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官雲戟所說的浴房,鬱璃不禁張大了嘴巴,這浴房未免也太奢華了吧。一色白玉鋪成的地板,層層疊疊描金繡花的屏風,再加上浴房中央那大得像池塘的浴缸……
天,她都無法相信,那叫沙化的小廝究竟是安排了多少人,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熱水注入了浴池。
在她驚訝的時候,官雲戟已經提著幾籃子各色的花瓣走近了浴池,然後一把把將花瓣撒入了浴池中。最後他才拿出一個琉璃瓶,對鬱璃道:“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今日便將它當作禮物送給你!”
說罷,官雲戟將瓶中的液體一齊倒了進去。
鬱璃問:“你方才倒進去的,究竟是什麼?”
官雲戟沒有告訴她答案,隻是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道:“我就在門外,你隨時可以叫我。”
說完,他留下鬱璃一人,開門出去了。
鬱璃撿起那琉璃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心中不禁暗暗稱奇,根據這些氣味,都是治愈外傷絕好的幾味藥材,隻是這些藥材書中雖有記載,但極為難得,想不到官雲戟竟真的舍得送給她。
鬱璃這才脫去衣裳,整個人滑入水中。
水溫剛好,傷口接觸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反而有種溫熱的感覺直入骨髓,令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官雲戟,你還在嗎?”鬱璃問。
官雲戟在外麵大肆笑了幾聲,道:“怎麼,你一個人在裏麵害怕麼?要不要我進來陪你?”
鬱璃一陣氣結,但又想到官雲戟也隻是心口不一之人,言語間雖然輕浮,但行事還算君子。
“你與常頜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鬱璃又問。
“常頜?”官雲戟似乎有些意外,道:“如何問起他?他在你麵前說了什麼?”
鬱璃在裏麵遲疑了一下,大聲道:“如沁,他說了如沁!你認識這個人嗎?”
官雲戟想了想,說:“她是我這裏的舞姬。”
“舞姬?”鬱璃有些意外,問:“那她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官雲戟沒有再說話,外麵是久久的沉默,鬱璃也不好再問,她知道,這些問題都隻能靠她自己慢慢去解答。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等到鬱璃從房間出來,這才發現醉心客棧內早已燃起燈火,相比於白日,這樣的夜晚更顯得熱鬧非凡。
對於官雲戟,鬱璃是暗暗佩服,這男人究竟是何來路,為什麼如此年輕便能隻身一人扛起整個醉心客棧?不僅如此,這些醉心客棧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卻為何對官雲戟畢恭畢敬?
“在想我嗎?哈哈哈……”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肆意的笑聲,鬱璃猛然轉身,幾乎要落進那人的懷裏。
“官雲戟……”鬱璃恨恨地瞪著他,然後一把將他推開。
官雲戟笑得璀璨,他傾身向前,道:“怎麼樣?我配置的藥方可有讓你對醉心客棧有一絲留念?”
鬱璃退了一步,這才收起臉上的怒容,道:“你這些藥材如此珍貴,為何要給我?你可知,我隻是征西大營的一名軍妓,可沒有那麼多銀兩給你!”
官雲戟邪魅地撚起鬱璃的發絲,隨意地放在手中把玩,道:“現在才剛開始,你便要和我算清楚?”
“當然,我鬱璃從不喜歡欠人人情。”鬱璃一把扯回自己的頭發,道:“說吧,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