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我自己摔個跟頭,能怨誰啊?”
“怨我!”許君與再一次說道,口氣堅定,倒是讓蘇暖一愣。
“人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卻讓你成了這個樣子……”
“你眼睛又不方便,再說滑雪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哪兒有那麼多事兒啊,別多想啊……”
蘇暖明顯在安慰著許君與,一邊說還在許君與的肩膀上拍了拍。
許君與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她今晚兜兜轉轉來到這裏,原因一半也是因為他。
她是怕她母親在擔心她的同時,說出後悔讓她嫁給他一個瞎子的話吧?
可是她又何曾知道,在她母親麵前,他完完全全是個正常的人。
一個瞎子沒有保護好她,那麼一個完全有能力保護著她的人呢?
如果今晚要回去,他是無法麵對的。
總的來說,他是慶幸的。
隻是她這樣無聲無息地為了他而做的決定讓他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愧疚和忐忑、
她這個樣子,讓他更加無法告訴她他眼睛的事情。
隻是……
許君與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寧願這個女人自私一點,不講理一點,甚至在有些時候無理取鬧一點,給他一點理直氣壯的理由,不管是因為什麼的理由,好讓他在她的麵前,不變得這麼手足無措。
她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他不知道怎麼辦、
似乎怎麼做都是不對的,不夠的。
“下次能不能小心一點兒別再讓自己受傷?”沒有辦法,沒有什麼是讓她自己加強自我保護意識更重要的了。
“絕對沒有下次了。我已經決定一輩子不玩這項目了。”
許君與勾了勾唇,“我說任何有危險的事情。別忘了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
“……哦。”她記著呢,在公園的時候。
景睿進來的時候,拿了兩張房卡,和一盒沒有巴掌大的盒子。
看到蘇暖和許君與此刻的姿勢,腳底下滑了一下,走進去也不是,走出來也不對。
蘇暖聽到聲音,拍了拍許君與的胳膊,之後站了起來。
景睿尷尬地理了理頭發,咳嗽了兩聲,就其中一個卡遞給了蘇暖,“這是你和許哥房間的卡。”
蘇暖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房卡上的房號。
景睿湊上前,笑道;“走吧嫂子,我給你們帶路。”
“好。”蘇暖回身拉著許君與走了出去。
到了房間門口,蘇暖刷了卡,景睿也跟著屁顛顛地走了進來。
蘇暖沒在意,先去衛生間晃了一眼設備。
許君與趁機在景睿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滾出去!”
景睿氣結,“我都已經進來了!現在才幾點,玩一玩兒啊!”
許君與還想說什麼,蘇暖已經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玩什麼?”
“鬥地主啊,三個人鬥地主不正好?”
蘇暖瞥了他一眼,走到床上,坐了下來,看著他笑了笑,“三個人沒錯,鬥地主恐怕懸。”
景睿皺眉,“為什麼?”
蘇暖也皺眉,“你今天是不是也摔跟頭了,把腦子摔壞了吧?他是個人沒錯,但是你覺得他這樣能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