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聲道:“常頜,我曾說過,我欠了你的,下輩子來還!”
說罷,如沁幾步躍上木欄,身姿輕靈地飛過了賞心亭,繼而消失在了西苑的亭台樓閣之間。
常頜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他亦追了出去,可是他竟沒有想到,如沁的輕功這般了得,連他也沒能跟上。
這時,鬱璃已經來到了常頜身邊,隨她而來的,還有南宮徹。
南宮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鬱璃道:“怎麼,你不再追了?”
鬱璃有些不悅地掃了他一眼,道:“我不會輕功,如何追的上……”
話還沒有說完,南宮徹竟然一把抱住了她,一張俊臉笑得放肆,道:“不如,我帶你去追她?”
不等鬱璃回答,南宮徹足尖一點,兩個人皆騰空而起,往如沁逃離的方向飛去。
常頜失落地站在原地,往日裏的風流瀟灑,這一刻全都化作虛無,隻留下一臉的哀傷。
“想不到,你還是找到她了!”官雲戟慵懶地靠在圍欄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常頜沒有回過頭,隻是淡淡地問:“她究竟是什麼人?”
官雲戟悠然道:“我這醉心客棧向來是來者不問出處,至於如沁嘛,我隻知道,她是一名舞姬……”
說話間,常頜驀然轉身,將劍指上了官雲戟的喉結,官雲戟依舊從容淡定,甚至連身旁的沙化,臉上也無半點波瀾。
官雲戟任由常頜指著自己,口中平靜道:“兩年前,我已經告訴過你,醉心客棧的女人不能隨便碰,可你執意如此,難道還能怨旁人?”
說罷,官雲戟毫不畏懼地用手指撥開常頜的劍,大步流星地往東苑而去。
醉心客棧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裏,如沁渾身僵直,一張美麗的容顏也顯出了一絲怒氣。
“放開我!”如沁衝南宮徹喊道。
南宮徹卻是不理會,笑道:“不行,我若是放了你,豈不要再追著你跑來跑去?”
不料一旁的鬱璃卻淡淡說道:“放開她,她不會再跑了!”
南宮徹與如沁都有些驚異,不過,南宮徹還是解開了如沁的穴道。
“你跑不過我的,最好還是好好站在這裏哦!”南宮徹撥弄了一下如沁的鼻子,毫無正形地說道。
如沁一把推開南宮徹,對鬱璃道:“說吧,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你是畫絹嗎?”鬱璃開門見山。
如沁看了一眼鬱璃,頓了頓,道:“你怎麼發現的?”
鬱璃心中暗暗驚訝,這位如沁,竟然和畫絹是同一個人?究竟是自己太傻,還是如沁的演技太好?
“不說話?那我走了!”說著,如沁欲要離開。
南宮徹雙臂一橫,穩穩地擋住了如沁的去路,道:“鬱璃姑娘,我沒說錯吧,你看她又要逃!”
鬱璃沒有回答南宮徹的話,卻筆直地走向如沁,道:“死的人是美翠,你不過是給她易了容,易容是你的強項,如今我知道了。”
如沁聽了這話,似乎早在她的預料之內,她淡淡道:“既然已經知道,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要栽贓與我?為什麼你要殺死美翠?”
如沁沉默半晌,終於道:“我沒想過栽贓給你,更沒想過殺死美翠!怪隻怪美翠識破了我的身份,她知道了我是西戎國的人,所以我殺了她,拿了她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