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抬頭看著他,剛剛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的腦子忽然有一種被一棒槌敲醒的感覺、
是啊,她在糾結什麼?
她本來就是一個超級現實的女人,這個時候居然開始矜持起來算個毛啊?
她嫁給了一個完全有能力的男人,怎麼就不能利用這麼方便的資源呢?
可是,對付一個好歹也算是自己父親的人,這樣的思想是對的還是錯的?
“算了,這個問題,你就別回答了我了。”
“我……”
蘇暖還想說什麼,結果又被許君與打斷了,“你盡管保持沉默。如果你覺得那個時候的我做的過分,你大可以埋怨我,討伐我就是。”
蘇暖有些急了,她討伐他做什麼,他能想到這些事情,她想要感謝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埋怨他?
他這麼明顯地保護她,為了她好啊。
“我是想說……唔……”
蘇暖想要解釋更多,可是許君與卻側臉,堵住了還要說話的唇瓣、
柔潤帶著溫熱的緊緊壓著她,輾轉廝磨、
蘇暖被他這猝不及防地舉動嚇了一下,但最終卻還是沒有推開他。
逐漸適應習慣了許君與的吻,對於他現在親昵的吻,每一次,蘇暖都覺得整個人都會因此心動,尤其是那股潮潮熱熱,心裏被填滿的感覺、
這種女人該有的,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的柔軟的一麵,被這個男人一點點地發掘了出來。
她一麵排斥著,卻又拒絕不了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
是的,太容易讓人淪陷。
所以她從頭到尾一直都知道,許君與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半晌,許君與才放開她,貼著她的鼻尖說道,“他是你的父親,你們之間有割不掉的血緣關係,但是對我卻不是。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想做的,如何做的,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說這件事,嗯?話一旦說出來,就你……負罪感會把你就糾結死的。”
蘇暖心裏又是一陣訝異和感動,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一切都不會放在心上的男人,居然會想的這麼多。
怕她說出來之後,最終會因為錢峻峰是她的父親這個身份而讓她抱有負罪感、
可是她會嗎?
至少現在,她不會,以後應該……
“我怎麼可能會對他有負罪感?難道他給我還有我媽的傷害還不夠嗎?負罪感的前提是我對他心軟,我怎麼可能……”
“你不是他。”
許君與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不是他!自然做不到百分百的憎恨和狠心。”
蘇暖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看著許君與那張帶著點點笑意的臉,心裏一鬆,鼻頭上一陣泛酸,險些又被感動地流出淚來。
她轉身,抬起手臂抹了一把眼角。
“回家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大聲說道。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她的這種態度,卻是許君與此刻想要的、
這件事,他應該是要跟蘇暖打聲招呼的、
這樣,他才能夠心無旁騖地好好收拾一下早該被收拾的人了。