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有一名女子似有不服,道:“要說啊,還是玉纖厲害,與我們一齊進的暖香院,如今卻隻有她一人有資格和香鸞姐姐同去……”
“我聽說,今年大將軍的生辰禁止擺宴席,任何人都沒有邀請,包括那蒼狼國使臣,看來是獨獨請了咱們的香鸞姐姐和玉纖,你們可一定要把握機會,要是我能做一晚大將軍的女人,我死也甘心了!”
“哎呀,休要胡說,就憑你也想做大將軍的女人?”其他人皆是一番大笑,笑這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看見了門口的鬱璃,叫道:“鬱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鬱璃臉色有些蒼白,原來今天是古岑涯的生辰,原來他的生辰想要與玉纖、香鸞共度。
鬱璃冷然笑了笑,笑自己不該對這件事如此關心!是不是他的生辰又有什麼打緊?與誰共度又與她何幹?
她想要上樓,卻被香鸞攔住。
香鸞瞟了一眼眾人,道:“看看這是誰回來了?哦,是自稱大將軍的女人的鬱璃!鬱璃,今日是大將軍的生辰,你何不與我們同去?哎呀,我忘了,大將軍說隻讓我與玉纖作陪,沒有提到你鬱璃啊!”
鬱璃冷冷一笑,淡然道:“既如此,香鸞姐姐還不快去?遲了,怕是大將軍不需要了!”
“你……”香鸞臉色一陣難看,譏諷道:“看來你是不相信大將軍會寵愛我們了,那好,你敢一起來嗎?”
“我沒興趣!”說罷,鬱璃轉過身,不想再和這些人多費唇舌。
豈料香鸞依舊不依不饒,道:“你是不是不敢?不敢親眼看見大將軍和別的女人親熱?”
“算了,香鸞姐姐……”玉纖拉了拉香鸞的衣袖,看了一眼鬱璃道:“鬱璃已經很難過了,香鸞姐姐還是別說了……”
“難過?”鬱璃突然一陣大笑,她重新轉過身,緊緊盯著香鸞與玉纖,道:“好,我隨你們去。”
她有她的尊嚴,即便是此刻她的心裏像刀割一般,她也不要別人看出她因為古岑涯而難過。她更恨這樣的自己!
香鸞與玉纖皆是一愣,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鬱璃竟然會答應。
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出,香鸞又怎可反悔?
於是,香鸞憤然轉身,一身看好的衣裙襯托出她那絕好的身段,卻掩不住她此時的不安與怒氣。
玉纖眼神複雜,但什麼也沒說,隨著香鸞走了出去。
鬱璃深吸一口氣,也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離開了暖香院,前往城北古岑涯的住處。
寬大的寢室內,大紅色的蠟燭點亮了每一個角落,香爐裏焚燒的香料,淡雅純淨,是古岑涯向來最喜歡的。
不過今日,是古岑涯的生日。
他的生日,卻總也是他開心不起來。
士兵來報:“大將軍,暖香院的姑娘來了……”
“讓她們進來!”古岑涯一仰頭,一大杯酒被他吞入腹中,每年的今日,他都是爛醉如泥,隻有醉,才能減輕他心中的苦痛!
香鸞與玉纖走了進來,款款地行了一禮,道:“參見大將軍,祝大將軍福壽與天齊!”
“哈哈哈……說得好!”古岑涯將酒杯猛然往桌子上一擱,道:“過來,給本將斟酒!”
“是,大將軍!”香鸞下意識朝門口一看,見鬱璃遲遲沒有出現,心中不禁得意,鬱璃,你終究還是沒有膽量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