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瞳頓了頓,道:“你不是跟星魂說,她是你計劃中的一個棋子嗎?那麼就讓她充分發揮一個棋子的作用,看她能在帝都為我們探出一條什麼路來!”
古岑涯滿臉驚疑,他沒有想到優瞳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可是,優瞳是那樣堅定,有誰能想到,當她今日第一眼看見鬱璃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要拔劍殺了她。
仇恨,她已經忍了太多年了。
“不答應?”優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她道:“那你就殺了我吧!”
“長姐……”古岑涯無力地看著她。
優瞳的眼睛裏閃著仇恨的光芒,她決絕地說道:“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是為什麼活著,如果你不能讓我報仇,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說罷,優瞳拔出自己的劍,遞向古岑涯,道:“動手啊!”
古岑涯緊握雙拳,最後他揮開了那把劍,道:“我答應你,但是怎麼利用這顆棋子,是我的事情!”
他丟下這句話,走出了小木屋。
不得不說,優瞳很了解女人,她更懂得如何讓一個女人傷心,如何讓一個女人絕望。
將近半個月,鬱璃都不曾與古岑涯共同進餐。
每到用膳之時,優瞳總有辦法讓古岑涯去她的小木屋。在這座將軍府邸,沒有人知道優瞳的真實身份,因而,所有人都將她當成了古岑涯的女人,當成了古岑涯在意的女人。
鬱璃坐在房間前麵的回廊上,神色慘白地彈奏著那把“綠綺”琴,琴音斷斷續續,再也沒有昔日的風采。
珠兒在一旁擔心地問道:“鬱姑娘還是先用膳吧?是菜色不合胃口麼?鬱姑娘想吃什麼,珠兒這就吩咐廚房準備……”
“啪!”琴弦應聲而斷。
“哎呀!”珠兒驚惶地叫了一聲,隨即握住鬱璃的手道:“指尖都出血了,我去叫大將軍……”
“不用了,”鬱璃抱著琴站起身,淡然問:“外麵可有修理樂器的店鋪?”
珠兒想了想,道:“賣樂器的倒是有很多,出了將軍府向南走,一條街都是賣樂器的,連皇宮裏使用的樂器,也是在那裏定做呢……哎,姑娘要去哪裏?”
看見鬱璃要走,珠兒連忙跟上去。
鬱璃轉身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不用跟著我了。”
在這裏呆著也隻是徒增煩惱,她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了。
然而珠兒卻不放心,道:“看這天氣,似乎快要下雨了,姑娘還是明兒再去吧?”
話還未說完,鬱璃早已下了台階,穿過了花園,不見了蹤影。
來了帝都,也將近數月了,除了之前古岑涯陪她在街上逛了幾回,鬱璃還從未出過將軍府。
現在她才知道,當一個人心情鬱悶的時候,往往需要的不是安靜,而是嘈雜與喧囂。鬱璃走在大街上,聽著那些尋常百姓大聲地說話,看著身邊人來人往,她突然覺得很舒服。
很快,她就來到了珠兒所說的那條街,這裏相對於外麵的街道,要稍顯安靜,整條街果真都是樂器鋪,裏麵各式各樣的樂器都有,並且看那做工,應該都是上乘手藝。
鬱璃走進其中一家,店老板正在撥弄算盤,看見有個人進門,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問:“姑娘需要什麼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