔細瞧了一眼背著太陽的男人,她突然想起那個出現在自己房間的男人,鄭書陽!
猛地甩開他的手,夏若悠退後幾步戒備的看著他,這是南宮煜的人!
鄭書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這樣的夏若悠才是正常的,他微笑的看著夏若悠,溫文爾雅。
“為什麼這麼懼怕我,我們其實可以做朋友的。”
夏若悠冷眼旁觀,她可不覺得自己能和南宮煜的朋友做朋友。
“走吧,我們別站在大街上了,去那邊坐坐吧!”鄭書陽看了看周圍,馬路上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見夏若悠沒有跟他走的意思,便自嘲道:“原來我鄭書陽這麼一個翩翩君子,今日卻被人當做了大灰狼!”
大灰狼?或許在夏若悠麵前,鄭書陽充其量也就是隻兔子,比起功夫來,十個鄭書陽不一定是夏若悠的對手。
鄙視了這個自大的男人一眼,夏若悠朝旁邊的公園處走去。
卻始終沒有發現。旁邊一處大廈的落地窗前站著的一個女人,她重重的拳頭砸在厚厚的玻璃上,引來旁邊經過路人的詫異眼光。
該死的夏若悠,竟然逃過一劫!夏若曦的眼中爬滿了狠毒的光。
“給!”鄭書陽將一杯速溶熱咖啡塞在夏若悠的手裏,自己一屁股坐在旁邊,抬起頭咪望著透過樹葉照進來的陽光。
“今天天氣真好啊——”鄭書陽懶洋洋的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心情愉悅地說。
夏若悠沒有開口。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嘿,你看見那個垃圾桶旁的老奶奶了嗎?”鄭書陽用手指著側前方,那邊有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身上的衣服破爛,但不是很髒,正在垃圾桶處翻找著什麼!
夏若悠淡淡的轉過頭,順著鄭書陽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這個老太太,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憐憫。現在已是初秋,天氣漸涼,可是她依舊衣裳單薄,隻穿了薄薄的花格舊襯衣。
鄭書陽見旁邊的少女有了一絲感觸,隨即感慨的說:“這老太太今年已經快70了,可是她仍舊每天要出來撿破爛,賺錢養家。”
“為什麼?她家人呢?”夏若悠幾乎是脫口而出,她那顆慈悲善良的心永遠在跳動。
鄭書陽知道她是善良的,是富有愛心的,所以她最適合性情暴戾的南宮煜。
“老太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很久以前就走失了,老太太差點為此事哭瞎了眼,二兒子結婚後卻意外的染上了毒癮,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老婆忍受不了就跑了,隻留下一個繈褓大的小女嬰,為了給二兒子戒掉毒癮,老太太四處討債,家裏的負擔越來越重,老二覺得對不起老母親,也就自殺了!”鄭書陽注視著老太太的背影,仿佛在訴說一個久遠的故事。
“那她丈夫呢?”夏若悠蹙著眉頭問,這個老太太豈不是比自己還要悲慘?
“丈夫?”鄭書陽冷冷一笑,厭惡地說:“那個男人早在年輕的時候,看上了另一個女人,拋棄妻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走的時候大兒子才剛剛會跑,二兒子還在懷中抱著!”
夏若悠看著老太太,陷入了沉思,許久才猛然轉過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