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樣熱的天,怎麼會有冰塊?”紅袖驚訝地叫了起來。
鬱璃亦是疑惑地看向東方上虞,等著他的回答。
東方上虞一邊吩咐小廝們將銅盆放在房間各處,一邊說道:“這都是去年隆冬時節儲存在冰窖裏的冰,今日方才開啟冰窖,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清涼了不少?”
鬱璃點頭,笑道:“的確一下子涼快了許多,讓我的心境也變得平和起來。上虞,不如讓我彈奏一曲,作為答謝?”
東方上虞臉上掠過一絲驚喜,低頭問:“你方才喚我什麼?”
鬱璃笑得溫婉,道:“怎麼,不許這樣喚你麼?”
“哈哈……”東方上虞開懷大笑,隨即對紅袖道:“去取你家小姐的綠綺琴來,對了,連同我那支玉簫,一並取來。”
“是。”紅袖應聲而去。
不出片刻,一聲悠揚的笛音從太子府中傳出,緊隨其後,優雅的琴音也相和而鳴,琴笛合奏,給這煩悶的夏日之夜平添了些許平靜清涼。
將軍府內,鸞嬉閣似乎比往日更顯得靜謐,書房的大門緊閉,而屋內,古岑涯端坐於暗紅色的書桌前,一臉陰鬱。
站在書桌對麵的,竟然是多日不曾在帝都出現過的星魂與常頜。
星魂明顯有些憂慮,道:“岑涯,怎麼現在召我們回來?你可知如今的將軍府,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東方敬那裏去?”
常頜倒是輕鬆,道:“就算他東方敬知道我們私自回帝都,又能怎樣?反正遲早免不了一戰,不如痛快些!”
星魂怒道:“常頜,怎麼連你也衝動起來了?你明知……”
“夠了!”古岑涯冷然喝道,“我既然敢加急命你們返回帝都,這邊自然早有安排!”
星魂與常頜抬眼看了一眼有些異常的古岑涯,不禁都咽回了未說完的話,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古岑涯卻是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窗外是皎潔的月色,整個將軍府除了鸞嬉閣已經是漆黑一片,隻有幾盞回廊上的燈籠在零星地閃爍著光芒。
古岑涯轉過身,看向這星夜兼程趕回帝都的二人,突然沉聲說道:“計劃有變,我需要你們在一個月之內掌握所在軍營的軍權,一個月之後,江山易主!”
“一個月?”常頜不禁驚呼,“怎麼突然提前了?”
星魂凝視古岑涯片刻,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悅地問道:“又是因為她?”
古岑涯冷笑一聲,“她,你指誰?”
星魂怒道:“除了那女人,還能有誰?岑涯,她如今已經成為太子妃,怎麼,你還放不下她?”
“誰說她是太子妃?”古岑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她命中注定是我的,我說她是誰,她就是誰!”
“你瘋了?”星魂低吼道,“我原以為你讓她嫁給東方上虞,是因為你想通了,是因為你明白了!想不到你……”
說道這裏,星魂突然笑了起來,“岑涯,你真是瘋了!你以為你安排了這一切之後,她還會原諒你嗎?你以為你讓她嫁給東方上虞之後,她還會再回到你身邊嗎?”
不待古岑涯發話,常頜已經站起身,他一邊走向古岑涯一邊不敢相信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